炮灰在上

拜見狐仙大人(三)

安頓下來之后,每日除了睡覺,剩下的時間,初音都用在了練功上。

如果可以,初音真的不想出門,但每到半夜肚子餓的時候,狐小七那個吃貨就會主導她的意識,帶著她前去那處僻靜的院子。

美食面前,再多的防備對于她來說都是次要的,當然,這個她是指狐小七。

有個不受控制的宿主,這種感覺真的不美妙。

“狐小七,你能不能一見食物就沒了底線。”初音一臉黑線地看著面前的烤雞。

現在她就是狐小七,說她不也是說自己了嗎?

初音扶額,其實她想說接連吃了一個星期的雞,真的好膩,可狐小七那個吃貨就像是百吃不膩。

“下次能不能換點別的。”初音無語的對體內的狐小七說。

話雖然是這么說,雞還是吃了個精光。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竟然控制不了狐小七對美食的渴望。

也不知院內的主人究竟是誰?每晚在院里擺上一盤烤雞,又每每被自己拖走,他竟然也不生氣,還真是奇怪。

收回思緒,初音盤起身子,將體內漸漸恢復的法力融合在一起,以內力為主流繞行體內三周,為接下來的認主做準備。

這一次,她準備強行攻破內丹保護,將水靈珠收歸己用。

咬破手指,沁出一顆精血,將其融進眉心,初音迅速用早已準備好的法力,將其包裹,然后用內力推動,快速沉下丹田,往哪一方泛著瑩瑩綠光的內丹靠近。

一切都很順利,但當內力包裹著法力的精血一步步靠近內丹,眼看著就要成功,就在這時,內丹處彈出一股力量,洶涌著將要初音推去的法力吞噬。

一口血腥涌上心頭,初音嘴角不知不覺間已溢出血漬。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還會反噬。

初音忙將法力往回收,同時運起內力去抵擋那股洶涌的力量。

兩股力量相撞,將初音的身體當成了戰場。

你來我往,所到之處,筋脈寸斷。

初音緊緊皺起了眉頭,嘴角的血越溢越多,她有種感覺,這樣下去,她必死無疑。

怎么辦?

“道長,你說那個狐貍精在這個破廟里嗎?”

“嗯,這里有點妖氣,跟你家留下的氣息差不多。”

崔連?初音眼神一凝,怎么回事,自己都不在他家了,怎么他帶人找來了這里。

道士的聲音似乎有點耳熟。

“咦,道長,她真的在這里。”崔連在破廟轉了一圈,看到了受傷到奄奄一息的初音。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初音暗罵一聲倒霉,抬眼看見了雙眼放光的灰衫道士。

難怪覺得那么耳熟,這不是那個奪了狐小七元陰的邪道嗎?這世他們竟然這么早就攪和在了一起。

初音苦笑,這下不用找,全齊了,只是在這樣一個情況下,自身難保,更別說報仇了。

“它似乎受了傷。”邪道正欲走上前,一把拎起初音,左右看了看,眼中精光更甚。

“道長,這小畜,生烈的很。”崔連連忙上前提醒道。

但還沒等他說完,初音就已經張嘴咬在了道士的胳膊上。

“道長,你沒事吧。”

“哎呦,這個小家伙挺烈,夠味,本道喜歡。”道士揮揮手,邪笑了幾聲。

被咬還笑的這么大聲,這人也是夠賤的。

初音皺皺眉頭,想掙脫,但經脈盡碎的她,只要一動就劇烈的疼痛。

渾身火辣辣的疼,使不出一絲力氣。

她的任務就要這樣結束了嗎?

不行,她還要集齊靈魂重生,怎么能死在這兩人手里。

“景榮,景榮。”

初音在心里急切得呼喚著景榮的名字。

但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完了。

邪道拎著刀靠近的這一刻,初音只有這一個感覺。

“道長,你這是……”

“它可是白狐,最稀有的品種,內丹可是最好的補藥,本道士尋了這些年,終于找到了,嘿嘿。”

邪道越說越興奮,卻發現崔連還是一臉迷茫。

“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還愣著干嘛,過來搭把手,給我按住它。”

“哦,好。”崔連本來還有些害怕,但一看邪道胸有成竹的樣子,膽子也大了起來。

兩人分工合作,毫無招架之力的初音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本君的人你們也敢動,看來膽子不小。”

崔連與邪道正要下手,突然一道大力一卷,兩人頓時被掀翻到十米開外。

“誰,究竟是誰?誰在,給我出來。”邪道一咕嚕地從地上爬起來,滿眼警惕地望著四周。

卻發現四周根本就沒有人,人隨后就將視線投在了初音身上。

其實,初音也想問是誰救了她。

“本君還沒問你,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動她。”這時,虛空破開,一襲天藍色衣袍男人由遠而近,幾步就掠到了初音的面前。

小心翼翼地將初音摟在懷中,語氣滿是憐惜:“你就乖乖待在我身邊不好嗎?外面的世界如此邪惡,傷了你的人,我定讓他碎尸萬段。”

看不見面容的男人,周圍都籠罩著一層黑霧,只有一雙泛著紫氣的眼眸,透出灼然的光芒。

在狐小七的世界里,從來沒有這么一號人物出現過,但她卻覺得眼熟。

他是誰?

初音鬼使神差就問出了聲。

男人微微一笑,“我是誰并不重要,我只知道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

明明是淡漠的語氣,但夾雜的冰冷卻是讓一邊的兩人打了個顫。

“這位大俠,我們只是看小狐貍受傷,想幫她看看沒別的意思。”單從看能力,能劃破時空,這種大神般的人物,無論是誰,都絕對不是他惹得起的,邪道思考不過兩秒就轉換了態度。

“油腔滑調。”男子一揮手,邪道就被黑霧所籠罩,半晌之后就消失個無影無蹤。

前一秒還好好的人,下一秒卻連骨灰都不剩,崔連驚嚇地大叫,“啊,啊啊。”

“聒噪。”男子一擰眉頭,手指一彈,崔連便跟邪道一樣,消失在了黑霧之中。

“音兒。”

回過神的初音瞳孔一縮,“音兒?”好熟悉的稱呼,但為什么她不記得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