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風之使者,無影無形,卻無微不至。”
一句低聲呢喃在耳邊響起,初音騰的一下驚醒。
空曠的田野長滿了不知名的白色小花,輕輕的風,吹揚起滿天飛舞的花瓣,飄飄灑灑。
如此靜謐安然,初音有些發愣,她竟然已經到任務中了嗎?
那“她”是誰?
委托人呢?宿主呢?
為什么她一點記憶都沒有,唯一剩下的…
初音攤開手心,是一縷銀絲。
景榮不在,她竟然被放養了嗎?
一望無際的原野,潺潺流水的小溪,初音茫然了,一點頭緒都沒有,這任務...該怎么完成?
不知走了多久,初音終于離開了田野,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用木頭和茅草搭建的屋子。
她這是到了原始社會了嗎?
“小花,小花,你在哪里?”走走停停間,一名婦女挎著籃子走到了初音的身邊。
“你是誰?”看到初音呆愣的樣子,婦人先是嚇了一跳,隨后一臉警戒著大叫:“來人啊,快來人啊。”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婦女話落間,一群漢子就扛著鋤頭.鏟子氣喘吁吁地跑了出來,“花大嬸,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妖怪來了。”
人人一臉戒備,緊張的神色不似作假,初音還沒意識到眼前的狀況。
那名叫做花大嬸的婦女就指著初音大叫了起來,“這個女人突然出現在我們村子里,一看她的打扮就不像是好人,她一定是妖怪變的,我們快把她趕出去。”
“現在四處都有妖怪出沒,哪有正常女子會在外面出沒的,她肯定跟妖怪是一伙的。”
“趕出去。”
“妖怪滾出去。”
初音沒來的及辯解什么,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妖怪,她靜靜地站在原地,聽著那些聲嘶力竭的驅趕聲,卻瞬間看透了他們的恐懼。
果然,他們雖然害怕,卻也不敢對自己如何。
她每往前走一步,他們就往后退一步。
“妖精,你,你別過來。”
“我不是妖怪。”初音輕聲道。
溫和的嗓音讓恐懼的人們對視一眼,遲疑間,一道小孩的哭聲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只見就在眾人不遠處的一處草叢中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緊接著,一只似人又似野豬的東西叼著一個女孩竄了出來。
瑩瑩的眼珠,散發著瑩瑩的綠光,渾身冒著的黑氣透出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小花。”最先發現初音的婦人瞬間驚恐的叫出聲,緊接著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啊...”
“花嬸。”
“妖怪來了。”
“快跑啊。”
一陣凄厲的尖叫聲,人群頓時亂作了一團,在真正的妖怪面前,人是脆弱的,怕死的人已經領著家人躲進了自己自以為安全的家中。
原本聚集在村門口的人瞬間去了大半,留下了只有寥寥幾個壯丁,瑟瑟發抖地拿著榔頭,雙眼警惕的盯著正撕開小女孩腹部的怪物。
“怪,怪物,我們不怕你。”領頭的男人說。
“桀桀。”
怪物邪笑這露出一口惺白的牙,將小女孩整個吞下了肚子,饜足的一舔手心上的血漬,張大嘴露出那長長的獠牙沖向了人群。
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行兇,初音面色一沉,念起口訣,“天..”
但當口訣一出口,初音這才懊惱的發現,她已經不是狐小七了,如今這具身體都還沒有練習天地真經。
在妖獸面前,幾個凡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過片刻,那些有膽量的壯丁不是被妖獸劃爛肚子,就是被它的利爪削掉頭顱。
滿地的血液,流了一地的腸子和白色腦漿,令人作嘔的腥氣,都讓初音胃液一陣陣翻江倒海。
處理完那些礙事的凡人,妖獸將視線落在了初音身上,綠幽幽的眸光寫滿了欲望與貪婪,就是這個令人迷醉的味道,她定是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看著妖獸眼神沉醉,流了一地的口水,初音這下就是不想知道也明白了,她已經成了妖獸眼中的食物。
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初音心中飛快地想著解決之法。
逃,還是?
沒辦法,還是逃吧。
初音捏緊了手中的銀絲,打量了四周,飛快的往森林中奔跑了起來。
一見到了嘴角的美食要逃,妖獸自然是緊緊地追了上去。
初音快速的跑著,一邊借著輕盈的身子四處躲竄。
妖獸的身子本就肥碩,靈活性自然是不如初音,因而剛開始讓初音甩下了不少路程,但是妖獸就是妖獸,在某些程度上缺也是不容小覷,眼見著與初音落下了距離,妖獸一發狠,竟然在森林中橫沖直撞起來。
所到之處,樹木轟然倒塌,直線拖行的速度很快就追上了初音。
越來越近的距離。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初音一咬牙關,飛快的蹲地抓起一把泥土就對著妖獸撒了過去。
“咻咻咻...”
泥土甩過去的瞬間化為風刃對著妖獸劃了過去。
“撲哧。”妖獸皮肉劃開的瞬間,炸開了一朵妖艷的花。
初音呆愣地看著自己的手,而妖獸卻是疼痛的哀嚎了起來,驚起了一林的生物。
回過神的初音忙起身,再度快速的跑了起來,而身后窮追不舍的卻是氣急敗壞的妖獸。
越加濃郁的黑氣,令人作嘔的氣味,初音只能不停的奔跑,時不時地揪起身旁的樹葉對著妖獸甩去,想擾亂它的速度,但初音卻發現除了最開始的一次攻擊之外,剩下的,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因此拉低了自己逃跑的速度。
幾次無效的攻擊,初音也放棄了再使用一次的打算,只不停的躲避妖獸。
但任她的速度再快,身形再敏捷,自己與妖獸的差距都在那里,妖獸還是追了上來。
“桀桀。”初音聽見了妖獸在耳邊磨牙的聲音,緊接著被妖獸利爪一拍就砸到了一顆大樹之上。
疼痛讓初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妖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受傷的初音,貪婪地一吸口水,空氣中彌漫的那股淡淡地甜味竟然讓它愛的無法自拔。
急不可耐的它瞬間露出了獠牙,對著初音就沖了過去。
就是這時,“咻。”的一聲,一只白色羽箭從遠處掠來,射在了初音斜靠的大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