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世的經驗,如此孟浪的撩漢子還是第一次。
饒是初音臉皮夠厚,回憶起來也是覺得臉紅心跳。
撩完漢子,初音果斷決定落跑,深覺得難為情,一連幾次都是對任飛避而不見,這也造成了任飛覺得自己傷害了大小姐那顆癡心。
心上人生氣了,任飛急的火燒眉毛不知道該怎么辦,愁眉苦臉的樣子,讓自己的手下都跟著受了影響。
他們想不明白自家大將軍是因為何事受了打擊,為了幫他重拾信心,便每日變著花樣討任飛歡心,美人更是不要錢的往府里送。
剛開始任飛還斥責屬下的自作主張,但后來聽屬下說女人就是解語花,男人的什么問題都能解決。
單純的任大將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心上人的事情急的昏了頭,竟然信了,于是,他主動跟屬下送來的美人頻頻接觸,甚至還主動要屬下去找些聰明的女人進府。
也就是這樣,整個京城都知道任大將軍愛好美的事情。
一來二去,還傳的有鼻子有眼。
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初音還覺得好笑,但當將軍美人的話本子流傳出來的時候,她臉不由的黑了。
“啟稟主子,任將軍又來了。”伺候的人臉不算好看,很顯然也是聽說外面的傳言了。
誰能想到任將軍能做出一面追求主子,一面沉迷女的事情來,還虧她之前還認為任將軍是個好的,真是太天真了。
初音瞥了瞥婢女氣憤的臉龐,心中的氣竟然消了不少:“讓他去會客大廳。”
任飛可不是個好的人,她心中清楚的明白這點,卻難免對這傳言產生了些好奇。
“將軍在這里等著,主子一會兒就出來了。”婢女的態度不冷不熱的,任飛心中奇怪,但還是客氣的道了謝。
初音很快就走了進來,任飛心中激動,“大小姐..”
“得,我可受不起大將軍的這聲大小姐,還是叫我名字。”初音端起茶杯拂了拂。
這段時間不見,她對自己越發冷淡了,任飛心中焦急也顧不得旁人,抓住了初音的手就表心意。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是你別這樣對我,我很難過。”
任飛抓著自己的手抓的太緊,初音抽了幾次也沒抽出來,干脆遣退了下人,任飛這才發現一旁還有人,耳根子一紅,緊接著恢復了往日的神。
“不知大將軍這番找我有什么事情。”
“音兒。”察覺到初音越來越冷淡,任飛鼓起勇氣緊緊抓住初音的手,“我要娶你。”
“娶我?”前幾天他還不清不愿的,這才幾天就能張嘴要娶自己,這進步還挺神速的,初音心中滿意他的改變,態度卻越來越冷,“別啊,我一介民女,高攀不起大將軍。”
“音兒,我不許你妄自菲薄。”任飛將初音的手越攥越緊,“我知道,是我不對,我沒能早發現自己的心意,也不敢對你吐露自己的心,是我懦弱,請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給我照顧你的機會。”任飛語氣誠懇,大有初音不答應就自刎當場的架勢,撩撥的初音心里甜絲絲的。
但就算這樣,初音也沒有就此放過他,冷冷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可憐我失了家人,我不需要人的施舍。”
“這怎么會是施舍呢?”沒哄過女孩子的任飛瞬間慌神了,“音兒,你不知道你在我心中多重要,從我第一次見你,我就發誓要守護你一輩子,我想娶你,卻礙于身份不敢開口,我怕,一旦說了這話,我就不能在守在你身邊。”
任飛端詳著初音緩和的表情,從懷中摸出一只精雕玉琢的簪子,“這是我在邊疆的時候偶然得到的玉雕刻而成,一直都想給你,可是我沒勇氣,所以就一直放在身邊這些年,現在我想送給你,音兒,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眼前的簪子入手清涼,圓潤的沒有一絲割痕,一看就是被人經常拿出來摩拭。
本來也沒想跟他冷淡太久,初音接過簪子細細的摩擦了幾遍,挑眼道:“你可是不后悔?”
“不后悔,不后悔。”生怕初音再跟他生氣,任飛諂媚的像個狗腿子。
“后悔我也不給你機會。”初音讓任飛將簪子簪進發中,忽視他那欣喜若狂的表情,這才郁郁的說起了外面的傳言。
這些日子任飛只顧著找辦法哄初音了,這才聽從下屬的話找來那些女子幫他出主意,哪能知道外面的流言竟然傳成了這樣。
“音兒,你要相信我,我跟她們真沒什么。”任飛的神十分委屈,“我心心念著如何討你歡心,哪能有那等風花雪月的空閑。”
說著看著初音臉沉沉的模樣,忙發誓,“回去我就將她們都轟出府去,音兒,別生氣。”
前世蘇音那等落魄,他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初音哪能不知道他的忠心,現在又知道他找那些女人是想知道如何討自己歡心就更不會生氣了。
“我相信你。”這事就輕飄飄的揭了過去。
皇帝的身體入了冬天就纏綿病榻,有時候還昏迷就是一整日的時間,誰都知道皇帝怕是撐不過去了。
三皇子和五皇子的爭斗到了明面上。
表面上,初音跟右丞的過招越加激烈。
緊鎖城門當口,黑夜之中一隊隊黑衣人竄上墻頭,士兵橫躺了一地,血跡斑斑的地面,鋪了一層又一層的尸體。
城門被打開,兩只舉著火把的大軍頓時糾纏在一起。
初音冷眼看著右丞與三皇子進殿將所有人困在乾清宮,皇帝只剩下一口氣。
“父皇,兒臣救駕來遲。”三皇子跪在地上哭的凄凄慘慘,看著臉蒼白的五皇子臉上說不出的得。
“五弟,你辜負父皇的信任,給父皇下藥,現在竟然敢篡位。”三皇子厲聲指責,幾下就將德妃命人書寫的遺詔燒個精光。
“來人,五皇子一黨弒君篡位,將他們都帶下去。”
“放開我。”似乎沒想到自己的人竟然沒拖住三皇子,還被他當面抓住把柄。
五皇子猶不死心的掙扎,“承宇,你未經父皇允許帶兵進宮,你這是逼宮。”
“本皇子這是救駕。”三皇子冷笑,“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是,父皇。”三皇子一步步走近皇帝,從皇帝的枕頭下取出玉璽蓋在早已準備好的絹布上,皇帝瞪著眼睛卻動彈不得,三皇子卻陰森森的笑了。“父皇,我知曉你不喜我這個兒子,但哪又怎么樣,事到如今,你最疼愛的皇子對你下了藥,而我這個兒子還要不計前嫌的來救你,看,父皇,你有沒有被我感動。”
得償所愿的三皇子猖狂的大笑,整個大殿都能聽到他的笑聲,“父皇啊父皇,你聰明一世,恐怕也沒想到你的兒子一個個對你恭敬,卻都恨不得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