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傾城

第二百一十五章:半夜行兇

(求推薦求收藏)

第215章:半夜行兇

閭望一早派來混進大棚的那幾個奸細,果然見顧傾城有至親來訪,更新最快

他們的主人,自然是閭左昭儀的兄長,兵部尚書閭望。

閭凌這日因為閭左昭儀活見鬼,閭望請道士為青煙超度,他也告假離開軍營回府。

“顧傾城,這次看你還能不能囂張!”閭望狠狠道,與一旁的閭凌互相看了一眼。

“踏破鐵鞋無覓處!”閭凌也冷笑道:“當初翻轉王家村卻找不到顧傾城的親人,沒想到她的軟肋,竟自動送上門來!”

“顧傾城受寵,紅透半邊天,娘娘又授之以柄,咱們輕易殺她不得。”閭望道,“她自己不怕死,但她的親人,她卻會顧忌。如今那些風塵仆仆的親人,怕是已洗干凈脖子等著咱們呢!”

閭左昭儀一直被顧傾城要挾,如今她提前退親,又推托說中秋節后再歸還信件。

閭左昭儀表面上答應等中秋之期,可是信件在顧傾城手上,她哪里還有這般耐心?

而閭望與妹妹閭青蘿是休戚與共,早就派人到一心堂醫廬,混進難民群中,密切注視顧傾城的動態,希望能找到她的軟肋。

當初派人去她老家都找不到,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還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嗎?

只要抓到她那些親人,顧傾城就會乖乖把信件歸還,到時候再將她滅了。

閭望一聽稟報,自然是喜出望外,立刻讓閭凌暗中帶人,連夜去一心堂抓顧傾城和她的親人。

也得虧今晚顧傾城在醫廬,若是鐵爺爺他們獨自在醫廬,他們剛剛長途跋涉,睡得死,恐怕早就著了閭凌他們的道。

因了鐵爺爺他們的到來,顧傾城倍加的想念師傅和奶娘他們,幾乎闔不上眼。

半夜里聽到遠在一心堂百丈外有密密麻麻快步奔走的腳步聲,顧傾城便知道不妥。

黑夜里如此鬼鬼祟祟的腳步聲,而且聽腳步聲有輕功,絕不會是老百姓,必然是自己的敵人。

細聽之下,來人有二三十人之多。

與他們硬碰硬,即便自己加上鐵爺爺和上官姑姑還有阿七幾位師傅,他們武功了得,勉強能應付。

但大棚那邊有那么多老百姓,有老有少,他們隨便抓住些人,自己就得棄械投降。

心念電轉,也不開燈,趕緊起來摸到鐵爺爺和上官姑姑房間。

鐵爺爺和上官姑姑正睡得香甜呢。

顧傾城讓他們悄悄起來,又讓飛鴻飛雁悄悄叫醒醫女們,大家自顧傾城房間躲進密道。

顧傾城是最后一個進入密道,臨進去前,她自后窗外放了支響箭。

響箭在空中爆開一朵紅色火焰。

那是拓跋留給她的緊急求救信號。

拓跋之前留下的那些侍衛由凌云帶隊,一直在竹林里暗中保護,自從砍伐竹林搭大棚,凌云便與侍衛退到更遠一些的后山。

但只要一心堂有危險,顧傾城放響箭,他們便立刻飛來。

扮作黑衣人的閭凌帶著一眾殺手,本來想摸清地形再闖進一心堂抓人,沒想到卻看見里面射起響箭。

那顯然是求救信號。

也就是說,他們暴露了!

是顧傾城警惕,還是一心堂里面有什么高人?

閭凌心道即便顧傾城求救,等救援之人到來,還有一段時間。

時機稍縱即逝,他要趁這短短時機,帶人進去先抓走顧傾城和她的親人再說。

他們揮舞著銀光閃閃的刀劍,強行劈開一心堂大門,闖了進去。

挨個房間找,卻沒見一個人影。

難不成,他們竟飛天遁地了?

這時候,強而有力的腳步聲已經飛快的由遠而近,包圍一心堂。

閭凌知道救援人員轉瞬即到,一跺腳,大喝一聲:“撤!”

他領著那群人剛剛退出一心堂,在大院中,凌云已經帶人攔截住他們。

而屋內的顧傾城也帶著鐵爺爺和上官飛雪鐵蛋飛鴻飛雁他們殺出來,里應外合,反而將閭凌他們包圍。

閭凌對拓跋的侍衛非常熟悉,方才凌云和侍衛們來得急,也不掩臉,閭凌一眼就認出他們是拓跋的侍衛。

他萬萬沒想到拓跋竟然派人在附近日夜保護顧傾城。

顧傾城本就是凌云的救命恩人,他又知道顧傾城不僅僅是安平郡主,而是高陽王王妃。

侍衛們對顧傾城是發自內心佩服得五體投地,凌云是侍衛之首,武功最高,為了保護顧傾城,竟是不要命的殺著。

閭凌也是殺手之首,凌云自和他卯上。

閭凌武功畢竟比凌云稍勝幾籌,凌云很快就漸顯下風。

可是他不顧自己受傷,只緊緊纏住閭凌,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卻不可小覷!

閭凌眼看凌云不僅難纏,其他來救援的侍衛也是個個武功高強,竟將他帶來的死士殺得七零八落,所剩無幾。

他心里更加焦急!

說不定拓跋看見信號彈馬上就到,他們一暴露,整個閭家肯定完蛋!

他見勢不妙,更無心戀戰,只想趕緊逃走。

于是厲嘯一聲,一招狂風掃落葉的狠著,如神龍擺尾又狠狠斬了凌云一刀,逼退凌云,帶著殺手奮力在大棚方向殺開一道口子。

繼而竄到大棚里一把抓住睡在地鋪的十幾個老百姓,一個個殺手把刀劍架在老百姓脖子上要挾。

閭凌壓低嗓音喝道:“快退后,否則殺了他們!”

凌云胸前受傷,血流不止,卻帶著侍衛圍追堵截。

此刻還不知該不該退后,正在猶豫間,閭凌快刀一揮,當即宰了一人算作警告后。

那老百姓身首分家,頭顱像蘿卜般滾地。

旋即,他的快刀又架在一名老百姓脖子上。

“救命啊!……”

老百姓看見明晃晃的刀劍,又看見已經殺了一個人,人頭滾落,血流滿地,當即嚇得哭叫起來。

其他被刀劍架在脖子上的老百姓也嚇得哭喊起來。

人們奔走逃命,大棚一片混亂。

雙方廝殺的人,一時之間停了下來。

“半夜偷偷摸摸不敢見人的狗賊!”凌云忍痛怒道:“你們跑不掉的!”

其余的侍衛又將他們團團圍住。

侍衛們正要舉劍去捉拿那些黑衣蒙面殺手,閭凌的屠刀又再舉起,眼看又一無辜之人命懸一線,被惡徒宰殺。

顧傾城猛然喝道“且慢!”

凌云低低道:“郡主,別放虎歸山!”

顧傾城瞥了凌云人的傷口一眼,倏然出針為他止住血。

再看著那舉刀為首者,凜然道:“放了老百姓,你們走吧!”

稍頓,再冷厲的警告:“你們若敢再傷他們絲毫,這里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凌云與侍衛們也不敢逼得兇徒太緊。

閭凌的刀依然架在那老百姓脖子上,其余殺手也抓著老百姓一直退后,直至他們認為顧傾城他們不敢追上來,才棄老百姓逃跑。

閭凌帶著幸存的殺手逃出一心堂。

那些殺手本以為終于逃過一劫,沒想到卻全部中了閭凌出其不意飛射而來的毒鏢。

“為什么?……”他們倒地時死不瞑目的瞪著閭凌。

“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閭凌冷厲道。

再飛快的將他們的脖子一個個抹了一次,確認殺手們徹底死了,他才放心。

說不定拓跋轉眼就帶兵殺到,到時候,他帶著這些受傷的殺手,很難逃脫。

只有殺了他們,他一個人,才容易脫身。

他殺了閭望豢養的那些死士,立馬脫掉夜行衣,擦干凈劍上的血,正待離去。

陡然,便聽到颶風般的馬蹄聲,是拓跋帶著大批人馬向一心堂趕來。

閭凌大驚失色,趕緊逃遁。

也暗自慶幸自己方才當機立斷,否則帶著這些受傷者,實在沒把握逃走。

他身手敏捷,武功高強,在拓跋的人馬將要展開對一心堂附近包圍前,便逃離,悄悄潛回閭府。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還是錯失,不但沒抓到顧傾城的親人,還偷雞不成蝕把米,丟了那些辛辛苦苦培植起來的死士。

“是拓跋?”閭望只恨得咬牙切齒:“拓跋什么時候與顧傾城勾搭上了?!”

“在老祖宗壽宴,他們卿卿我我,我就看出來,他們有問題了。”閭凌惱恨道。

閭望又狠狠捶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難怪,顧傾城那么絕決要與余兒退親,原來他們早就勾搭成奸!”

“大哥,要將此事告訴余兒嗎?”閭凌蹙眉問。

閭望思忖半晌,微微搖首道:“不焦急。”

“……為何?”閭凌不解的問。

“余兒對那顧傾城癡心一片,如今告訴他,只會令余兒和拓跋鷸蚌相爭,屆時,倒是東平王漁翁得利。”閭望老謀深算道。

閭凌憤憤不平道:

“可是,拓跋如此緊張顧傾城,不光派侍衛在附近日夜守護,他自己一接到信號彈,也帶人飛馬趕來。

由此看來,他們的奸情并非一朝一夕!細想起來,怕是顧傾城還是余兒的娃娃親,他們就勾搭成奸。

這極地狼根本就不把南安王這個八皇叔放在眼里!”

閭望再思忖良久,遂嘆道:“罷了,顧傾城紅顏禍水,不但與拓跋勾勾搭搭,還勾引陛下。這樣的妖孽,不要也罷!不能讓兒女情長連累了余兒的大好前程,余兒與她的娃娃親,早退早好!”

這邊顧傾城也只能讓人埋葬了那被殺的老百姓,要給他們家人賠償的時候,他們死活不肯要。

說這些都是意外,不能怪郡主。

顧傾城更加的難過,安撫了老百姓后,和鐵爺爺他們離開大棚回到一心堂。

一邊命醫女為受傷的侍衛療傷,見凌云帶傷站在埡口外面等候拓跋的到來。

顧傾城勸道:“凌云,你已經受傷了,還是趕緊進去,我先給你縫合傷口。”

凌云搖搖頭:“郡主已為屬下止血,傷口已無大礙。屬下失職,沒能抓住行兇歹徒,卑職要等高陽王殿下到來處置。”

“你別一根筋,咱們可以到屋子里邊療傷邊等殿下。”顧傾城道,“再說,你也沒有失職,最起碼,你趕走了兇徒。”

見凌云還是巋然不動,顧傾城又佯怒道:“難道本郡主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凌云這才恭恭敬敬道:“諾,郡主。”

他還是細心的留下沒受傷的侍衛在外面等候高陽王,自己隨顧傾城進內堂療傷。

而拓跋果然是聽到一心堂發出信號彈后,裹挾著滔天巨怒,領著戰英他們飛馳而來。

還在路上,便看見閭凌殺人滅口的死士。

拓跋令人包圍附近搜查,又讓人檢查那些死者到底是什么人,而后心急火燎的帶人直奔一心堂。

拓跋飛馬來到一心堂,還在馬上看見侍衛便大聲喝問:“郡主怎么樣了?!”

“大將軍放心,郡主沒事!”侍衛馬上稟報。

拓跋馬不停蹄一直奔至一心堂大堂門口,才飛躍下來,直接撲進去。

顧傾城剛剛給躺在床上的凌云縫合傷口,手上滿是血跡。

拓跋眼里根本看不見屋子里面的其他人,只看見滿手血跡的顧傾城。

他扶著顧傾城,緊緊盯著她,臉色鐵青的問:“不是說沒事嗎?怎么一手的血?!”

“我真的沒事。”顧傾城淺笑道,抬眸看看躺在病床的凌云,示意手上的血是凌云的。

拓跋就著燈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見她確實安然無恙,手上的血也不是她的,才旁若無人的一把將她擁進懷里,重重嘆道:“嚇死我了!”

顧傾城見拓跋如此緊張,屋子里有那么多人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輕輕將他推開。

拓跋這才看見屋子里除了凌云還有其他人。

顧傾城遂向拓跋引見:“你快來,見過我鐵爺爺和上官姑姑。”

其實,早在鐵爺爺和上官姑姑來到一心堂,拓跋就收到稟報,也知道顧傾城在蝴蝶谷的親人出來了。

拓跋趕緊以晚輩的禮節見過前輩:“見過鐵爺爺,見過上官姑姑。”

鐵爺爺和上官姑姑見顧傾城與來人如此親昵,而且來人人中龍鳳,器宇不凡,定非普通人物。

“小傾城,這位是……”鐵爺爺心中似懂非懂。

“鐵爺爺,上官姑姑,這就是高陽王飛鷹大將軍。”顧傾城忙給他們介紹。

“……哦,是高陽王飛鷹大將軍呀,久仰殿下威名,應該是咱們給殿下見禮啊!”鐵爺爺略為驚愕后,趕緊見過拓跋,“見過高陽王殿下。”

“見過高陽王殿下。”上官飛雪也忙揖禮道。

“你們是傾城的長輩,不必跟本王見外。”拓跋趕緊伸手讓他們起來。

這樣,鐵爺爺和上官飛雪都心知肚明了。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仿佛有些糾結,有些苦澀,竟是顧傾城看不懂的表情。

見顧傾城真的安然無恙,拓跋也放心。

剛剛縫合傷口的凌云翻身下床,跪在拓跋面前拱手道:“高陽王大將軍,屬下失職,卻殿下責罰。”

拓跋看見凌云的傷口,便知凌云已經盡全力。

于是扶他起來,暖聲道:“郡主安然無恙,你就沒有失職,本王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這時候戰英來稟,路上那些被殺死的殺手,似乎是被同伴殺人滅口。

他們并非當初追殺拓跋的那路殺手,似乎都是被人豢養的死士。

卻是死無對證,無跡可查。

他們一時之間陷入沉靜。

“小傾城,你估計那些殺手,都是什么人?”鐵爺爺臉色凝重的問顧傾城。

“老鐵,”上官飛雪不等顧傾城回答,已經道:“那肯定是要將傾城置之死地的敵人!”

“鐵爺爺,上官姑姑,你們甫一出來,就來了那么多殺手。”顧傾城沉吟道,“他們有備而來,估計是沖著你們而來,想抓住你們要挾我呢!”

“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們豈是他們想抓就能抓到的!”上官飛雪恨恨道。

鐵爺爺卻不無擔憂道:“小傾城,若我們成為你的掣肘,我們還是離開回蝴蝶谷吧,別負累了你。”

“老鐵,我們也非泛泛之輩,”上官飛雪反而搖頭道:“那么多壞人想害傾城,她一個人勢孤力薄,我們更應留下來,起碼有我們在,還能幫幫她呀!”

拓跋見鐵爺爺和上官姑姑如此擔憂傾城,遂安慰道:“鐵爺爺,上官姑姑,你們放心,本王一定會再加派人手,確保傾城的安全的。”

顧傾城也莞爾笑道:“其實,上官姑姑說得不錯,有你們在,傾城還多了幫手呢。”

上官飛雪方才說傾城勢單力孤,如今想來,有高陽王殿下,傾城并非孤身作戰。

看著高陽王,有些尷尬的干笑著。

鐵爺爺卻依然擔心道:“敵暗我明,防不勝防。高陽王,小傾城,你們就想不到這幕后之人是誰嗎?”

“想置傾城于死地之人太多。”顧傾城苦笑道,“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是誰。”

鐵爺爺和上官姑姑更加的擔心傾城了。

拓跋一直蹙眉沉吟,這時卻對凌云道:“凌云,你把你們打斗的過程,全部演說一遍。尤其是與你對陣的為首之人,把他的招式慢慢使出來。”

“諾!”凌云應諾。

便一五一十把他與為首者打斗的招式慢慢演練出來。

當凌云演練到那人最后那狂風掃落葉猶如神龍擺尾凌厲的招式傷他時,拓跋霍然道:“回龍斬!”

“回龍斬?”凌云也陡然恍然:“殿下的意思,是……”

凌云不敢說出那猜疑之人的名字。

“閭凌!”拓跋冷冽道。

“閭凌?”顧傾城雖然有些驚愕,卻也意料之中,“車騎將軍閭凌,閭左昭儀的弟弟?”

“回龍斬是閭凌的絕學。”拓跋微微頷首:“神龍見首不見尾,回眸一斬已斃命!”

“早聽說閭左昭儀的弟弟閭凌武藝高強,連凌云都被他重創,果然名不虛傳。”顧傾城也點頭道。

“背后行事之人,通常會掩飾自己的武功,可在關鍵時刻,卻不由自主的使出自己真正的武學。”拓跋分析道,“看來那時,閭凌是急于逃遁。”

顧傾城點頭道:“閭凌他們原本不知你派人來保護,見我發射信號彈,又見凌云他們那么快就趕過來,可能是怕你也聞信趕來,才急急的撤退。”

凌云也回想著那黑衣蒙面人的身形,點頭道:“如此想來,那為首者的身形和口音,確實像車騎將軍閭凌。雖然,他當時是刻意壓低自己的嗓音。”

“回龍斬一招斃命。”拓跋看著凌云胸前的傷,“你只是中他一刀,死不去,已然是幸運!”

凌云頓足惋惜道:“可是卑職無能,未能當場抓住車騎將軍,也不能入他的罪啊!”

“狐貍的尾巴既已露出來,總有機會逮住他的!”拓跋冷冽道。

稍頓,又冷笑道:“閭凌這兩日向本將軍告假,稱其姐姐閭左昭儀身體抱恙,要進宮看望。而鐵爺爺與上官姑姑恰好此時出來,也正好給了他行兇的契機!”

顧傾城想著閭左昭儀迫不及待要拿回信件,也淺笑道:“閭左昭儀現在怕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迫不及待要置傾城于死地啊!”

“不管如何,這里都不安全了。”拓跋對顧傾城道,“殺手防不勝防,你以后更加要小心,一有危險,就立刻給我發信號彈。”

顧傾城默然的點點頭:“你放心,傾城是九命貓,不會輕易死去。”

拓跋讓凌云增加人手,照舊安排人暗中守護在一心堂附近,最后,才一臉凝重的離去。

顧傾城送拓跋離去后回到內堂,鐵爺爺便問:“高陽王走了?”

顧傾城點頭,臉上情不自禁的漾起甜絲絲的笑。

上官飛雪和鐵爺爺互相看了眼,臉色頗為凝重。

上官飛雪開門見山問:“……傾城,你和高陽王在一處了吧?”

顧傾城有些羞赧的點點頭:“對,我們已經在一處了。”

鐵爺爺和上官飛雪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怪異了。

“鐵爺爺,上官姑姑,你們不喜歡高陽王嗎?”顧傾城看著他們凝重復雜的臉色,淺聲問。

“……哦,不,小傾城喜歡的人,我們怎么可能會不喜歡。”鐵爺爺趕緊笑道。

“對呀,我們就是擔心人家高陽王,以后會不會一如既往的對傾城那么好。”上官飛雪也強撐起笑容道。

原來鐵爺爺和上官姑姑是擔心拓跋對自己不好。

“鐵爺爺,上官姑姑,你們放心。拓跋對我,真的很好。”顧傾城忙安慰他們,“此生,傾城是跟定他的了。”

其實,他們的緣分,又豈止此生?

只是,也不能跟鐵爺爺和上官姑姑解釋太多了。

顧傾城遂讓他們小心照顧自己和鐵蛋。

大家便各自去安睡。

其實此時,也差不多天亮了。

2016帝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