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傾城

第四百五十四章 :深淵奧秘

第四百五十四章:深淵奧秘

第四百五十四章:深淵奧秘

第454章:深淵奧秘

兩人進屋,但見石屋雖然簡陋,卻間隔出幾間房子。

中間是簡易的客廳,有張木椅木桌。

“看這屋子,年代久遠,想來是那仡僚當年搭建。”拓跋看著那古樸的石屋道。

顧傾城點點頭,查看了一下廳堂,并無特別之處。

左邊房間有張木床,所謂木床,就是石頭上鋪了幾塊木板。

只是木床上并無任何被褥,只有一個簡陋的木枕頭。

再如何簡陋,顯而易見,也看出是臥室。

他們細細的檢查了一下,臥室除了簡陋的床,并無一物。

顧傾城方才看了簡陋的客廳,如今又看到這簡陋的臥房,不無喟嘆:

“也不知河澗王在這鬼地方待了多久,才逃脫上去。

原本是天潢貴胄的王子,卻在這樣的地方茍延殘喘,可見他當時是如何艱苦!”

“這都是他咎由自取,與人無尤!”拓跋也痛心的道。

他們再往臥室旁邊的房間走去。

那里有間石頭封閉的石頭屋,顯然是這里的主人當初怕自己死后落入猛獸腹中,而在死前搬石頭將那里堆起來作為墓穴。

石頭有明顯松動的地方,許是當初拓跋淵曾搬動過。

拓跋也順著曾經搬動的地方,帶顧傾城穿進去。

里面地上果然有副骸骨,想來就是仡僚的。

其他空無一物。

“仡僚的骸骨,想來也有幾百年了。”顧傾城道,“果然是毒王,連自己的骸骨,都能保存幾百年不腐化。”

拓跋過去,拿劍輕輕撥了一下那骸骨,骸骨頓時化成了粉末,并幻化著青煙,而且那氣味聞之欲嘔。

顧傾城在拓跋拿劍去挑那骸骨,在骸骨就快要變成粉末飄近他們時,已迅速捂住拓跋的嘴巴和鼻子,并拉著他迅速撤出去。

僥是如此,拓跋鼻子已經吸入了一點氣味,嘴唇立刻發黑,鼻子開始出血。

顧傾城馬上刺破自己手指,讓拓跋吸食服自己的血,拓跋才恢復正常。

拓跋震驚道:“那仡僚竟如此之毒,幾百年后,他的骸骨還能殺人!”

“毒王之名,果然名不虛傳!”顧傾城也不禁駭然。

隨后又道:

“那仡僚定是怕他死后落入猛獸腹中,死前服用了蛇蟲猛獸不敢靠近的藥物,就連骸骨,也能殺人于無形。”

“幸好此人早死,否則此人之惡,比河澗王有過之而無不及!”拓跋狠狠道。

顧傾城看著空空如也的石墓,又嘆道:

“大抵仡僚那些制毒秘方,都被河澗王得了去,否則不會什么都沒發現。”

他們又往房子的右面走去,那里有間房子,似乎是個雜物房,堆積著一些紅楓葉和一堆凌亂的石頭。

再過去便是個廚房,所謂的廚房,只是幾個石頭堆砌起來一個簡易石灶,上面放上石窩。

石灶邊有些干樹枝條樹葉,靠墻有個木架子,放置些木筷石碗。

整個石屋,既沒發現什么女人心的解藥,更沒發現什么絕世的煉毒書籍。

顧傾城失望道:“也許河澗王離開鬼見愁時,把那些書籍都帶出去了。”

“看這石屋一目了然,也藏不了什么秘密。也許,他真的把東西都帶出去了。”拓跋也點頭道。

“可是這里既沒有解藥,那他為何還跟我說鬼見愁?難道他不是讓我來此,而是真的就是說無患子?”顧傾城蹙眉道。

隨即,又搖頭嘆氣嘟囔:

“我還以為他看在老祖宗分上,已有悔意,說出解藥呢!”

他們離開廚房,再經過雜物房的時候,顧傾城停下來,看著里面的紅楓葉,輕笑道:

“這河澗王也真是的,既然拿楓葉引火,就該放在廚房嘛。

廚房放一堆柴火,這里又放一堆。亂糟糟的,豈不糟蹋了一個房間?”

拓跋笑道:

“什么叫男人,男人就是臟亂。你以為男人都像女人那般細心嗎?

況且,這可是在地獄鬼見愁,隨時隨地喪命,誰還管是否糟蹋房間!”

“也對。”

他們走出石屋,顧傾城看著那株被折斷的紅楓樹,又看向崖底早已結冰的溪流。

那里有個窄小的出水口,若非此刻結冰,那些溪流是能緩緩流出去的。

她看著那溪流思忖著,疑惑道:

“拓跋,我始終覺得河澗王不是那么臟亂之人,你看他布置的九幽地府,就知道他心思縝密。

廚房就可以放柴火了,他干嘛又把楓葉放一個房間,還堆些沒用的石頭。

而且他再落魄也是個王子,最起碼應該留個房間做書房,而不是雜物柴房吧?”

拓跋失笑:

“哈哈哈……落在這樣的鬼地方,即便是皇帝,也不會想著什么書房吧?”

“他應該是在鬼見愁得到仡僚的煉毒秘方,可見他當時有書籍研究,需要書房。

否則他生在皇家,怎會這些惡毒的東西。”

顧傾城一邊琢磨,折返回石屋。

進入石屋,徑自走進那間雜物房,又搖頭道:

“堆放楓葉就楓葉吧,這怎么又放一堆石頭。這透火的樹葉跟石頭放一塊,真是牛頭不對馬嘴!”

“……牛頭不對馬嘴?”拓跋喃喃。

他聽顧傾城此言,便跟進來,也奇怪道:

“越是不合常理的東西,越有可能有什么秘密。”

他們相視一眼。

顧傾城蹲下來,拿起那些紅楓葉細看起來。

倏然,她叫起來,向拓跋舉著紅楓葉:

“拓跋,你快看,這上面有字!”

“有字?”拓跋探過頭來,“楓葉上還長字?”

“不是長的字,應該是被人刺出來的字。”顧傾城道。

他們幾乎把所有楓葉都看了一遍。

每片楓葉上都有一個字,兩人遂將楓葉一一排列起來。

顧傾城驚喜的指著那些楓葉道:

“看看,這些楓葉排列在一起便是:我在鬼見愁谷底,救我,以命相酬。”

顧傾城看著其他的楓葉,道:

“其他這些,都差不多是刺著這樣的字,想來當年河澗王刺了很多這樣的字,傳了出去。”

拓跋點頭道:

“當年河澗王就是這樣刺字在楓葉上,才有人救他出去。可這些楓葉,如何能傳出去,難道讓楓葉飛起來?”

顧傾城想起外面的溪流。

“你記得外面的溪流嗎?現在溪流雖然凝結成冰,但不結冰的時候,是流往絕壁縫隙的。

想來拓跋淵當年刺了很多這樣的紅楓葉,就把這些醒目的紅楓葉放進溪流里,自絕壁縫隙流了出去,終于讓人發現,而后被人救他出去。

而這些是剩下來的楓葉,他既已能逃出去,就沒必要處理了。”

“若在這北巔之上發現溪流,也是要常常進山打獵之獵人,或者樵夫才能發現。”拓跋沉吟道。

“那也不一定是獵人才能發現,你不就常常喜歡進山打獵嗎?”顧傾城笑道,“還悉心的教導我如何絕地求生呢。”

“我與父王一貫喜歡去太恒山附近,卻是少進北巔。

二皇叔拓跋翰就喜歡去南麓,倒是拓跋余,從小就喜歡進北巔狩獵。”

顧傾城聽了拓跋之言,當下釋然。

難怪他自小喜歡進北巔,原來是來北巔尋父,也終于讓他尋到父親,將其救出去。

她心里知道這些原因,卻不得不瞞著拓跋,臉上有些發僵。

“原來你們皇子之間狩獵,還是有各自的地盤。”

“也不是特定的地盤,只是既然知道別人喜歡去那里,自己就不會去湊熱鬧罷了。”

顧傾城拿著那些楓葉,忽然想起什么,恍然道:

“怪不得在冷宮,我曾聽河澗王對安陵緹娜言道,若非看在她小時候的恩德,她活活氣死老祖宗,即便將她點天燈也不解恨,原來如此!”

“……安陵緹娜?”拓跋蹙眉問。

“安陵緹娜曾經跟我說過,小時候隨拓跋余去北巔狩獵,竟看見有字的紅楓葉,我當時還覺得新奇呢。

想來河澗王是刺了很多這樣的字,順著外面溪流的狹縫漂流出去。

讓她撿到,她把河澗王救了出去,反而成了河澗王的傀儡。”

“安陵緹娜和拓跋余來這里狩獵,還看見這些楓葉?”拓跋疑惑的看著顧傾城,“莫非,是他們倆將河澗王救出去的?”

顧傾城其實早就想到是誰救河澗王上來。

只是她若把這事泄露出去,陛下立刻會將他斬草除根。

承諾重于山,拓跋淵信任她,才將這樣的大秘密告訴她,她不能辜負別人的信任。

即便他是個大惡人。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再者,若泄露秘密,她將愧對老祖宗。

她模棱兩可道:

“應該便是安陵緹娜救他上來的,否則她不會與鬼王那么密切。

罷了,如今河澗王已死,安陵緹娜也命不久矣。

不管當初是誰將救河澗王上去,這些恩恩怨怨糾纏了幾十年,死傷太多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切勿再追查了。”

顧傾城的語氣不容置喙。

拓跋默默點頭,也不再追問下去。

拓跋隨手翻動地上石頭,忽然道:

“傾城,這些石頭,原來一面粗糲,一面平整,竟是被人切割平整,把字刻上去。”

之前那些石頭都是將平整那面往地上放,所以他們一下子就以為是普通石頭。

顧傾城靠過去看那石頭,那塊橢圓形的石頭,一面被利刃切得平整。

只見上面歪歪扭扭的刻著:

如何救您上來。

另一塊也是被利刃切得平整更大些的石頭,上面刻著:

幽冥劍削鐵如泥,愿能助您。

拓跋看著那塊石頭,沉吟道:

“皇爺爺好劍,陸陸續續的,幾乎收集了世間所有名劍,幽冥劍便是其中之一。

此劍雖然削鐵如泥,卻戾氣太重,十步內劍氣便能傷人于無形,一不小心,持劍之人也會遭反噬。

皇爺爺嫌它煞氣太重,便封存于藏劍閣。

聽說十七年前突然不見了,原來是被人盜來送給了河澗王。”

稍頓,拓跋又道:

“十七年前幽冥劍被盜,河澗王是二十年前被打下鬼見愁。

也就是說河澗王在這里熬了三年,就被人救出去了。

而后開始在皇城創立九幽地府。

但他救河澗王上去,不是需要放軟藤或者繩索之類的物件嗎,要幽冥劍何用?”

顧傾城心道,河澗王被打下鬼見愁之時,那孩子不過三四歲,而他偷幽冥劍之時,也不過是五六歲的孩子。

也難為他一番救父之心。

緊接著拓跋又蹙眉琢磨道:

“一般人寫字,若是不認識,只用平常的你,而此人居然用這個您字。

可見對河澗王甚為尊重,難道他們認識?或者是河澗王的舊部?”

顧傾城心道那孩子救河澗王上來前,就已知道河澗王與他的關系,難怪他自幼便來北巔狩獵。

還懂得去偷幽冥劍,小小年紀便這般心思縝密,他們還真是嫡親父子。

顧傾城臉上的笑有些僵硬,不敢看拓跋,只看著那些石頭道:

“那人能在皇宮偷幽冥劍,可見武功了得,或者真的是河澗王的舊部。

他一直對河澗王忠心耿耿,河澗王被斬殺鬼見愁,他常常來此憑吊,因而看見了河澗王傳出去的消息。

不管那人是誰,河澗王一死,他也不能作惡了。”

拓跋定定的看著顧傾城,眼里越來越柔情。

半晌后微微淺笑道:

“罷了,河澗王畢竟是老祖宗的嫡親孫兒,他如今也死得那么慘。

只希望這些骨肉相殘之事,不再發生,就讓一切放下吧。”

顧傾城見拓跋真的不追究了,才欣慰的抬眸看他,臉上的笑也自然了。

他拉著顧傾城往外走:“我們回去吧。”

出到外面,拓跋看著那兩只老虎,不由得喟嘆:

“你的蟠桃花是何等鋒利,竟只是扎傷它一點皮,可見這兩只猛虎活了不知多少年!”

顧傾城看著兩只死老虎惋惜道:

“拓跋,這老虎全身都是寶,丟在這里真的可惜了。”

“怎么能丟下它們,別說它們全身都是寶,這世間上,能殺一只老虎已然是大英雄,殺兩只老虎,便是真正的王者無敵。”

拓跋看著老虎道。

又矮身撫摸著老虎的皮毛,笑道:

“光用這些虎肉犒賞將士們,便能令萬眾歸心。”

“對,把它們帶回去,這虎骨浸酒,對陛下的風濕骨痛還有裨益呢。”顧傾城點頭道。

拓跋便將一只老虎扛上肩膀。

“這只等一下再來搬!”

拓跋一人扛著一只千斤重的老虎,也覺得挺吃力的。

他們再回到隕石那里。

戰英他們自拓跋掉下深淵,老金又傳送了他倆安全的信息。

戰英他們便重新發動獵戶尋軟藤,再重新編牛筋粗繩,用了四匹馬拉也不會斷了。

此刻已將軟藤垂下,并附上一條布條,上面寫道:

殿下,要拉你們上來就搖動軟藤。

拓跋先用軟藤綁好老虎,再大力拉拉軟藤,讓上面的人把老虎先拉上去。

上面那些侍衛見拉上來的物件那么吃重,也顧不得那么多,眾人合力吆喝著使勁去拉。

待拉得那物上來,竟發現是老虎,人人又驚又喜。

他們又把另一只老虎拉了上去。

他們拉老虎上去的時候,顧傾城再依依不舍的看著那曾經是星辰的隕石。

忽然看見隕石某一處,仿佛被人用利刃劈了一大塊。

她走過去,看著那切口,喃喃道:

“難道河澗王臨走還切了一塊隕石走?”

“這樣看上去比玄鐵還硬的東西,他要來干嘛?”

拓跋摩挲著下巴道。

顧傾城看著漂浮在隕石上的石頭,終于恍然道:

“拓跋,我知道河澗王當初為何要別人給他送利刃,便能上去了。”

拓跋有些困惑的看著顧傾城,一下子沒能明白過來。

“河澗王的武功其實與你不相伯仲,可他仗著會飛,你們幾個加在一起與他也不過打成平手。”顧傾城道。

拓跋看著那隕石上懸浮的東西,也終于明白了。

顧傾城繼續道:

“當時他就知道這些隕石能讓人飛起來,所以他并未要什么繩索軟藤。

只需要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他把隕石劈下來,抱著隕石就能飛上去了。”

拓跋也頓悟的點頭:

“難怪他的輕功出神入化,竟能飛來飛去。

他雖沒抱著隕石,可是將隕石切一塊墊在鞋底,便能飛起來了!”

“對!那日我看他化成血水,鞋底下便有像鐵片的東西,是那些蝕骨水化不掉的。

只因他踩得很深,鐵片埋在雪地里,我們一時之間,沒去查看那血水底下之物!”

顧傾城也興奮道。

拓跋隨即走過去,以赤霄寶劍劈了一塊隕石。

抱著那隕石,便能飛來飛去,飛到方才與老虎搏斗之處,又飛回來。

兩人都非常興奮,拓跋又切了兩塊比靴子略小的隕石,放進靴子里面,再騰飛起來。

也照樣能來去自如的騰飛。

拓跋興奮道:

“原來河澗王是如此飛起來的!我得劈多一些回去犒勞那些將士們!”

顧傾城看著那巨隕石,默默搖頭:

“拓跋,我們來鬼見愁之事,特別是這隕石,還是不宜張揚出去。

否則人人都以為隕石是寶,都來爭奪,又不知會有多少人喪命在鬼見愁。

好人得了此物,倒也就罷了。

若是歹人都把這些隕石切出去為非作歹,整個天下將動蕩不安。

你要是想賞些給自己心腹侍衛,倒是可行,但須得叮囑他們,保守秘密,切莫將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

“還是娘子想得周全!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若世人知道這鬼見愁下面,有能令人會飛的隕石,都不顧生死的跑來,整個大魏乃至天下就大亂了。”

拓跋也頷首道。

拓跋說罷揮劍,再劈下幾塊隕石,顧傾城跟過去。

看著被赤霄劍劈下來的碎粉末,伸手去摸了一下,立刻就將皮割破泌血出來。

拓跋趕緊小心翼翼的幫她包扎住,震驚道:

“這小小的粉末就能傷人,有關這隕石的消息,還真的不能隨便外泄。”

顧傾城駭然道:

“這隕石太堅硬了,若非赤霄劍和幽冥劍這些神兵利器,還真的劈不開呢。怪不得當初河澗王要人給他送最鋒利的寶劍。”

顧傾城拿布帛,小心翼翼將幾塊隕石包裹好。

兩人各自背了幾塊隕石,順利的飛上懸崖上。

眾人見高陽王與安平郡主不僅大難不死,還能飛上來。

侍衛們一直吊著的心雖然落下,卻一個個都看著他倆目瞪口呆。

飛鴻飛雁驚駭過后,看著顧傾城就撲過去,緊緊抱著顧傾城。

兩人激動的哭道:

“郡主,您終于回來了!……”

“好了好了,沒事了。別擔心了啊。”顧傾城輕松的笑道。

“郡主,您不知道,當高陽王追隨您撲下去那瞬間,我們都以為你們在劫難逃,也想著追隨你們而去呢。”飛鴻哭道。

“若非我們阻攔,這倆丫頭還真就跳下去了。”戰英心有余悸道。

凌云也熱淚盈眶道:

“我們本想與殿下生死與共,只是想著殿下與郡主吉人天相,會不會有奇跡。原來,果然是天佑好人,絕處逢生!”

飛雁更加哭得稀里嘩啦,眼淚簌簌:

“真是感人肺腑,蕩氣回腸。高陽王對咱們郡主的愛,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我那小心肝啊,當時就給嚇碎了。”

顧傾城失笑:“你的膽子可是最大了,還有能嚇倒你之事?”

“當然了,我……膽子再大,但我畏高啊,所以殿下那奮不顧身的縱身跳下去,奴婢我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飛雁擦著眼淚,敬佩的看著拓跋。

拓跋知道大家擔心,也知道他們心里有太多疑惑,也不多作解釋。

對他們仔細叮囑:

“今日咱們來鬼見愁之事,一句都不準外泄。

那些老虎拉回去,也不能說是在鬼見愁下面捉到的,就說本王來天子山為父王準備皇陵,在這山上獵殺的。”

眾人皆拱手領命。

戰英和凌云他們看著那兩頭老虎,一個個可是高興壞了。

拓跋對大家道:“今晚,大家伙就吃老虎肉!”

“好!……”侍衛們大聲歡騰。

拓跋打了兩只猛虎回去,虎皮剝下,一只虎肉與皇爺爺和眾大臣分享。

另一只送至軍營,自他的侍衛至將軍甚至士兵都能享受。

大家就算能喝一口老虎湯,都興奮雀躍不已。

軍營大肆慶賀一番,拓跋一時間更被傳為真正的英雄大魏的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