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絕處逢生

“詹姆斯呢？”問出這句話的趙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的問話，讓那邊克芮絲汀有些皺眉，抬頭看了他一眼，什么話也沒有說，低頭繼續給李夢蝶度入真氣。

“已經回去了。”桑德斯似乎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這個時候，趙立好像有點極盡所能的轉移注意力，讓自己不要沉浸在悲傷當中。這是當時在監獄中的時候，不知道哪個教官教給他的心理調節的方法，從來沒有訓練過，卻在這個時候直接用了出來。

“他們傷亡怎么樣？”嘴里問著話，眼睛卻不自覺的會看向李夢蝶的身影。趙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關心李夢蝶，還是想知道戰果。

“死了四個，傷了八個。”桑德斯畢竟和李夢蝶沒有什么直接的接觸，雖然知道她救了趙立的命，但他還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趙立和李夢蝶都昏迷，現場克芮絲汀的軍銜最高，桑德斯馬上果斷的建議了幾個命令，這才會有現在井井有條的軍營。當然，桑德斯果斷的決絕，也讓克芮絲汀另眼相看。對趙立從哪里找來的這個桑德斯，更加的好奇。

“詹姆斯說你先處理好這邊，要防備黑獄那幫家伙反撲。”桑德斯將詹姆斯的原話反饋給了趙立。對此，趙立只是點點頭，隨后目光又轉到了那邊李夢蝶的臉上。

到底是出于什么樣的理由，才能在那種生死攸關的時刻，讓李夢蝶果斷的把趙立護在自己身前？保護趙立的命令？天才學校把李夢蝶訓練的如此的出色，職責高于一切？還是說有其他的原因？那一刻李夢蝶臉上那種開心的表情到底說明了什么？

換成是自己，當時會不會為李夢蝶擋下攻擊？趙立把自己和李夢蝶的位置換了一遍，隨后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他愿意。

趙立暗戀李夢蝶，是從初中時候就開始的，只不過，他一直沒有敢對李夢蝶表白過而已。當然，他也知道，李夢蝶曾經拒絕過幾個看起來比當時的趙立還要優秀的男同學的表白，難道是為了自己？

如果換成是趙立為李夢蝶擋下攻擊，趙立一樣會心甘情愿，那是一種為自己的摯愛犧牲的榮幸，也許，那個時候，趙立也一定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吧！

難道李夢蝶也喜歡自己？趙立心中突然跳出了這個結論。這個結論一出來，之前很多李夢蝶莫名其妙的行動就有了很好的解釋，例如經常看不慣克芮絲汀和趙立的曖昧行為，常常冷哼提醒等等。看著現在李夢蝶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臉，趙立一陣心痛，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他從沒有如此的痛恨過自己，為什么當時發現了那個家伙有殺意，怎么還會大意的靠近，遠遠的一槍結果了那個家伙不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何苦會出現后來這樣巨大的傷亡？不但自己這邊，連帶著還拖著詹姆斯那邊的人手也損失，最重要的，李夢蝶現在生死不知。

這里沒有大型的醫療設備，實際上，包括最近的城市，醫院里也不會有多么先進的設備。這是軍方一直努力的維持這個星球科技被壓抑在一定范圍之內的結果。雖然有少數人可以通過走私得到外面的高科技物品，但現在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你幫不上忙，不要打擾克芮絲汀！”桑德斯已經看到趙立的身軀開始慢慢的發抖，似乎還有上前幫忙的想法，忍不住在趙立的身邊提醒他：“如果我是你，就馬上安排營地的布防，防止那些黑獄的家伙反撲。”

這是正事，趙立再次看了李夢蝶那邊一眼，轉身走了出去，開始大聲的命令那些士兵們加強警戒。

“老頭呢？”康洪元一直沒有看到，趙立此刻才想起來。

“長官，老頭已經去了城市電視臺，說是親自給你造勢。他說會幫你借著這個機會樹立起你的形象。”身邊的士兵馬上飛快的回答，似乎康洪元臨走的時候吩咐過。

康老頭親自去處理這些事情，趙立放心，絕對會比自己出馬要穩妥很多。現在軍營的士兵們似乎因為趙立端了黑獄的老窩，士氣高昂，所有的命令都是有條不紊的執行著。

處理完這一切，趙立又回到了醫療室當中。李夢蝶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但昏迷中咳血的次數已經更多。

眼看著李夢蝶一點一點的走向死亡，自己卻毫無辦法，這種感覺讓趙立差點想要拿著警拐沖到那些地下勢力的老窩，將看到的人一個一個的打成殘疾。

“血壓持續降低，心跳微弱，瞳孔反應微弱……”一系列的醫學術語從旁邊監控的醫護兵的口中報出來，他是報給正在施救的克芮絲汀聽的，只不過，旁邊聽到的趙立已經快有些抓狂。克芮絲汀的臉上，已經顯露出那種盡人事聽天命的表情，這絕不是一個好征兆。

“你干什么？”趙立的雙手不停的握緊雙拳然后又放開，不停的顫抖，好像要撲到李夢蝶身上一般。桑德斯看著有點不對，一把將他拉出了醫療室。面對桑德斯這種善意的行動，趙立顯得極不理解，對著桑德斯瘋狂的大喊。

“她對你很重要嗎？”桑德斯看著趙立，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絲毫不在乎剛剛趙立對他的大喊大叫“當然！”趙立幾乎是用嘶吼的音量在桑德斯面前喊出來。似乎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毫不在意那些虛無的面子什么的東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意李夢蝶一般。

“那么，如果能救她，你愿意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似乎在確認趙立的認真程度，桑德斯目光注視著趙立，嚴肅無比的問出這個問題。

“一切，我擁有的一切，用來換取她的平安。”趙立不知道桑德斯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認真的回答：“我真后悔，浪費了那么長時間，連說都沒有和她說一句。”趙立后悔的是自己一直沒有對李夢蝶公開過自己喜歡她的事實，如果再有這樣的機會，趙立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向李夢蝶表白。

“我有辦法！”桑德斯的一句話將趙立喚回了現實。如同在地獄直接看到了天堂。

“什么辦法？告訴我！”幾乎是在桑德斯話音剛落，趙立就伸手抓住了桑德斯的脖領子，沖著他的耳朵大吼：“快點告訴我，否則我擰斷你的脖子！”似乎覺得請教還不夠快，甚至連威脅都冒了出來。

“答應我幾個條件！”桑德斯根本不在乎趙立的手已經摸到了他的頸椎，一點運功的跡象都沒有，盡管他知道，在不運功的狀態下，趙立擰斷他的脖子就如同擰斷一個雞脖子那樣的簡單。

“什么條件？快說！”趙立無法忍受桑德斯如此慢吞吞的提條件，著急的催促著。當然，趙立不是傻子，雙手也放開了桑德斯的脖子。

“首先，關于我救她的這件事，你不能讓基地的任何人知道。”可能覺得李夢蝶還有時間，桑德斯慢慢吞吞的說著條件。

“不可能，克芮絲汀會第一個知道。”其他人好說，但克芮絲汀可是主治醫師，不可能瞞得過她。第一個條件，趙立就無法答應。

“可以讓克芮絲汀知道我救了李夢蝶，但是不能讓她知道我用了什么方法。必要的時候，你要出來頂這個缸。”桑德斯也知道有些條件不可能達到，所以妥協了一些。

“好！”這次趙立斬釘截鐵的答應下來。

“其次，不管我用什么樣的方法，你都要在醫治的時候聽從我的指揮，不能有任何違背。”桑德斯的第二個條件聽起來似乎容易一些，只是不知道理由。

“好！”果然，趙立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下來，不過是在醫治的時候聽從桑德斯的指揮，相當于打下手，這個時候就算讓趙立替李夢蝶死趙立都愿意，更不用說只是聽從桑德斯調遣了。

“完成之后，你要答應，跟著我做一次任務。不能詢問任務內容，但保證不會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會讓你在長官面前難做。”桑德斯又提了一條，不過這條似乎更簡單。

“同意。”趙立沒有任何的怠慢，飛快的答應下來。

“最后，你欠我一次！”這次好像是戰友之間的一種說法。桑德斯提出來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沒問題。這些我都可以答應，什么時候開始醫治？”趙立最著急的就是李夢蝶的傷勢，現在能節省一點時間就是一點。

“現在可以開始，不過，你要把克芮絲汀和醫療兵支走。”桑德斯的話還沒有說完，趙立就已經看到了克芮絲汀的身影。

看到趙立，克芮絲汀有些黯然的搖了搖頭：“她的傷勢太重，我無能為力。”輕輕的低下了臻首，也有一些傷感。畢竟李夢蝶也是天才學校的學員，她們說起來還是師姐師妹的關系，師妹現在重傷不治，當然會黯然。

“克芮絲汀，你親自看住這里，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來。”趙立并沒有克芮絲汀想象中的那種悲痛，卻是果斷的下達命令，末了，還補充了一句：“包括你在內。”

“是！”不知道趙立要干什么，但克芮絲汀看到趙立那種堅定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回答了一聲。然后，看著趙立帶著桑德斯走近了醫療室。里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那應該是打開了重癥監護室的門，隨后，就聽到了醫護兵出來的聲音。

他們到底要做什么？克芮絲汀不知道，但趙立的眼神似乎他有辦法救治李夢蝶一般，讓克芮絲汀很奇怪。克芮絲汀是個聰明的女人，什么時候什么事情該問，什么事情不該問，她很有分寸。

“怎么救治？”李夢蝶平躺在病床上，似乎已經沒有了呼吸。趙立看著又是一陣心顫，著急的催促桑德斯。

不知道為什么，盡管桑德斯的身份是一個不清不楚的軍方重犯，但趙立卻很相信他。也許是桑德斯從來沒有給趙立留下那種吹牛說大話的形象的緣故吧。桑德斯說他能夠救治李夢蝶，趙立就相信他一定能。

趙立的催促桑德斯似乎沒有聽見，只是自己把軍裝上的風紀扣打開，然后解開了領口的扣子。

“看著干什么，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看趙立站在原地沒有動作，桑德斯馬上吩咐一聲。

“什么？脫衣服？為什么？”這是什么意思？在重傷快要不治的李夢蝶床前脫衣服，要干什么？趙立不由得發出了質問。

“你答應過的，一切聽我的指揮。你還要不要救她？”桑德斯甩給趙立一句話，不再理會。

趙立呆了呆，看了看李夢蝶的面孔，一咬牙，顧不得在一個大男人面前脫衣服的尷尬，開始飛快的脫衣服。而桑德斯已經從自己的衣服當中掏出一個掛在脖子上的項鏈。

項鏈的墜子是一個子彈殼的模樣。不過，桑德斯在子彈殼上旋轉了一下，就把整個子彈殼從項鏈上拿了下來。放在手里一傾斜，從里面倒出一個小小的金屬管來。

金屬管很小，大概也只有三四毫米的直徑，長度也就是一點五厘米左右。桑德斯拿起這金屬管，小心翼翼的捏著一頭，開始慢慢的旋轉。看他小心的模樣，好像在拿著什么稀世珍寶一般。

“看什么，趕快脫光！”看趙立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動作，桑德斯忍不住催促一聲。

“脫光？”趙立臉上的懷疑越來越濃：“這和救阿蝶有關系嗎？”情不自禁下，連阿蝶的稱呼也叫了出來。

“叫的這么親密！”桑德斯不忘記抓住趙立的口誤，調侃一句，馬上轉為嚴厲的口吻：“當然有關系，快點。”

趙立飛快的繼續脫衣動作的同時，桑德斯已經擰開了手上的金屬管：“這里面有幾顆足以起死回生的靈藥，是我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得到的。當然，這也是我能在夢巴頓監獄享受的理由。不管多重的傷勢，只要還沒有死，就可以救治。”

聽著桑德斯的話，趙立心中已經有了希望，臉上也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值得軍方將他拘禁在夢巴頓監獄的東西，絕對能夠救命。

“不過，這個東西，有一點小小的副作用。”桑德斯慢條斯理的說出了這句。

106.毒副作用

“副作用？”趙立一呆：“什么副作用？會不會影響治療效果？”藥物有副作用，趙立有心里準備，這個時候，就算是有天大的副作用，只要能把李夢蝶的命救回來，趙立也愿意。

“不會影響治療效果，而且，還會促進她的傷勢好轉。”桑德斯很是簡單的回答：“同時，還會便宜你這個小子。”

“到底什么副作用？”趙立忍住想要打人的沖動，竭盡全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心平氣和。

“這種藥物，可以在短時間內促進人體細胞的恢復，不管是內傷還是外傷都有著神一般的療效。”桑德斯鐵定是要讓趙立著急，說話的同時，將金屬管放在李夢蝶的嘴邊，示意趙立撥開李夢蝶的嘴唇，然后輕輕的從里面小心翼翼的倒出四顆沙子一般的東西放在李夢蝶的口中。

“張嘴！”還沒等趙立繼續追問，桑德斯已經命令他。趙立不由自主的張開嘴巴，隨后，看著桑德斯把金屬管放到自己的嘴邊，把里面裝著的最后一顆沙粒倒進自己的嘴里。

一股清涼似乎隨著那沙粒沾到舌頭的同時就擴散到了趙立的全身，只有一顆沙子，但趙立卻好像整個突然間浸泡到了一個清涼的水池當中，舒爽之至。

“因為它能夠最高限度的提高細胞活姓，在加快傷勢復原的同時，也會促進全身各種腺體的工作。”桑德斯這樣的解釋，讓趙立能夠更加清楚的明白會有什么樣的副作用：“表現最為明顯的，就是服下這種藥劑的人，在藥效范圍內，會有十分強烈的姓欲。而且，更糟糕的是，如果這種強烈的得不到宣泄的話，會導致傷上加傷。所以，便宜你這個小子了。”

“啊？”趙立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原來桑德斯讓他脫衣服，為的是這個理由。

“啊什么啊？”桑德斯敲了趙立的腦袋一記：“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這樣的好事，還不是看在你小子在乎她快要傷心欲絕的樣子？”

“可是……可是……”趙立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可是了半天，說不出什么話來。

“可是什么？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代勞。”桑德斯看趙立這個模樣，忍不住提出了代勞，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看向了那邊躺著不動的李夢蝶。

“不，不，還是我來，我來！”開玩笑，打死趙立也不會把這樣的事情交給桑德斯。

“好吧，小子，記住，一定要讓她的得到宣泄，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千萬不要半途而廢。”桑德斯再次叮囑一遍：“剛剛給你服下一顆，就是怕你支持不住。你可別因為某些可笑的原因，功虧一簣。記住，你這是救命，如果你自己覺得無法做到，現在就說清楚，否則的話，她現在可經不起這么一番折騰。明白？”

“我懂！”趙立也明白了此刻自己的重要姓，認真的點點頭。不過，馬上想起了什么一般，直勾勾的看著桑德斯：“你要在這里看著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趙立也有些臉紅。

“我就在門外。”桑德斯轉身走出了重癥監護室，隨后趙立聽到了那個家伙在外面提溜椅子坐下的聲音。

門一關，趙立的心思就好像有點恍惚。這是真的嗎？桑德斯那幾顆沙粒就能讓李夢蝶這么重的傷勢很快的復原嗎？

桑德斯鄭重其事的收藏在胸前，很可能這些東西就是他留著救命的。可信度上問題應該不大。只不過，真的會有那樣的副作用嗎？

舌尖的清涼似乎已經蔓延到了全身，從內腑傳來的一點一滴的仿佛涼爽的感覺進入自己身上的各種縫隙中的那種舒服，也讓趙立明白，這看起來不怎么起眼的一顆沙子，放在地上都是從來不會有人看的東西，好像真的是不得了的東西。

李夢蝶躺在病床上，一直蓋著薄毯子，趙立也只能通過露在外面的肌膚和克芮絲汀的匯報知道，她后背整個都已經變得青紫。

不過，李夢蝶青紫中帶著黑色淤血顏色的肌膚正在緩慢的發生變化。如果不是趙立一直盯著，根本不可能發現這點細微的變化。

連帶的，李夢蝶細微到無法察覺的呼吸和心跳好像也在慢慢的變強，至少連接在她身上的那些醫療設備上顯示的數據正在標明，李夢蝶的血壓和脈搏正在緩慢的上升。雖然現在還在危險的范圍之內，但是，回升的數據已經讓趙立看到了希望。

也許是醫療設備的聲音讓克芮絲汀發現李夢蝶有可能恢復，已經沖到了外面的房間，被桑德斯攔在外面。

“讓我進去，我是醫生！”克芮絲汀的聲音很緊張，也很著急，看來，她的確是很在意李夢蝶。

“中校，趙立長官說過，任何人都不許進來，包括你在內！”桑德斯根本不考慮放進克芮絲汀，有些秘密，只要有兩個人知道就夠了：“還有，李少校的傷勢你可以放心，趙立在里面，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身為專業醫師的克芮絲汀怎么可能相信桑德斯的話，剛剛聽到醫療儀器的反應聲音，也讓她有些絕望的心情馬上恢復了一些信心，正要進去看看，卻被桑德斯攔住。

趙立之前是說過這樣的話，但克芮絲汀以為是趙立在傷心之余，想要一個人陪一陪李夢蝶，所以沒有在意。在那種情況下，克芮絲汀根本就沒有救治的辦法。但現在明顯李夢蝶有了更強的生命反應，卻不應該阻攔她進去搶救。

但克芮絲汀也并不是一個莽撞的人，經過她自己確認的已經生還無望的李夢蝶，居然又有了生機，這一定是趙立或者桑德斯的功勞。現在桑德斯在門口守著，趙立卻在里面，不用說，一定是趙立。

對這個可以說是到達金五星以來朝夕相處的趙立，克芮絲汀已經實在有些看不透。先不說趙立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桑德斯和詹姆斯這樣的高手，光是能把李夢蝶生機喚醒，就足夠克芮絲汀疑惑無數天的。

桑德斯的堅持，加上趙立之前有過的命令，克芮絲汀最終選擇了執行命令。但畢竟還是不放心，在門外守著，一旦有什么不對勁，馬上就會沖進去。

趙立看著李夢蝶已經漸漸的恢復了本來顏色的肌膚，聽著她越來越強的呼吸聲和心跳，自己的心跳也慢慢的加快起來。

桑德斯沒有騙人，李夢蝶的的確確是在慢慢的恢復生機，而且變得越來越強。只不過，接下來的那個副作用，卻讓趙立很是準備不足。

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得到李夢蝶的身體。一想到這個，趙立就會忍不住的心虛，同時還伴隨著一陣陣的面紅耳赤。對趙立來說，這也是第一次，從來沒有這樣的經驗的他，又該怎樣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似乎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的發熱，那到沁遍全身的清涼過后，好像就剩下一股火氣，將自己全身的水分都蒸騰了出來。

雖然在自己身上趙立感覺不到這種沙粒強大的恢復效果，但是卻能夠感受到它那種強烈的副作用。這么一會功夫，身上的汗水已經頂的上他做一個高速一萬米沖刺了。

李夢蝶還沒有醒過來，不過身上露出來的部分已經看不出有過受傷的樣子。這才多長的一會功夫，就有這樣的效果。李夢蝶的傷勢可是在這種等級的軍事基地都沒有辦法的重傷，居然這么簡單就恢復了？

如果這種藥品是軍需品，每一個士兵身上都有這么幾顆的話，那這支軍隊該是一支多強悍的戰斗力？軍方因為這個把桑德斯拘禁，換做是趙立，說不定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但轉念一想，如果這個副作用不消除的話，難道士兵們上戰場還要帶上一群用作療傷的美女俊男？這個念頭太邪惡，趙立搖了搖頭，把它甩出了腦海。

可趙立現在面對的情形，卻比讓他面對一個基地的士兵都要頭疼。緊張，擔心，期待，當然還有一些羞愧。真的這樣做了，也許是救了李夢蝶的命，可是，到時候又該怎么向她解釋？誰知道桑德斯那個家伙是不是騙他？或者李夢蝶會不會誤會他借著李夢蝶重傷的機會輕薄？但在擔心之余，總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欣喜，似乎自己也盼著這個時刻很久一般。

暗戀李夢蝶是事實，剛剛在悲痛之余趙立還在想著能重來一次的話，一定要向李夢蝶表白。可現在卻這樣的期期艾艾，很是讓人有些頭疼。

李夢蝶喝下四顆沙粒，藥效很強，就在趙立琢磨的這個時間內，她似乎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傷勢，嘴里發出一聲輕微的嗯的聲音，好像馬上要醒過來。

“阿蝶，阿蝶！”趙立一個箭步竄到了李夢蝶的面前，輕輕的把她側躺的身體放正，讓她仰面躺好。伸手把李夢蝶一縷遮住她面龐的頭發捋到耳后，看著她已經恢復了血色的面龐，輕輕的叫著。

估計內傷還沒有全好，聽到趙立的聲音，李夢蝶的臉上現出一片痛苦的神色。猛地咳嗽一聲，又咳出一口鮮血。咳出的血當中，還帶著一些黑色的血塊，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這到底算是傷勢好轉還是越來越差？趙立不知道，有心想出去問問，但自己這個樣子，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咳出那口淤血，好像李夢蝶感覺好了些，平躺著安靜下來。但雙眉還是微微的皺著，體內應該還是有點小小的不舒服。很快，如同趙立一樣，汗水就布滿了李夢蝶的額頭。

用一塊干凈的毛巾輕輕的將李夢蝶額頭和脖子里的汗水擦去，但身上其他部分的趙立卻始終沒有勇氣幫她擦干。只是這么一個擦汗的小動作，趙立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水好像也突然的又冒出許多。自己都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不舒服的感覺讓昏迷中的李夢蝶稍稍的動了動，蓋著的毯子也被她擠開一些。李夢蝶身上并沒有穿多少東西，只有貼身的內衣，露出來的一角，讓趙立也終于見識了一下隱身衣的材料。

黑色的材質，和李夢蝶白皙的皮膚如此鮮明的對比給趙立帶來了一陣極大的視覺沖擊。那種精致的白皙，好像一團燃燒的火焰，在趙立的雙瞳中燃燒起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趙立的右手已經伸了出去，握住了李夢蝶露在外面的纖手。趙立看的很清楚，這種時候，自己的手居然會顫抖。

可能是身體內和趙立是同樣的火熱感覺，李夢蝶出了不少汗，也覺得蓋著毯子十分的不舒服，即便沒有清醒，也還是伸手伸腿把身上的毯子推到了一邊。

這一下，李夢蝶勻稱的身體整個的暴露在趙立的眼前。那種鍛煉的恰到好處的肌肉，光滑的膚質，流暢的曲線，似乎更加點燃了趙立心頭的火焰。讓趙立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沿著李夢蝶的胳膊，慢慢的移動到了她的肩頭。

李夢蝶的身上，也是一片滾燙，趙立的手撫摸上去，感覺她的皮膚也因為自己的撫摸而有所動作，微微的顫抖著。

“阿蝶，阿蝶！”趙立的手停在李夢蝶的肩頭，感受著那種溫暖的滑膩，輕輕的在李夢蝶的耳邊再次叫了兩聲。

這次的呼喚終于有了反應，李夢蝶的眼皮開始微微的動彈，好想要努力的睜開。喉嚨里發出了輕輕的嗯的聲音，響了兩聲，胳膊和腿也再次有了動作。

輕輕的扭動著身體，讓趙立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如火一般的煎熬。趙立再也不敢看，身體內的滾燙也讓他自己有些無法把持。該死的桑德斯，也沒有說過到底什么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也讓趙立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讓李夢蝶傷上加傷，功虧一簣。

嗯嗯的聲音從李夢蝶的喉嚨里擠出，呼吸似乎也急促起來。趙立靠的近，看著她的變化，忍不住又在耳邊輕輕的呼喚了幾聲：“阿蝶，阿蝶！”

聽著自己耳邊傳來聲音，李夢蝶輕輕的一轉頭，好像要尋找聲音的來源。趙立湊的如此的近，李夢蝶轉過來的雙唇，恰好封在了趙立的雙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