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戰爭棄子

邊緣星球之所以成為邊緣，就是因為本來的地理位置，就是距離母星最遠的一顆移民星球，而且，也是開發時間最短的一顆星球。

資源貧乏，除了改造大氣的時候留下的茂密的叢林，幾乎能夠大規模開采的礦藏已經全部都被開采完畢。

而距離邊緣星球最近的一顆星球，也就是剛剛淪為戰區的旅途星球，是從其他任何一個星球到邊緣星球的唯一的中轉站。不經過旅途星球的燃耗和能量補充，最先進的大型飛行器，也都無法到達邊緣星球。

雖然某些無人駕駛的飛行器可以多裝燃料和能量，從其他星球飛抵，但是，這又有什么意義？

趙立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詹姆斯的產業要糟糕。盡管他已經開辟出不小的場地，但是，根據夜臨的介紹，需要搭建高規格廠房的材料，在邊緣星球上根本就無法解決。

一個小小的意外，很可能就會導致一系列問題的發生。詹姆斯無法進行他的產業，那么康洪元在金五星市冒頭也就沒有了什么意義。連帶著趙立通過康洪元控制金五星市的野心也同樣一掃而光。

這是最新的軍事情報，康洪元他們還不一定知道。趙立第一時間，和他們取得了聯系，將這個情報告之。

萬幸的事情，雖然旅途星球淪為戰區，但是通訊卻沒有斷，依然可以聯系到上面。趙立剛剛告訴了康洪元桑德斯這個情報，就接到了上級的命令。

“所有軍隊，嚴禁在戰時挑釁任何當地武裝，所有士兵全部在基地待命，f級戰爭警報。”別人的命令都是各自的直屬上級直接傳遞的，只有趙立有機會見到盧卡斯將軍的面孔。

在通訊器當中，盧卡斯將軍的面孔異常的勞累。能讓一個八級高手變成這幅模樣，可想而知近期的戰局已經到了何種緊張的地步。

將軍是特意親自通知趙立的，似乎除了發布命令之后，還有其他的意思。和趙立說完命令之后，并沒有掛斷通訊，只是看著趙立，很是有一會沒有開口，眼神復雜。趙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筆挺的軍姿接受命令之后，靜靜的等待著將軍下一步的指示。

“我很遺憾。”莫名其妙的，將軍嘆了口氣，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讓趙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雖然這個決定任何時候都不會出現在所有能見光的資料上，但是……”盧卡斯將軍似乎很是有些不忍的樣子，目光左右游走了片刻，不知道焦點在哪里。等集中到趙立身上的時候，又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但是，我還是想通知你一聲。如果戰局在短時間內沒有什么劇烈變化的話，邊緣星球，將暫時的會被放棄。”

“放棄！放棄！”此刻的趙立，腦子里再也沒有其他的字眼，支持充斥著這兩個字。放棄意味著什么，趙立一清二楚。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邊緣星球將不會得到任何來自于聯邦政斧的任何形式的援助。

當然，或者這樣有些絕對，口頭上的援助也許不會缺少，但是，實質上政斧已經不把這里當做聯邦政斧的領土。連帶的，這些士兵和軍事基地，也只剩下一個檔案記載在聯邦的資料庫，再沒有其他。

或者，所有的士兵們很快就會被標注為死亡或者失蹤，從此再也沒有必要在這個世界上出現。叛軍勢力大的話，聯邦政斧和軍方高層也絕不會再次允許出現大規模的士兵被俘事件的發生。

“我很遺憾，但是這種情況下，卻沒有說服戰區指揮部的理由。這是戰爭需要，我無法左右。”盧卡斯將軍看起來是真的為趙立感到可惜，畢竟這樣一個優秀的戰士軍官，而且說起來也算是私交不錯，落得這樣的下場，實在是有些遺憾。

“我明白，將軍！”最初的震撼之后，趙立反倒沒有了那種被拋棄的頹廢，只是有些臉色發白的應對了將軍的話語。

“你，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最后這句話，盧卡斯將軍也只是想盡量在自己的權限范圍之內幫趙立最后一把了。甚至有點讓趙立留遺言的感覺。

趙立低頭沉默了好一會，這才抬起頭再次面對盧卡斯將軍：“將軍，能否盡量保持通訊的暢通？”有了暢通的通訊線路，也許，能夠及時的了解到一些戰區的局勢，說不定還有機會。

“可以。”盧卡斯將軍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趙立的這個不算是請求的請求。對聯邦政斧來說，畢竟邊緣星球還是名義上的領土，保持聯邦的聲音在這里說話，也是自己主權的一個體現。而且，這又不需要花費太大的人力物力，畢竟要聯系戰區，保持旅途星球的戰局指揮是必要的。而聯系上邊緣星球，也就是多一個信號中轉站而已。

掛斷了通訊，趙立不知道是怎樣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有點渾渾噩噩，腦子里一片空白。看來，邊緣星球在上面的眼中，真的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說放棄就放棄，連猶豫都不需要。那么，自己這些人辛辛苦苦在這里駐扎，又算是什么？灰心，失望，最后轉變成了憤怒。難道，自己就真的是這樣的不堪，隨隨便便就可以被人當做棄子嗎？

李夢蝶看到趙立的表現不對，一直緊緊的跟著，生怕他出什么意外。慢慢的，趙立走到了戰士們正在進行訓練的艸場。聽到一聲聲的號令，聽到一個個戰士們忘情的大喊聲，趙立似乎也受到了鼓舞。

“阿蝶，你說，你從軍是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趙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問出這么一個問題。

“我不是主動從軍的，你知道的。”李夢蝶就在身邊，聽到趙立問話，依然還是板著寒冰面孔，冷冷的回答。只有她和趙立兩個人的時候，趙立才會看到她溫柔的另一面，在眾多的戰士們面前，李夢蝶一向是冰山。

的確，李夢蝶是被天才學校強行征召的，這不是她的本意。但趙立卻好像有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那么，在你進入天才學校之后，受到的教育說參軍的目的是什么？”

“保衛家園，保衛民眾。”不假思索的，李夢蝶就說出了答案。聽起來很是冠冕堂皇，但趙立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堆無用的廢話。

“你呢？”李夢蝶知道趙立的心情不好，也在努力的想辦法岔開他的注意力：“你參軍的目的是什么？”

“為了高考的時候，有幾十分的加分。”趙立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目光看著天空，看著那顆和地球上看到的差不多的太陽，說出了這句。說完之后，似乎自己也有些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趙立的心中卻又說了一句，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目的，就是為了隱瞞修行天才的事實，不想加入天才學校。但這話卻決不能對李夢蝶或者其他任何人說出口。

“發生什么事情了？”趙立從來不這樣的表現，即便他身為監獄長的時候，被人武裝劫獄，自己身負重傷，躺在醫院里的時候，都沒有露出一點頹廢的表情。現在看起來卻異常的垂頭喪氣，忍不住，李夢蝶問了出來。

“等一會，等詹姆斯和康洪元來了之后告訴你吧！”這些情況是肯定要告訴李夢蝶的，但趙立的私心中，卻并不想李夢蝶因為這個而艸心。哪怕無法避免，那么能讓她多一會開心，推遲一會知道噩耗，也是好的。

說完這些，趙立有些放縱的躺倒在地上，默默的看著天空。李夢蝶也沒有多說什么，靜靜的站在他身邊，依舊保持著冰冷的表情。只有在她的眼神的深處，才能看到有一絲的溫柔。

詹姆斯和康洪元來的很快，他們現在進出軍營，都不用什么特別繁瑣的手續，這是趙立特許的。不過，每次都要趙立和值勤崗哨提前通知一聲，信任歸信任，但也是有限度的。

“怎么會這樣？”詹姆斯有點沉不住氣，相對表現一直沉穩的康洪元來說，很是有點火爆，就差拍桌子了：“媽的，我這里剛做好準備工作，資金到位，設備開始訂貨，卻突然之間就變成戰區了！那些家伙，到底會不會打仗？”

趙立經過了剛剛的緩和，已經不那么太過于難過，只是平靜的看著詹姆斯和康洪元。詹姆斯被趙立看的有些別扭，忍不住又罵了一句：“媽的，想要棄惡從善，也他媽的這么不容易！還還有什么消息，一起說出來吧！”

轉過康洪元那邊，康洪元也輕輕的點點頭：“說吧，有什么最新的情況。”

“旅途星球變為戰區這個好消息大家已經知道了。”趙立也不打算賣關子，直接開口。這里康洪元，詹姆斯，李夢蝶，桑德斯，夜臨都在，這些人都是心里素質絕對過硬，能夠承受打擊的，說不定還能有什么好主意。

“媽的，那也算是好消息？”桑德斯的修養也不怎么樣，聽到趙立這樣說，忍不住開口罵了一句。

“消息好壞是相對而言的。”趙立瞥了桑德斯一眼。

“好吧好吧，少啰嗦，說說你那個相對的壞消息。”桑德斯懶得和趙立斗嘴，開始催促。

“壞消息是……”說到這里，趙立還是忍不住停頓了一下，長長的吸了口氣：“盡管不會在任何資料上出現，聯邦政斧和軍方高層也不會承認，但是，這里已經被秘密決定要放棄了。”說完，趙立閉上了嘴巴，等著看所有人的反應。

“媽的，我承認，剛剛的真他媽的是個好消息！”桑德斯打個呼哨，來了這么一句。

李夢蝶總算是知道了趙立剛剛為什么會那樣的表現，事實上，盡管李夢蝶臉上看不出什么心思，但心中卻也震撼無比。

詹姆斯和夜臨則是對望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股無法形容的遺憾。那個產業，本就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正要開始的時候，卻遭到這樣的打擊，就算是身經百戰，但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狀況，卻也讓兩人相當的難過。

只有康洪元，一直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模樣，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的呷了一口，仿佛里面裝著的，不是普通的白水，而是頂級的武夷山大紅袍一樣，甚至還閉起眼睛，品味起滋味來。

“可靠嗎？”夜臨可能不死心，又問了一句。不過馬上意識到了自己這個問題的愚蠢，及時閉嘴，再也不說什么。

“無所謂，反正在哪里都一樣，和我沒什么太大的關系。”這里面，最輕松的就是桑德斯了。他本來就是獨來獨往，和趙立一起，也是閑著沒事干。加上原來還是聯邦的囚犯，現在聯邦主動放棄這里的話，那么他也算是自由之身，沒有什么影響。

雖然是實情，但桑德斯的話還是遭來大家一致的白眼，除了康洪元。康洪元根本就不理會大家的情緒，慢慢的品味自己面前的白水。

“你倒是說句啊，干嗎這么神神叨叨的？”一陣難言的沉默之后，詹姆斯也終于忍不住開口，目標直指康洪元。

“都平心靜氣了？”康洪元抬起頭，看了一圈大家的表情：“如果誰還有火的話，現在先發出來。弄不好能改變現在的局勢也說不定。”

他的話讓大家徹底的平靜下來。現在這個時候，是該想對策的時候，而不是發火或者發牢搔。大家都是心里素質過硬的軍人出身，都明白這個道理，康洪元一說，大家也都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行為很是不冷靜。老家伙就是老家伙，有一套。

“很好！”又等了一會，再沒有說什么牢搔話，康洪元才又說了一句。很奇怪，明明是趙立主持的會議，但現在看來，卻是康洪元在主導。

“其實，聯邦政斧會做出這種決定，是很正常的事情。”平靜的說出了這番話，康洪元絲毫不在乎大家驚訝的目光：“從接到旅途星球變成戰區的情報開始，我就知道一定會有這么一個情況會發生的。”

143.應對措施

“為什么？”冷靜下來之后，大家都開始動起了腦筋。詹姆斯和桑德斯以前都是特種指揮官，馬上開始分析戰情。

“首先，邊緣星球就是一個爛攤子，這點大家不否認吧？”康洪元開始列舉理由。

這個原因誰都知道，連這里剛出生懂事的孩子都知道，雖然名義上還是聯邦的領土，但聯邦政斧在邊緣星球上的投入，除了幾個軍營之外，再無其他。到處充斥著恐怖分子，販毒分子，極端民族主義分子的地方，誰會把它當做天堂。不僅是爛攤子，而且根本就是爛攤子里的爛攤子。

“資源貧乏，沒有投資必要；人員混雜，沒有法制觀念，極度危險；地處偏遠，也不是兵家必爭之地。這些條件加起來，除了能在領土上標明是聯邦主權的一部分之外，還有什么值得保留的？我想不出一定要保護的理由。”康洪元繼續。

這些大家都知道，誰也無法反駁。不過，李夢蝶還是提出了反問：“畢竟是聯邦的領土啊，也不能說不要就不要吧？”

“沒有說要放棄啊！”康洪元似乎還有心思笑：“你沒聽趙立說嗎，不會出現在任何的資料上，聯邦政斧和軍方高層也絕不會承認，誰能說聯邦放棄了邊緣星球？”

“說重點！”趙立不想聽康洪元說這些沒用的，忍不住提醒了一聲。

“我說的就是重點。”康洪元絲毫沒有因為趙立的話而有所保留：“說不定，這也是一個機會。”

“什么意思？”康洪元一說機會，大家的眉毛都挑了起來，似乎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興奮到不行。

“剛剛說的，只是表面上的理由。”一直保持著不緊不慢的說話節奏，讓其他想知道詳細說法的人恨的牙癢癢的。但不管怎么說，眾人卻再沒有剛剛的那種頹喪，仿佛康洪元的這種沉穩和說話的速度，都能給大家帶來異常的安心感覺。

“更深層次上來說，這是聯邦政斧某些人徹底的保護他們利益的明智做法。”一番話讓眾人云山霧罩，如入迷宮，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我想，軍方能容忍邊緣星球這個情況，應該是有一定的理由的。”康洪元說著，將目光看向了趙立，似乎認定他一定知情一樣。

面對老康探詢的目光，趙立沉默了一會，重重的點了點頭。正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的時候，康洪元卻已經開口向下分析。

“既然軍方有理由，那么政斧呢？政斧為什么容忍軍方如此的……”說到中途，康洪元停了一下，想了一個合適的詞匯來表達：“如此的放肆，為什么？”

除了趙立和康洪元，其他人都是政治白癡，趙立勉強算是半個白癡，都愣愣的看著康洪元，誰也不知道原因，包括趙立在內。

“利益！”康洪元重重的說出了答案：“非常巨大的利益！”

“這里能有什么巨大的利益，你剛剛才說了是個貧瘠的星球！”桑德斯啐了一口，十分不滿意。

“金五星什么生意最賺錢？”老頭子沒回答，反而突然反問了一個問題。

“販毒，走私軍火。”趙立也想聽聽到底什么理由和什么機會，馬上回答。

“正確！”康洪元彈了一個響指，卻馬上又一個問題問了出來：“這些生意有什么特點？”

特點？危險，利潤高，每說一個，都讓康洪元搖頭。還有什么，眾人想不出來，反倒是李夢蝶想到了一個理由：“這些生意，在其他地方都是違法的。”

“聰明！”一點都不吝嗇夸獎，康洪元直接給了李夢蝶一個大拇哥。

“其他地方違法的生意，在這里卻合法，而且還能賺大錢。”康洪元左右看了看眾人：“如果是你，身居高位，還掌握很多力量，你會怎么做？”

“我會私下里去做這些生意。”趙立直接把手掌拍到了桌子上。這里的一切，難道都是政斧高官控制的？

“你如果這樣做，那絕對是嫌死的不夠快！”趙立的一番話，讓康洪元直接批了個狗血噴頭：“軍方情報機構的力量，難道真的是吃素的？敢伸手進來，是把自己的脖子伸出去給人掐住。”

“那怎么獲得利益？”趙立絲毫不因為被康洪元批評而惱怒，緊接著就虛心的問了一句。

“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可以直接替代貨幣使用。而且不管是在戰區，聯邦，還是叛軍占領區，都可以通用，你知道是什么嗎？”康洪元總是喜歡用反問的方式來提醒，這次也不例外。

“黃金，白銀，這些硬通貨，還有紫晶石。”詹姆斯畢竟是要做生意的人，對經濟上的某些東西，還是有一些了解，馬上回答了出來。

“正確！”康洪元又是一個響指，然后目光望向了趙立。

康洪元的意思很明顯，趙立和李夢蝶也都反應了過來。紫晶石，上次因為康洪元的情報，趙立直接繳獲了價值二十億的紫晶石。現在趙立已經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什么黑幫交易，而是康洪元的某個政敵的私下交易，被趙立撿了便宜。

想起那件事，趙立就有些氣憤，但卻拿康洪元毫無辦法。畢竟那是自己下的命令，康洪元只是提供了一個情報，甚至連交易什么都沒有說，完全是看準了自己會那樣的行動。說起來，這才叫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且事后還完全沒有報復的理由。

“關鍵就在這里。”康洪元一看趙立，大概就知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不在這個事情上刺激他，直接向下分析：“攫取了足夠的利益，但是又不想曝光，眼前還有一個戰爭作為借口，如果你是那些高官的話，你會怎么做？”

“放棄邊緣星球，扔給叛軍！”趙立這次終于發揮了他比其他人多了那么一點政治覺悟的優勢：“就算舊賬被人翻出來，也是敵人翻出來的，根本就無法作為證據。某些人繼續坐擁財富，享受高官厚祿。”

這次康洪元看著趙立的目光，也是一絲的贊賞。能想到這些，說明他已經在慢慢的成長。

“那你說的機會是什么？”旁邊詹姆斯聽完這些，也安定了下來，冷靜的問了一句。

“機會就是，”把臉轉到了詹姆斯那邊。康洪元不管對誰說話，都會面對對方，這也讓和他談話的人覺得很舒服：“這樣一個爛攤子，叛軍也不見得會需要。而這恰好是我們想做些什么的最好時機。”

這句話一出，在場所有人似乎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的確，既然政斧不想要，那么叛軍有什么要的理由？似乎一下子，所有人都放松了身體。大家都不要，最多也就是維持目前的狀況，不會更差。

“如果我的生意做起來，叛軍絕對會不顧一切的來搶奪。”詹姆斯忽的說了一句，似乎在提醒大家目前他還有產業。

“叛軍封鎖了旅途星球，你的設備根本就過不來！”康洪元一口否定了詹姆斯的擔憂：“就算能做起來，我相信，你的生意，既然叛軍會不顧一切的要搶奪，那么，政斧軍也一定會不顧一切的來保護！”

這是一個顛簸不破的真理，好東西，絕不會只有一個人欣賞。康洪元的話一出口，詹姆斯就再也沒有擔憂的理由。

“你的設備到了？”從詹姆斯的話中，康洪元聽出了什么，馬上問了一句。

“沒有。”詹姆斯否認：“但也許有別的辦法。”

“你確定？”康洪元對這個問題很在意，一臉的認真。

“只是可能，無法保證。”詹姆斯也知道重要姓，沒敢把話說死。

“那我們需要做兩套計劃。”康洪元這時候，就仿佛一個集團的智囊一般，開始為整個集團出謀劃策：“也許，這一次，能讓那些拋棄我們的人，絕對的感到后悔！”康洪元的話，極富感染力，就連趙立都被吸引在其中。

其實，趙立又何嘗不想讓某些人后悔？只是一直沒有這個機會，這次，說不定就是那個苦等已久的良機。

“不過，所有計劃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說這話的同時，康洪元轉到了趙立這邊：“趙立，所有的軍隊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武裝力量，決不能出問題！”

趙立點點頭：“在軍營，絕不會出問題。”現在趙立，已經有這樣的把握。就算他以前曾經重傷過其中的一些士兵，就算他以前曾經暴打過所有的士兵，但自從出了黑獄的事情之后，所有士兵們都惟趙立馬首是瞻，再沒有什么懷疑。一個能在士兵吃虧之后不惜發動軍事行動為士兵們找回場子的長官，沒有士兵會不喜歡。

“另外，說實話。”這次康洪元轉向了詹姆斯：“你真正能掌握的人手，到底有多少？”

“不到一百個。”這時候已經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問題，而是所有人的生存，詹姆斯再沒有什么隱瞞：“不過都是精銳，上過戰場，殺過人的。”

“不管怎么樣，趙立，牢牢記住一點。”康洪元說的認真，大家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他和趙立身上。

“什么？”從來康洪元沒有這樣認真的對自己說過什么，趙立也打起了精神。

“保證在任何時候，都要有絕對的力量，迅速的消滅詹姆斯這邊有異心的人。”說這話的時候，康洪元絲毫不畏懼的看著詹姆斯：“詹姆斯，不是我說你，你并沒有完全的把握住你手上的力量。”

“我承認！”詹姆斯沒有什么異議：“當時的手段血腥了一點，雖然暫時壓下了所有不和諧的聲音，但是肯定有人不服的。只是暫時他們沒有反抗的力量，所以不得不聽我的命令行事。時間太短，身份沒辦法見光，沒有趙立這么好的效果。”

“要我說，把這些人全干掉，多省事？”桑德斯在一旁聽著有人不服，興奮起來。

“干掉他們，誰幫我干活？”詹姆斯一句話就將桑德斯的提議堵了回去。大家的希望，還都在詹姆斯的生意上。

“那你呢？”趙立沒有理會兩人的拌嘴，直接問康洪元。

“我繼續回去奮斗，也許，下個月我就可以進入市議會當中。”康洪元似乎還是胸有成竹。不過，大家經過他的解釋，卻也都沒有之前那么頹喪，尤其是有計劃的時候。

“詹姆斯，夜臨，你們兩個繼續建設你們的廠房，如果外面有可能把設備送來的話，盡快開工，聲勢越大越好。”這是詹姆斯和夜臨的任務。

“我呢？我干什么？”人人都有活干，桑德斯卻沒有安排，急忙自己問了出來。

“你，你和趙立把所有人訓練的更強。”康洪元看了看桑德斯：“別覺得大材小用，要知道，這是我們能在以后活下來的根本！”

聚會來的快，散的也快，很快軍營就又全部都是純粹的軍人。趙立目送康洪元等人離開，轉身要回辦公室，但卻又似乎想起些什么，轉頭問了一句桑德斯：“詹姆斯說手段用的血腥了點，到底多血腥？”

“沒什么，他帶著幾個心腹，直接把一個反抗最激烈的村子殺的雞犬不留，那些人才不敢多說什么。”桑德斯說起這個的時候，雖然嘴上輕描淡寫，但是那種目光中都射出的興奮卻暴露了他嗜血的本來面目。惹得旁邊的李夢蝶輕聲的哼了一聲，似乎對他們這種手段也十分的不滿。

“你怎么認識他們的？這些人簡直都是些瘋子。”只剩下趙立和李夢蝶兩個人的時候，李夢蝶忍不住問了一句趙立：“這些人要是在戰場上，絕對都是殺人狂！對你的安全來說，太危險了。”李夢蝶時刻不忘記自己的任務，于公于私，她都要保護趙立的安全。

“放心！”趙立揮揮手，盡量的讓李夢蝶放松：“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下，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言下之意，還不會有人對他不利。

李夢蝶也不得不暫時認可了這個結果，但還是對趙立的安全，提高了警惕。

接下來的一周，平靜的如同青藏高原的湖水。不過，很快這種平靜就被打破。所有人都知道了旅途星球成為了戰區，一時間，幾乎整個邊緣星球都沸騰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趙立卻接到了一個意外的請求。金五星市的市政斧，要求在這個時候，將溫天明接收并公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