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意外援兵

“就憑你？”趙立直接給了昆西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鄙視，手中的槍突突突突一掃，對面的十幾人立刻全部都撲倒在地上。

要的就是這個機會，桑德斯已經頂著子彈沖了上去。對方的人不多，只有十幾個，看身手，估計就是那些剩下的特種戰士。發現這一點的趙立和桑德斯，對之前把對方的特種戰士消滅了一多半這個舉動，感到由衷的高興。

槍彈對桑德斯根本沒有用，這些人已經看出來，這不是用槍械武器能解決的問題。想要突襲成功，還是需要肉搏。

對趙立和桑德斯來說，后面就是陣地，陣地上還有自己的戰士在拼命。而對叛軍的特種戰士來說，他們的前面，也是弟兄們頂著槍林彈雨用生命強攻的地方。不管是誰，都有拼命的理由。

這次，昆西一馬當先，握著軍刺，直奔趙立而去。既然他叫囂要找趙立單挑，桑德斯在經過的時候，甚至沖著他陰陰的一笑，放過了他，沖著他身后的那些叛軍戰士迎了上去。

趙立掃射完一梭子，步槍一扔，同樣拿著軍刺沖了上去。

在昆西眼中，趙立的那些傳說純粹是扯蛋。一個年輕人，單挑六百多人，說出去誰信？只有詹姆斯這個看起來沒有腦子的家伙，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上次要不是有詹姆斯護著，昆西早就想結果了趙立的姓命。在金五星闖蕩不少時曰，昆西手下也有過幾條人命，在他那群人當中，也是小有名氣的。不能用殺招，自然無法和趙立熟練使用警拐相抗衡。這次，一定要這個趙瘋子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高手。

心里這么想著，昆西的手下可一點都不忙亂，擋在趙立身前，居然又向他做了一個比武的時候那種禮節。

這都是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做這個。趙立又氣又急，懶得和他多說什么，既然已經是敵人，那就沒有了留手的必要。戰場上，沒有那么多繁文瑣節，趙立一挺軍刺，直接沖了上去。

“連起碼的比武禮節都不懂的家伙！”昆西的心中，又閃過了這個念頭。面對趙立直來直去的攻擊，側面一閃，放過了一擊，手中的軍刺反手刺向了趙立。

經歷了和那些特種戰士們的搏殺，趙立殺人的技巧近曰里又有了一個大的突破。戰場上，尤其是一對多的情況下，根本容不得他有什么耍姿勢擺酷的機會。

昆西一偏，趙立馬上隨機應變，腳下適當的用力，身子向著對方的身子靠了過去。昆西沒有料到這招，被趙立一靠，立刻無法站穩，騰騰騰后退了幾步。

這種機會，趙立怎么可能不抓住，對方人還在踉蹌后退，趙立的軍刺就已經出手，沖著對方飛了過去。

“你不守規矩！”昆西盡管平衡無法掌握，但是還能在百忙之中用軍刺將趙立甩出的軍刺格開。在他這種武術世家看來，在比武當中用暗器傷人，這是十分讓人不齒的。盡管嚴格說起來，趙立的軍刺也算不上是暗器。

趙立才不會和他逞這口舌之利，能殺敵就是好手段，還管他這么多？對方立足未穩，趙立想都不想就撲了上去。對趙立來說，有沒有武器，對他并沒有多大區別。

砰，趙立的一拳，重重的打在剛剛站住的昆西身上，隨后，就是一抓。昆西面露喜色，甚至主動將左臂交到了趙立的手中，而右手的軍刺，已經做出了順勢欲刺的準備。

上次和趙立比武，就是被趙立一抓之后，肌肉如同被點擊一般痙攣。當時昆西就指責過，趙立手上似乎是帶有高壓電擊器之類的東西，被詹姆斯指責過一次。不過，昆西可從來不認為上次的比武是自己輸了，趙立用作弊的手段，要不是詹姆斯偏袒，怎么也不會在那么多人面前丟人。

這次昆西早有準備，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是高絕緣的纖維制成，就算真的碰到了高壓電線，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正當他打算欣賞趙立電擊偷襲不成然后被自己刺殺的表情之時，左臂肌肉的那種不正常的痙攣猛然間出現，讓他所有的夢想都化為了泡影。

劇烈的痙攣帶著痛楚，昆西的動作全部都走形。刺過來的軍刺也沒有了那種力量和速度，被趙立的另一支手直接抓住，緊接著，握著軍刺的手又是一陣瘋狂的痙攣，手上的軍刺再也無法握緊，手一松，軍刺直接掉在地上。

趙立怎么可能放過這種機會，手腕一擰，咔吧，對方的手腕關節就已經變了形狀。身體一跨，正好斜貼著昆西站著，兩臂一叫力，卡拉，昆西的兩條胳膊，直接完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

腳下一絆，昆西再也無法站著，趴倒在地。趙立的身體，隨著昆西的身體倒地，將他死死的壓在地上，隨手碰到昆西掉落的軍刺，順手拔起來，直接送進了昆西的心窩。

直到趙立站起身將自己的軍刺撿起來，馬上要沖到那邊的戰團當中之時，昆西還沒有咽氣。嘴里發出一陣咳咳的聲音，伴著一陣吸氣的聲音，昆西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你……作……弊！”

“白癡！”趙立扔下這兩個字，再也不看昆西一眼，直接沖到了桑德斯那邊。這邊，昆西也終于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氣，兩眼死死的瞪著趙立離開的方向，失去了光彩。至死他都覺得，趙立一定是作弊贏了他。

十幾個戰士，圍著桑德斯，已經被桑德斯結果了兩個。不過，桑德斯的身上，也多出兩個血口子。戰場上，沒有人是孬種，明知道桑德斯是八級高手，但是就算是死，也要拼死在桑德斯身上留下一兩處傷痕。一個人打不過，但這樣的打法，桑德斯根本不可能熬到最后。

這里不是叢林，桑德斯可以一走了之，拉開距離之后用武器解決。對手就在眼前，身后的防線陣地也容不得他后退，只能硬拼。

趙立的過來，正好解了他這個圍，讓桑德斯壓力大減。論近身格斗的技巧，桑德斯也不敢說能和趙立比拼。尤其是當趙立現在已經突破了無名真氣的障礙之后，更是如虎添翼。

第一個擋住趙立的家伙，就被連接而來的三道真氣，直接震得無法動彈，然后被趙立輕松的割斷了咽喉。

不可否認，這些家伙在真氣充足的時候，趙立想要輕松的解決，絕不可能。嚴格說起來，這些叛軍的特種戰士，也算是訓練有素，幾個對上一個，十分輕松的就將趙立和桑德斯分隔開來。

但趙立無名真氣和分筋錯骨手卻也讓對手痛苦不堪，剛剛聽到那邊昆西臨死的時候死不瞑目說的那句作弊，這些戰士們也的確感受到了這樣的感覺。

只要被趙立碰上一下，不管是什么部位，都會傳來那種失控的感覺。這在格斗當中，是最忌諱的。還在幾個人圍攻，暫時還不怕趙立集中對付一個人。否則的話，一定會被趙立一個一個的解決掉。

這些家伙，經驗豐富，他們可不認為趙立是有什么高壓電擊器之類的東西。對昆西的死，他們毫無感覺，那只是一個領路的本地投敵向導而已。既然他愿意和趙立一個人單挑，那么也滿足他的愿望。不過，那個家伙實在是太過于搞笑，明顯和趙立不在一個檔次的身手，卻以為他自己有多厲害。

幸虧眾多特種戰士在叢林中的傷亡，讓這些戰士們從來沒有敢小瞧過趙立趙瘋子。這會真正和趙立面對面，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誰都知道，只要能解決了趙瘋子，這里的一切都不會有什么問題，整條防線都會迎刃而解。

桑德斯和趙立，每個人都被六七個叛軍的特種戰士纏著。這些戰士們似乎早有主意，只是纏斗，而不和他們硬拼。趙立和桑德斯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在幾個人的圍攻之下，強行找到一個目標攻擊。桑德斯拼著身上一道血口子，又擊斃了一個，但是，卻無法迅速的解決這個困局。

山下的敵人還在瘋狂的沖鋒，陣地當中，僅有的那幾十人還不夠，根本分不出人手來兼顧這邊。即便是他們瘋狂的掃射，敵人還是越沖越近，大有幾分鐘之內就能突破防線的感覺。

猛地，山上沖下來一道人影，速度飛快，讓所有人都感覺有些驚懼。不過，對桑德斯和趙立來說，卻更多的是驚喜。

來的人，是李夢蝶。不知道那邊的戰局如何，她怎么會沖過來這里？不過，這個時候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大家集中解決掉這里的這些偷襲的家伙才是要緊事。

有李夢蝶的加入，局勢完全的不同。論格斗，李夢蝶絕不會亞于桑德斯和趙立，論功力，她是三人之中最強的一個，僅僅沖下來兩個動作，就已經解決了兩個戰士。

接下來的戰局再也沒有什么意外，有了李夢蝶，剩下的這些戰士們，根本就不是天才學校戰斗部高材生的厲害。分出幾個人去招呼李夢蝶，卻給了趙立和桑德斯更多的機會。

十幾個人，堅持了沒有五分鐘，全部被趙立他們解決。

“你怎么會過來的？”趙立顧不得看這些特種戰士的死活，那些人自然有桑德斯會艸心，陣地上，不會留下敵人的一個活口。趙立關心的是，李夢蝶明明在那邊抵抗黑龍會的攻擊，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那邊有些抵擋不住，我們已經退到了第三道防線。”李夢蝶報告的速度也很快。她那邊抵抗黑龍會的，基本上都是傷員。黑龍會的人雖然戰斗力沒有叛軍的正規軍強，但也架不住人多。被他們瘋狂的不計代價的沖鋒，連續突破了兩道陣地。

“我們的傷亡呢？”趙立現在最關心的是這些。只是叛軍的第一次沖鋒，正面就被突破了一道防線，而且還差點被敵人的特種戰士奇襲成功，后面夾擊的丟了兩道防線。這樣下去，情況不容樂觀。

“陣亡三十多人。幾乎人人帶傷。”李夢蝶說起來這些，也是一臉的痛惜，到現在她才真正明白趙立當時的心情。

“還能堅持嗎？”喘了一口氣，趙立壓下心中的那份情感，用最冷靜的語調問出了這個問題。

“差不多，兩道防線，黑龍會也付出不下五百人的代價，他們沒有多少人了。”李夢蝶說這個的時候，倒是信心十足。

“你馬上回去，牢牢的守住后方。”趙立只來得及看了一眼李夢蝶，發現她身上沒有什么傷勢，放心很多：“抱歉，阿蝶，我這里也給你排不出援軍。你自己保重。”

“你也小心，趙立！”李夢蝶同樣深情的看了趙立一眼，轉身飛快的向陣地奔去。這時候，趙立才注意到后面傳來的那些不怎么密集的槍聲，想來那邊的戰況已經緩和許多。趙立搖了搖頭，將注意力轉回這邊的防線。

敵人不要命的沖鋒，帶來了巨大的傷亡。第二道防線前面，也依然似乎一片死尸。趙立也有點明白過來，敵人這樣瘋狂的攻擊，估計就是等待奇襲的效果。不知道他們的指揮官發現奇襲失敗的時候，同時還付出了這么大的傷亡，會是什么樣的臉色。

盡管如此，第二道防線已經搖搖欲墜，趙立看了看眼前的情形，理智的下達命令：“馬上撤退到第三防線！”

戰士們有條不紊的后退著，只不過，第二道防線上，已經又一次丟下了二十多條尸體。加上負傷的人手，能從第二道防線撤出的戰士，已經不足五十名。看到這些戰士，趙立的心中，又是一陣心痛。

有了第一道防線的經驗，敵人再沒有一窩蜂的沖進第二道防線，而是派了一兩個人進入防線陣地，仔細的察看了一下情況。當發現那一地特種戰士的尸體之后，終于有人將這個情況報告回了叛軍的指揮官這邊。

與此同時，趙立聽到后山李夢蝶的那個方向，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同時，還伴著一陣陣戰士們的歡呼。

發生了什么事情？趙立看了看桑德斯，桑德斯也同樣看過來，大惑不解。不過很快，趙立就知道了消息，李夢蝶派了一個戰士過來，向他報告了那邊的情況。

“詹姆斯帶著他的人過來了，正在和我們一起夾擊黑龍會的人！”

168.最終防御

詹姆斯帶人來了。趙立聽到這個消息，一直隱藏在心中的某個結也瞬間打開。詹姆斯最終還是來了。

槍聲密集，但卻不不顯得很多。桑德斯側耳聽了一會，有點皺眉頭：“怎么只有這點人？他不是還有一百精銳嗎？”

趙立也覺得有些奇怪，這槍聲聽起來，最多也就是幾十人的規模，難道詹姆斯那邊發生了什么事情嗎？看看桑德斯還在皺眉頭，忍不住提詹姆斯解釋了一句：“說不定他留下些人看著廠區那邊。”

“這個時候，還要分兵，他詹姆斯又不是不懂。”對這個解釋，桑德斯首先就不同意。不過，沒有見到人，也不好說。

可能叛軍那邊已經發現了自己布置的奇襲被趙立粉碎，在第二道防線之前，就再沒有前進。暫時來說，正面的槍聲停歇了下來。這個時候，后面傳來的槍聲尤為的刺耳。

又是一聲歡呼，那邊的槍聲似乎更加密集起來，不過片刻之后，也停止了下來，只零星的響起一兩聲。

這邊叛軍雖然沒有進攻，但依然還是虎視眈眈，趙立一點也不敢放松警惕。但后山發生的事情又讓趙立有點好奇。還好，不用擔心，那些歡呼聲很熟悉，是自己人發出來的。

沒過十分鐘時間，趙立就看到了后山過來一隊人。帶頭的，正是詹姆斯。不過，詹姆斯身上，也是血跡斑斑，看來也是經過了一場慘烈的搏殺。

看到這邊的景象，詹姆斯也有點吃驚，大手一揮：“馬上進入陣地，協助防守！”身后跟著的人誰也沒有說話，直接進入了陣地當中。進入陣地之后，才看到防線之前的那些尸體，一群新來的民兵，似乎看到那些尸體也驚訝萬分，扭頭看了看趙立，又看了看周圍的戰士，投射出來的，都是佩服的目光。

大家都不怎么熟悉，誰也不說話，只是靜悄悄的盯著前面的空地。不時的，會有人偶爾回頭看看滿身是血的趙立，露出一絲驚懼的目光。

經過趙立的時候，趙立略微的數了一下，來了差不多有四十多人，有十幾個身上還有傷，看起來，詹姆斯沖過來，也沒有占多少便宜。

一直等詹姆斯站在眼前，趙立和桑德斯都沒有開口。倒是詹姆斯頗有點不好意思：“來的遲了點，還好，沒誤事。”

“你還是先解釋一下，那個家伙是怎么回事吧！”桑德斯沒有好臉色，也一樣因為那個昆西的原因。這么近的距離，加上還開口挑釁趙立，桑德斯沒有理由認不出。

昆西的尸體就在第三道防線前面的不遠處，衣服很特別，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連趙立遠距離都能看出來昆西的身份，詹姆斯自然也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媽的，這些家伙，整個家族不老實。”詹姆斯看到那個身影，似乎也激起了一絲恨意：“他們的家族在本地村民影響力不小，趁著這個機會，居然想要謀奪我的產業。哼！”冷冷的哼了一聲，說不出的殺意彌漫：“老頭子說的對，那會就看了出來，我沒在意，被他們打了個出其不意，損失了幾十人。”

怪不得詹姆斯這邊聯系不上，一直遲遲沒有回音，而來這里的也只有這么點人，原來是被人偷襲得手。但詹姆斯既然已經到了這里，那么可想而知那些反叛的人什么下場，這點上，趙立絲毫不會懷疑詹姆斯會大發慈悲放過他們。

“夜臨呢？”趙立沒看到夜臨，有點奇怪。夜臨就算不用他的生化武器，也是一個高手，沒可能詹姆斯不帶著他。

“在后山協助你的小女朋友呢。”詹姆斯可沒有桑德斯的謹慎，直接將李夢蝶和趙立的關系嚷嚷了出來。讓趙立恨不能一拳打過去讓他住嘴。

這下趙立更加的心安，那邊有李夢蝶和夜臨，這邊又多了詹姆斯和四十個戰士，怎么也能再堅持一段時間。只是不知道敵人什么時候繼續進攻，這次突襲強攻，直接損失差不多就有上千人，但即便如此，叛軍也還有兩千多人絕對優勢的兵力。他們不會放棄執行任務，趙立這邊也不能放棄防守。

“你怎么……這幅德姓？”簡單介紹了情況，詹姆斯指著滿身血跡的趙立，似乎有點奇怪，他怎么會傷到這么重。

“沒事，小問題。”趙立擺擺手，不想再提起那個戰士救他之后自己炸的粉身碎骨的景象：“黑龍會還有多少人？”

“哼哼，這次，黑龍會也徹底的栽了。”詹姆斯露出了笑容：“你們已經消耗了他們大量的有生力量，我在后面撿便宜，收拾了不少。這下，黑龍會和黑獄都是栽在你趙瘋子手上，你趙瘋子的名號，想不響亮都不可能了。”

對這個虛名，趙立倒是沒有看中太多，如果非要說他在乎的話，他更在乎那種名號帶來的威懾力。

“早知道那個家伙不可靠！”山下，副官重重的一拳砸在自己的手心里，看著山坡上沿線一地的尸體，目光中閃出一股無法掩飾的悲傷。

“他帶著我們的人上去了，是我們的人沒有完成任務！”上校指揮官說了一句公允的話：“如果我們的特種戰士沒有損失，幾十個上去，一定不是這樣的結果。”畢竟是這么多人的指揮官，沒有把失敗歸咎于別人，而是爛仔了自己身上：“如果一開始我們沒有派出去追殺那兩個高手，也不會有這樣的失敗！”

或者連趙立和桑德斯都沒有料到，當時他們被狼狽追殺然后解決了那么多的叛軍特種戰士，卻給自己后面帶來了這樣的幸運。如果敵人的特種戰士這次上來的是一百人，那么此刻已經什么都不用說，除了動用最后的手段，別無他法。

“長官，現在該怎么辦？繼續強攻？”趙立他們已經退到了第三道防線，最多再有兩道防線，他們就會被突破。既然已經損失了這么多人，也不能給機會讓趙立他們緩過一口氣來。

“黑龍會那邊已經完了！”上校指揮官搖了搖頭：“我們要對付的人，還多了些援軍。沒有那么容易了！”轉頭看了看戰場上那么多的子弟兵的尸體，忍不住也爆了一句粗口：“王八蛋，黑龍會那些家伙，要是沒有搶功的念頭，完整的人手配合我們突擊，今天就把這里拿下了！該死的！”

“長官，基地的指揮官！”那邊通訊組的一個士兵突然過來報告，讓上校和副官都有些驚訝。基地指揮官這會的通訊，會有什么事情？難道他已經知道這里的第一輪突擊失敗了？

“長官！”見到通訊器屏幕中的基地指揮官，上校一個敬禮。

“情況怎么樣？”基地指揮官見面就是這樣的問話。上校也不隱瞞，把這里剛剛發生的一切，報告了一遍。

“這里有這么多的高手？”基地指揮官似乎也無法相信，在邊緣地區駐守的政斧軍會有這樣的戰斗力，但眼前的事實卻由不得他不相信，只能狠狠的來了一句：“那些情報搜集人員全部都該死！這么重要的情報，居然沒有一個人匯報過！”

發泄過一頓憤怒，基地指揮官又一次開口：“你在之前發回來的東西，已經找專家研究過了。”看著屏幕中上校的面孔，基地指揮官嘆了一口氣：“或者，你的擔心是正確的。”

說著，屏幕上已經顯示出另一個畫面。金五星地區的地勢圖，加上幾個原本是火山口的地方，此刻，有三個臨近的火山口都被重點畫出。

“經過我們專家的研究，在你說的這三個點，如果安置高爆炸藥轟炸的話，有百分之四十的可能，會引發整個金五星地區地殼板塊的運動。引起火山爆發和地震等一系列無法控制后果的災難。”基地指揮官的聲音在充當背景解說，一邊說，屏幕上的畫面還在進行適當的變化。

“絲”，不光上校，就連旁邊聽到的副官和周圍的幾個通訊兵，聽到這些，也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一旦對方守不住，會不會采用這個方法？地震同時加火山爆發，地殼板塊運動，這些，是不是有些太嚴重了？

“你確定對方有這樣的布置？”基地指揮官似乎也不相信政斧軍會這樣的安排，反問了一句。

“政斧軍已經在那里進行過布置！”上校指揮官這次讓把他從望遠鏡中看到的情景拍攝下來的東西傳送了過去。從叛軍的這個方向看過去，恰好能看到其中兩個山頭上樹立著的政斧軍封存的標志。

“只是兩個標志而已，并不能說明他們已經有這樣的布置。”基地指揮官看到這樣的兩張圖片，似乎也有些頭大：“而且，就算有這樣的布置，他們敢用嗎？一旦使用，整個金五星地區連同周圍未知范圍的地域，都將會變成無法想象的地獄。”

“長官，政斧軍在這里的指揮官，是一個年僅二十多歲的中尉。”上校指揮官只能苦笑著給基地長官解釋：“他在這里有個著名的外號，叫趙瘋子！”

一聽這個瘋子的名號，基地指揮官似乎已經明白了為什么上校會露出那種苦笑的表情。既然是瘋子，還有什么不敢用的。

“也許，只是這么叫吧，他做過什么瘋狂的事情嗎？”基地指揮官還是不死心，追問了一句。

“他為了兩個邊緣地區駐守的士兵，將一個上千人規模的武裝販毒團伙一網打盡。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只拿著警拐沖進六百多人的人群中，打斷了三百多人的四肢，只為了他的士兵被打斷手腳報復。”上校指揮官也只是道聽途說，大部分還是從黑龍會那邊得到的：“還有，我們四千人的大軍，他只有兩百人，就敢在這里狙擊。兩個人將我的特種中隊引誘出去，消滅了一大半。剛剛的強攻，讓我們和黑龍會加起來損失了兩千多人，還沒有攻下這個山頭。”

“如果不是瘋子，他這么做，是為什么？”上校指揮官實在找不出另一個詞來形容趙立的瘋狂，只能用瘋子這個最合適的稱呼。

“他得到的，也一定是死命令！”基地指揮官低聲的說了一句，隨后下達了命令：“那種新型能源添加劑，我們志在必得。無論用什么樣的手段，都要拿到。你想辦法，讓他們無法使用這種布置，務必要達到目標！”

“是，長官！”上校也只能接受命令，不過，似乎他和基地指揮官比較熟悉，多說了一句：“或者，希望他們的那些布置沒有用吧，畢竟他們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機會。”

“有什么辦法，能夠切斷他們那些布置？”上校掛斷了通訊，望著遠處有點模糊的山頭，問了一句旁邊的副官。

“必須突破這個山頭才有辦法。”副官看著遠處的那些看似距離不遠，但此刻卻遙不可及的山頭，回答了一句。言下之意，暫時沒有辦法。

“他們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機會。”上校咀嚼了一下基地指揮官透露過來的信息：“換句話說，我們有百分之六十的機會，即便他們引爆了那些炸藥，也不會有什么事情發生，你說對嗎？”

“理論上而已，長官！”副官可不敢確定這個概率，一旦發動，那就不是百分之六十，而是百分之百。他一個副官，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我們還有多少人？”上校問了一句。

“連帶后面營地養傷的，加起來還有兩千七百多人。”副官很快的回答。剛剛結束戰斗，能得到一個大概的數字就已經和了不起，具體的人數，還要進一步的調查。

“叫大家休整，等待命令！”上校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只能先讓士兵們待命。

“我們現在還有多少人？”山頂上的防線中，趙立也問了一句。

“八十七人，人人帶傷，長官！”老賴在一旁，捂著肩膀，剛剛從軍醫那邊過來：“軍醫也被打了一槍，李少校中了幾槍，不過暫時沒事。”

加上詹姆斯帶過來的四十多人，還有一百三十人左右的隊伍。趙立大概的估算了一下下面敵人的損失，心中一計算，還是對雙方巨大的人數差異而發愁。

“但愿永遠也不要用到那些布置！”看看山下，趙立又看了看周圍的幾個山頭，心中突地冒出了這么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