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農女要逆襲

第八十四章 嫌隙將生

皇上接過奏折,看了幾眼以后,一把將奏折甩在了大皇子臉上。

“大皇子,這就是你的好外祖,好舅舅,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大皇子立馬跪下,“父皇息怒,您聽兒臣說,這都是誣蔑,都是誣蔑啊!兒臣的外家都是謹守本分之人,怎可能做出這種貪贓枉法之事!”

承遠侯父子官職都不高,沒有資格上朝,因此此時皇上將怒火全發泄在了大皇子身上。

雖有做戲的成分在,可皇上也是真的生氣,連自己的外家都約束不好的人,要怎么約束好朝臣,約束好天下?

還意圖染指太子之位,哪來的臉面?

鐵證如山,竟然還猶自強辯,就這點本事,還敢買兇殺人,真是丟了老祖宗的臉面!

他今天本就打算借機收拾大皇子一頓,眼下大皇子的表現讓他實在失望,便大加叱責:

“大皇子,你身為皇子,不思約束外家,縱容他們貪贓枉法,肆意妄為,罔顧大乾律法于不顧,實在無能,枉費朕對你的期望和教導,朕命你回府靜思己過,直到想明白為止!”

皇上的斥責不可謂不嚴厲,一句“無能”便是將大皇子打入了塵埃,相當于斷了大皇子爭儲的希望,未來儲君怎可能是一個無能之人?

而且皇上命其回府靜思己過,相當于變相禁足,且是無期限的那種。

大皇子很是惶恐,連連求饒,“父皇,兒臣不知,兒臣冤枉啊,求父皇寬恕兒臣!”

大皇子一黨的朝臣也連忙跳出來求情:“陛下,承遠侯父子之事究竟如何還未可知,還有待查證,且據臣等了解,承遠侯父子雖無甚大作為,但萬不敢如此罔顧律法啊,即便真的如御史所言,也與大皇子無關,大皇子勤奮好學,忙于政務,哪有過多時間去約束外家,請陛下看在大皇子勤勉的份上,饒了大皇子這一次吧。”

真要把人禁足了,可就不好挽回了。

他們和大皇子是一條船上的人,大皇子好他們才能好,要是大皇子這條船沉了,他們也會自身難保。

因此縱然知道圣上正在氣頭上,可這情還是不能不求。

否則跟著一個永遠都不可能登上儲君之位的太子有何用?

圣上果然愈加震怒。

哼!大皇子竟然還結黨營私,瞧瞧,這不就試出了來了!

這樣想著,便陰陽怪氣道:“大皇子真是好威望啊,瞧瞧,竟然有這么多愛卿為大皇子求情,怎么,你們是真覺得大皇子冤枉啊,還是如何?你們可愿為承遠侯府作保,若承遠侯府罪證確鑿,你們削官去爵如何?”

這下朝臣真的慌了,撲通撲騰跪了一地。

都不約而同想著,圣上這是真的打算罰大皇子啊,一點都不許人求情。

大皇子也慌了。

父皇太狠了,這是要斷他羽翼,經此一事,還有誰敢跟隨于他。

事已至此,唯有自斷一臂了,狠狠心道:“父皇,都是兒臣的錯,眾位大臣皆是好心,萬不可因兒臣之事受到牽連。兒臣犯下的過錯自己承擔,請父皇恩準,由兒臣親自去查證承遠侯府的這些罪過,如果屬實,兒臣定不會姑息!”

說完閉了閉眼睛,在心里道,母后,對不起了,兒臣已經盡力了,唯有如此,才能自保。

皇上這才滿意。

他的初衷本就不是要絕了大皇子爭儲之心,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是想讓皇后和大皇子肉痛罷了。

算是給他們一個警告,讓他們忙起來,自顧不暇,又哪有功夫去想著害毓兒?

且一旦大皇子去查證承遠侯府,皇后和大皇子必生嫌隙。

承遠侯府雖然都是一窩子廢物,但是畢竟是皇后的娘家,哪有人不看中娘家的呢,哪怕娘家再廢物,皇后必定不希望娘家出事。

大皇子就不一樣了,畢竟只是外家,感情有限,又無甚大用,反而是個累贅,趁此機會除去,也算是去除一個膿包了。

如今由自己的兒子親自去查抄娘家,皇后必定痛如剜心蝕骨,況且這是她兒子主動請命的,說不好心中還會連兒子一起恨。

皇上本不欲如此狠心,雖然他不喜皇后,但也是發妻,多少有些情分在,皇后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

是皇后狠毒不義在先,竟然妄圖刺殺毓兒,毓兒如果真的死了,那承受剜心之痛的就是他和容貴妃了。

既然你不仁,就不能怪別人不義了,要不然放任下去,真就是養虎為患,還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呢。

他是仁德之君,并不是軟弱之君,作為君王,既要心懷天下,容他人所不能容,忍他人所不能忍,可關鍵時候也要殺伐決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可以容忍有一個平庸的皇后,但絕不能忍受有一個狠毒的皇后,如果皇后又平庸又狠毒,那她的皇后之位算是做到頭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否則就是為自己招禍。

下朝后,大皇子步履沉重的走在宮道上。

他不敢去見母后,即便沒見,他也知道母后會說什么。

可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不親自不處置承遠侯府,受牽連的就是他,而且承遠侯府是咎由自取,就算是由他人查證,也難逃一劫。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才覺好受一些。

是的,不是他薄情寡義,是承遠侯府自己不愛惜羽毛,貪贓枉法,是咎由自取。

不僅自取滅亡,還險些連累了他,有這樣的外家何用,還不如沒有。

母后愛他至深,勝過一切,相信母后定然能理解他。

等事情都結束了,他再去母后宮中請罪吧,到時候已成既定事實,任母后再哭鬧也無可挽回了。

這邊皇后早已收到消息,此時正在宮里焦急的等著大皇子來見她。

等大皇子來了,她要好好跟大皇子商討一下,想著怎么將承遠侯府的罪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對于大皇子的急智,她是滿意的,也不枉費她多年的教導。

當時那個情形,兒子能想出這個辦法,先穩住圣上,讓自己免于禁足,是明智之舉。

只要穩住了圣上,由兒子親自去查承遠侯府,到時候有罪沒罪還不是兒子說了算,圣上還能真揪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