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普普通通筑基期№Ⅰ№Ⅰ№Ⅰ№Ⅰ№Ⅰ№Ⅰ№Ⅰ
此時見她們三人要離開,任家家主反應過來,忙對任綺說道:“綺兒,不如再帶上你的堂弟?他身子骨結實,也能照應你。”
任綺聞言,內心不屑,連她一拳頭都擋不住,除了臉皮,倒是看不出他哪里結實。
但她還是對兩人說道:“兩位師姐,我堂弟天資聰穎不下于我,能否讓他也參與招新?”
任家家主給她使眼色,被她瞪了一眼:“他要是不肯去參加天雷門的選拔,看在他長得還行的份上,雨花閣也是個好去處。”
她知道自己堂弟明明很嫉妒她被雨花閣看重,成日里說酸話,如今她付出碎丹的代價,才能進入天雷門,憑什么去哪都要帶著這個家伙?
任家雖說是修真世家,但身處世俗界,依然擺脫不了世俗的一些眼光。
雖然任綺是本代子孫中最好的苗子,卻還是不如她的堂弟更受寵愛。
以她恩怨分明的性格,將來提攜任家自不必說,但要讓她帶著堂弟直入天雷門,她咽不下這口氣。
任綺心里清楚,她如今選擇了這條路,在重新爬到原先高度,結丹進入內門之前,任家想要依附天雷門,還為時尚早。
大概能猜到任家這后宅里,估計有點故事,但林玄真并不關心這些,只對安思梅點了點頭。
收到大師姐的示意,安思梅朗聲道:“天雷門招收新弟子,不論出身,只看靈根、心性、資質。云菏城上下,不論年紀,金丹期以下,都可以來報名測試。”
任家人頓時激動異常,連帶著旁支的筑基期老頭子都蠢蠢欲動起來。
處理完任綺的事,林玄真便準備帶人離開。
還沒等她走出任家,一只傳音紙鶴自帶七彩特效,飛到了她面前。
那紙鶴突然自燃起來,有一道溫柔男聲在院子里響起,情意綿綿中,帶著些許不易覺察的幽怨。
“大師姐,我可算等到你了。”
這聲音也很熟悉,只是林玄真一時想不起來在什么時候聽過。
還不等她回想起來,又飛來一只一樣的紙鶴,“大師姐,我馬上就能出關了,請務必和我雙修!”
紙鶴燃燒殆盡,林玄真還是沒能想起,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了,竟然敢這樣調戲她。
可惜她這個祥瑞體質,不知為何,對這種單純的追求愛慕者沒反應。
大概是這人的想法不含惡意吧?
任綺卻轉過頭,驚喜若狂地看著林玄真,幾乎難以自持。
她認出來了,那傳音的紙鶴,是雨花閣閣主極具個人特色的傳音手段,騷包又張揚。
傳言中,雨花閣閣主追求天雷門大師姐千年而不得。
她竟見證了這追求現場。
原來面前這位長相普通的師姐,竟然就是傳說中,迷倒了閱盡繁花不動心的雨花閣閣主的大師姐。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師姐的易容手段未免太過高超了!她就完全沒看出來。
若不是這傳音紙鶴和內容,她也無法確定這位就是大師姐。
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大師姐肯定和她想的一樣吧?
漂亮的皮囊太容易吸引目光,放之四海而皆準,雖然被人喜歡會有些愉悅,但這實在太耽誤修煉了。
不知道進入天雷門后,能不能修習這樣強大的易容術呢?
與任綺的喜出望外不同,安思梅很生氣。
這是哪里來的登徒子,竟敢騷擾大師姐!
不過看大師姐毫不在意的樣子,或許那是大師姐的某個嘴欠好友。
她也沒敢問。
氣氛一時間非常凝重。
林玄真有些尷尬,她哈哈一笑,打破了寧靜:“唉,這是誰開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說罷,她揮了揮手,“我們走吧,正事要緊。”
剛想帶著兩人走出任家院子,迎面走來昨日差點被她“祥瑞”而結嬰的花妙涵。
“大師姐!我們閣主的傳音您收到了嗎?”
花妙涵面帶微笑,心里卻苦哈哈的。
她昨日就把大師姐出關,如今出現在西南洲的事告訴了閣主,可惜閣主正在被長老們逼著閉死關。
他只能發出幾道傳音,卻不能親至。
而大師姐久久不回傳音。
雖然以前也是這樣,但這次剛好有花妙涵這個徒弟在西南洲,他便另外傳音給花妙涵,讓她給自己刷刷存在感。
說到雨花閣閣主,也是個奇人。
雨花閣主修陰陽和合之道,不但不忌諱男歡女愛,配合獨門功法,還多多益善。
但雨花閣閣主楚惜時不同,他今年已一千歲出頭,卻向來潔身自好,只因“一見大師姐誤終身”。
他僅憑雨花閣最最基礎的功法,便修煉到了如今煉虛期的修為,只比陸仁差一線,就要突破到大乘期。
因為執著于要和林玄真雙修,他拒絕通過雨花閣的獨門功法提升自己,于是被氣到吐血的雨花閣幾大長老壓在門內閉死關。
算算時間,也有三百年了。
上一次他們見面還是在陸仁就任掌門的典禮上。
“原來是他啊!”林玄真嘴角抽搐,那個渾身散發著荷爾蒙的牛皮糖男人?
他之前曾在外面放出中二言論,說什么要追求她要先打敗他之類的胡話。
她還沒找他算賬,如今又要貼上來了?
“你轉告他,別再給我傳音了,我討厭粘人的。”
林玄真覺得有點頭痛,就不能讓她低調地混在新弟子中劃劃水,再順便結個丹嗎?
花妙涵低頭應下。
打發走了牛皮糖的徒弟,她終于成功從任家出來,帶著兩人回了別院。
別院弟子早早等候在那,見幾人回來,忙迎上前來,稟報道:“兩位師叔,人已經召集得差不多了,不知明天是否可以開始檢測和選拔?”
那弟子是筑基初期修為,叫安思梅師叔再正常不過。
安思梅征求地看了大師姐一眼,得到一個認可的眼神,便回應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