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大師姐

一百九十二、不會想要坑我吧

一枚朱果能提供的那一縷精血是不夠的,只勉強重新構建起了孔越的心臟輪廓。

白逸云見狀,忍不住嘆息道:“這孔雀妖服下朱果,也算保得一條命。林道友你真是心善,這價值九枚極品靈石的朱果……”

林玄真看了白逸云一眼,淡定地從自己的儲物鐲中又取出了三枚朱果。

她沒理會長大了嘴震驚到失聲的白逸云,就要將三枚朱果一同塞進孔越的口中。

白逸云回過神,大叫一聲:“且慢!”

他都要瘋了。

白逸云覺得自己心口痛,腦袋痛,哪哪兒都痛!

大師姐有這么多朱果,賣給自家兒子收了九枚極品靈石!

原本覺得九枚極品靈石買下整個修真界一只手數的過來的朱果,還勉強能接受。

誰曾想!

大師姐救治一只元妖境界的孔雀妖而已,就足足拿出了四枚朱果!

黑心啊!

白逸云瞬間覺得眼前發黑,他覺得自己虧大了呀!

更何況,那孔雀妖再服下兩枚,就能恢復如初,甚至提純一倍的血脈,直接半覺醒都有可能。

大師姐這最后一枚,豈不是浪費?!

剛才她要了一瓶木玄的九轉回元丹,不如就叫大師姐將那枚多余的朱果當做丹藥的酬勞交給自己。

在他手中,一枚朱果賣個十五枚極品靈石,小意思。

白逸云雖然渾身都痛,心里的小算盤卻打得極快。

“林道友,這孔雀妖只需要再服用兩枚朱果就能恢復如初了,根骨都能更上一層樓。”

聞言,林玄真只是頓了頓,手中送朱果的動作反而加快了。

白逸云緊接著說道:“這第三枚就不如交由我……”

不等他說完,那三枚朱果已經化作金紅色的朱雀精血,涌向孔越的心府。

白逸云眼睜睜地看著三枚朱果都進了孔雀妖的肚子,再說不出話來,只能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一來一回,相當于是他少賺了六枚極品靈石!

他要窒息了!

只是片刻,白逸云眼珠子一轉,又冒出個想法來。

既然朱果是沒法換到了,之前九塊極品靈石的虧也吃了,那么還可以叫大師姐支付那木玄的九轉回元丹的靈石呀!

大師姐不喜宗門雜務,應該和他那個木玄老友一樣,對市價不大清楚……

想著想著,白逸云又險些笑出聲來。

只是笑容剛爬上臉龐,他又想起自家兒子買下朱果的九枚極品靈石,和他剛剛少賺的六枚極品靈石。

一時間他都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林玄真看到白逸云臉上扭曲的神情,將手中的儲物戒還給了白逸云,十分上道地說道:“那極品九轉回元丹都被我用了,我這就給你靈石,就當我買下的。”

說完,她從儲物鐲中取出了十二枚上品靈石,御物送至白逸云眼前。

白逸云伸手接下,不解道:“這……不夠兩粒極品回元丹的啊!”

平常這木玄的丹藥,那是十枚上品靈石一粒,這一整瓶就是一百枚上品靈石。

隨即他一副領悟的表情,道:“哦,我懂了!難道說,這是定金?”

這倒是也說得通,只是大師姐又是如何知道這木玄的極品九轉回元丹的售價的?

“什么定金?”林玄真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白逸云,“你該不會想要坑我吧?”

這眼神叫白逸云心驚肉跳的,總有不祥的預感。

白逸云正想開口與大師姐確認一下九轉回元丹的價格,卻見她擺了擺手,一副熟稔的模樣。

“木玄跟我說,你給他開的九轉回元丹的收購價,就是一枚上品靈石一粒丹藥。那一整瓶是十粒,我多出了兩枚上品靈石給你。”

林玄真看著他笑了笑,意味深長道:“畢竟……不好讓你虧本的嘛!”

白逸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又捂住了胸口,他感覺自己的心,在這短短的片刻間,碎成了千百片。

比那孔雀妖粉碎的心臟還要稀碎。

白逸云真是有苦說不出。

當年坑木玄的時候,哪曾想過會有今日?!

那時他還只是個煉虛期,都還沒遇上夏歡歡,生下討債的兒子白霜見呢!

這下子,簡直是自己坑了自己!

對上大師姐,他還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沒瞧見那虞清清也是大乘期修為,卻被大師姐牢牢困在那邊,還下了禁言咒嗎?

白逸云收起了靈石,哭喪著臉說道:“能幫上林道友的忙,是我的榮幸。”

他這一趟,虧慘了!

那朱果叫他少賺了六枚極品靈石也就罷了,畢竟朱果沒到他手上打過轉。

可這極品九轉回元丹,叫他生生地少賺了八十八枚上品靈石啊!

白逸云不想說話,捧著心口微蹙雙眉,仿佛要天塌地陷一般。

心痛,想哭。

林玄真忍不住在心里夸自己是個厚道人。

白逸云當年趁著她不了解物價胡說八道地坑她,如今她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叫老白賺了兩枚上品靈石。

眼看著孔越的心臟完全被修復,變得更加有活力;他的中丹田也漸漸恢復了功能,妖力流轉重新變得順暢,甚至妖力的質量都上了一個臺階。

而那三縷金紅色的朱雀精血凝集在孔越的心臟處,輸送到身體各部位的鮮血都被染上了金色。

林玄真放下心來,她站起身,走向不遠處動彈不得的虞清清。

隔著雷電牢籠,林玄真凝視了虞清清那明艷清麗的面龐許久。

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何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兒,竟然是那么陰暗毒辣的蛇蝎心腸。

林玄真還記得虞清清當初為云菏城城主夫人陳素素賀生辰時的那一舞,當初有多驚艷,當下便有多厭惡。

她沒想自己動手。

若是由著這種女人弄臟了自己的手,破壞自己的準則,再來一次莫名其妙的“頓悟”,她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次控制住這個身體。

虞清清恨恨地盯著這個其貌不揚,修為不顯的女修,心里只恨自己沒有大能相護,無法掙脫開這繩索。

林玄真將視線對準了這個女人的雙眼,冷不丁地問道:“燕茵茵的父親是誰?”

虞清清臉上怨毒之色褪去,眼神也柔軟下來。

但隨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不加遮掩地露出嫌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