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大師姐

三百九十六、也算是作繭自縛

陶曉烽立即反應過來,這人必定是任紹口中那國色天姿的綺堂姐——任綺。

也是西南州第一美人。

只是她五年前已經拜入天雷門,去歲又在一劍宗的論劍會上嶄露頭角。

任紹長相雖然俊秀,但在炎極宗也排不上號,何況炎極宗喜好粗獷些的男修。

陶曉烽一直沒把任紹對任綺美貌的夸贊放在心上,只當他夸大其詞,此刻卻被任綺的容貌驚艷了。

任文瀚忍不住上前一步擋住陶曉烽的視線,招呼道:“陶長老,任家遭逢大難,主宅被夷為平地,如今任紹也下落不明,暫時不便招待,還請見諒。”

陶曉烽心思已經飛了,眼睛像是粘在任綺身上似的。

他都沒聽清任文瀚說了什么,便不甚在意地說道:“好,你退下吧!”

任綺皺起眉,厭惡地看了這個男修一眼。

對她父親講話用的這什么語氣?

這色中餓鬼般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現在著急大師姐的下落,她非要跟他打上一架才行。

陶曉烽被美人一雙深邃的雙眼這么一看,立即骨酥腿軟。

清心寡欲千余年的身體都感到了一絲燥熱,險些在眾人面前出了丑。

他正想開口邀請美人一起去云來樓坐坐,有一玄衣女修從云菏城方向過來,不慌不忙地從他身旁走過。

陶曉烽轉頭去看,忽然感到口中被塞入了一枚清香四溢的丹藥。

正想吐出來,可那丹藥剛入喉便化作一陣冰涼,把他燥熱的身心幾乎凍住。

陶曉烽回神卻沒有發現這中上之姿的玄衣女修有任何異常動作。

可口中丹藥的芳香無法作假,他對著美人再也起不了一絲旖旎。

陶曉烽抬了抬下巴,對林玄真開口:“你……”

剛吐出一個字,便被任綺打斷了:“林師姐,你沒事?太好了!”

任綺驚喜得忘記控制自己的音量,粗豪嗓音更是震驚了一旁的陶曉烽。

林玄真可沒有把自己的祥瑞體質到處宣揚的喜好。

不想看到親近之人為了突破而向自己亮劍,也不想以此考驗他人的人性,這是她最后的堅持。

“我能有什么事?陣法剛成之時,我就破陣了,只是被傳送去了云菏城中心。”

事實上,林玄真還和任家那些修士一起泡了個雷劫。

只是在劫雷消失之時,她下意識開啟了隱匿陣。

反正也沒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林玄真熟練又安心地睜眼說著瞎話。

她看了呆若木雞的陶曉烽一眼,問任綺道:“你們這里沒發生什么事吧?”

任綺想了想,道:“除了任家主宅被夷為平地,沒有別的事了。”

也幸好主宅內只居住著無法拜入大中型宗門的任家修士,因此整個任家也不算是完全斷絕。

只是剩下的任家人大部分都沒有修煉資質,與這一回的事也沒什么關系,血緣上又遠了許多。

換而言之,修真家族任家不復存在;但普通凡人家族任家,依然還在。

任綺和任文瀚對此都還算滿意。

在他倆看來,開啟同歸陣的任永明想要祭獻全家成就他自己一人,真是用心狠毒。

也算是作繭自縛,遇上了天罰雷劫。

林玄真也覺得這結果不錯,反正明里暗里欺負過任綺的,一個都沒留下。

“你們沒事就好,那我們走吧!”

任綺和邱正陽一左一右走在林玄真身旁,任文瀚跟在任綺身后,有說有笑地走了。

陶曉烽對著任家的廢墟站了好半天,才勉強從“美人竟有大漢嗓”的沖擊中恢復過來。

此時他才想起自己似乎被人喂了不知名的丹藥,只是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林玄真泡了這一趟雷劫,本想趁機跟天道交流幾句。

沒想到只來得及問上一句,那雷劫便消散了。

雷劫真是越來越快了。

雖然沒有得到什么額外的有效信息,但林玄真也確認了一件事。

之前在赤漠遇上申懷元,天道沒有出手降下雷劫,是因為那人身上的氣息和她極其相似。

相似程度到了天道一時也辨別不清的地步。

也就是說,申懷元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界心海在哪里。

甚至有可能已經通過那封印上針尖大小的洞里漏出的怨氣,煉化了一部分。

誰也不知道那封印若是被完全破壞,里面怨氣重現天日,會發生什么。

想著這件事,林玄真回天雷門別院的路上,就有些心不在焉,連任文瀚一直偷看她都沒發覺。

雖然還未得到任綺肯定的答案,但任文瀚已經確信了眼前的女修就是大師姐。

剛才那種密集程度的劫雷,那種無法可破的同歸陣,除了大師姐,還有誰能有這樣的實力和陣法造詣,逃出生天?

此時的任文瀚有些糾結。

只因任綺跟他說了帶他去天雷門,就去張羅過年的酒菜去了。

可天雷門豈是那種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進入的?

若真是那樣,任家子弟也不至于有數年無一人通過篩選;天雷門說不定也早已跟海角樓一樣,逐漸淪為二三流了。

天雷門試煉心性的陣法本就是這修真界最為苛刻的,而且次數也多。

招收新弟子時有煉心陣法;入門又要登通天階,一年無法引氣入體還會被篩下;從外門進入內門,也要再過煉心陣法。

任文瀚擔心自己走后門,會對任綺有不好的影響,甚至讓大師姐對任綺留下不好的印象。

能和大師姐一起過年,任綺和邱正陽的熱情都空前高漲,也沒發現任文瀚的異常。

直到眾人在云來樓落了座,任文瀚倒了一杯酒,才有些緊張地開口。

“大師姐,綺兒這些年多虧您的關照。我壽元將盡,也不跟著她回天雷門拖后腿了。還請大師姐繼續多多照拂小女。”

任綺一聽,拉了拉任文瀚的袖子,傳音道:“父親瞎說什么,不是說好了跟我回天雷門的嗎?等招收弟子的事結束,我再為你換取一枚回春丹便是。”

林玄真回過神來:“壽元將盡?哦對了,我剛才忘記問,任道友你是想要回春丹還是成嬰丹?我這里都有。”

說著,她就掏出了兩整瓶的“玄”字號回春丹和成嬰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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