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你的閨蜜已上線(五)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里頭的一對露水鴛鴦。
黎九歌攏了攏自己的衣襟,露出特有的吃飽喝足和的饜足表情。
葉季陽**著身,呆呆的坐在榻上,一臉不能接受現實的表情。
怎么會這樣呢!
怎么就這樣了!
怎么能這樣呢!
黎九歌覺得自個大抵對他這種童子雞被破身以后的羞赧小心里能理解一二,眼見他仍然發呆,對外頭急促的敲門聲不聞不問,體貼的趿拉著鞋,下了榻去開門,萬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畢竟是城主府的公子。
她一開門,敲門的差點沒砸到她臉上,一看,來者竟然是墨七七,墨七七對包間里發生了什么并不在意,拉著她道:“九歌快回去看看,浣綠似乎出了點問題。”
黎九歌走后沒多久,浣綠似乎就發燒說起胡話來,然后眼見著似乎越來越嚴重。墨七七與她不過是萍水相逢,若是貿然出手,萬一幫了倒忙,這個責,她是不想擔的,但到底是相識一場,于是急急忙忙出來找黎九歌。
黎九歌外形扎眼,她稍稍問了問,便問到了去處。
她其實都沒注意到里頭還有別人,一心記掛著把黎九歌拉回去,卻聽里頭撲通一聲,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就看到了光著屁屁的葉季陽一臉不知是驚恐慌張還是其他什么,總之一言難盡的表情。
“七七!”葉季陽扯過袍子遮住自己,慌亂的跑出來,想伸手拉她,又似乎怕她嫌棄,“七七、七七你聽我說,不是、不是你看到那樣的,我、我……”
墨七七有點尷尬……畢竟修士耳聰目明的……她又不是真的無知少女,看葉季陽和黎九歌面上未曾完全散盡的潮紅,便知方才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這事情暫時不重要,現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
她扭頭與葉季陽道:“葉道友好巧,我這里還有些事,便不多打擾了,有空再敘。”
黎九歌看看葉季陽,再看看墨七七,心中有些復雜。
墨七七冷心冷情的,對待葉季陽與其他人也并沒有什么兩樣,可葉季陽眼里的深情痛苦掙扎后悔,她是看了個清楚的。
莫非……莫非自己是理解錯了?
現下看來,是葉季陽對墨七七有意,而墨七七并無那個意思,而她又與墨七七同居一室,所以……葉季陽最開始來找她的目的,可能只是以為她是墨七七的好友,他想幫的,不過是墨七七……
黎九歌心中咯噔一聲,無端生出幾分心虛來,她這個人,沒皮沒臉的,可于好友搶人這樣的事情,她是不做的,縱然墨七七這會也算不上她的好友,可總歸也算是泛泛之交。
說真的,她還是挺喜歡墨七七的,她一貫喜歡顏色好看的人,不論男女,縱然墨七七并沒有一張討喜的臉,可她的性子,著實合她胃口。
有時候,與人相交,并非就要多少年的感情,或者那人為她做什么,她難堪,墨七七知道,但不追問,她委屈,墨七七也明白,但不會說破。
她明白她無謂的堅持下可笑的自尊,并且尊重。
白頭如新,傾蓋如故,不外乎如是。
可是現下……她睡了她的追求者……
黎九歌越想越覺得愧疚心虛,等到了洞府的時候,墨七七看她一臉難色,還以為她是在擔心,道:“臉色不用這么難看,浣綠她不過只是發個燒罷了,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黎九歌忐忑的心一下就平靜了下來。
她想,她們或許是上輩子認識。
墨七七懂她現下的難堪愧疚,但她沒有直說出來,而是用另外的態度告訴她,她不在意。
而黎九歌,也領悟到了墨七七的這份無言的寬慰。
“七七。”黎九歌正色道,“與你相識一場,挺好的。”
墨七七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入了洞府,黎九歌直奔內室,墨七七左右無事,也跟著進去了。
浣綠大抵是燒得厲害了,昏沉著,她們進來,她也一無所知。
黎九歌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然后一拍儲物袋,取出兩枚丹藥出來,正要喂給她,突然聽到她說:“九歌、九歌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騙你去那個山洞的,真的,我只是、我當初、我是糊涂了,對不起,對不起你原諒我。”
黎九歌的臉剎時一白,拈在手中的兩枚丹藥咕嚕滾到了地上。
她扶著床頭的扶手,纖細的手指將床頭的珊瑚雕扶手硬生生抓下來了一塊,墨七七看了一眼她的表情,默默的退了出去。
黎九歌長長了吸了一口氣,然后反復幾次,慘白的臉色,才終于緩和過來,然后撿起地上的那兩枚丹藥,隨手塞到了浣綠的嘴里,轉身出了內室。
墨七七看了看天色,道:“瞧著今日的情況,大概是不會再通知我們出戰了,搓一頓,然后好生休息休息。”
黎九歌笑道:“那極好,做飯我是幫不上什么忙了,我去一趟酒樓。”
“也好,你自便,一會記得回來便是。”墨七七儲物袋中其實有不少酒呢,不過黎九歌大概最想的是出去透透氣。
黎九歌一出洞府,就看到外邊跟根棒槌似的杵著的葉季陽,她有些尷尬,不是因為自己睡了他,而是因為你自己誤解了她。
可睡都睡了,她也沒辦法么。
葉季陽癡癡的看著洞府,眼見她出來,也有點尷尬,一臉復雜的忍住逃跑的沖動,問她道:“七七她……”
“她沒什么事,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葉季陽連說了兩句那就好,突然就回過神來,墨七七什么事都沒有,就證明她一絲一毫都未曾將他放在心上,一個說過幾句話的陌生人罷了……
想到此,他整個人就透露出一股彷徨無助感來,以墨七七的性子,知道了她與黎九歌的事,將來,他們更是無望,可能,她會因為黎九歌的關系,多瞧他一兩眼,可也就只是僅此而已。
他突然覺得,自個這重生一場,仿佛就跟一場笑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