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若是要準備夠從金丹初期到金丹后期所用的東西,確實不是短期內可以做到的,畢竟有些東西,哪怕有靈石,也不一定買得到,想到邊鴻鈞之前說的,她有需要可以提,邊家財大氣粗,又是御行大6第一大商會,庫房里頭,應該會有不少好東西吧?若是她舔著臉皮開口的話,興許能掏點存貨出來?
畢竟她現在深覺自己是被邊鴻鈞迫害的苦主,不再是原先無功不受祿的情況,站在苦主的立場上,莫說是幾樣天材地寶,就算是搬空邊家的庫房,只要她有機會,她敢拍胸脯保證絕不含糊。
腦子里反復思忖了一會,左右一時半刻急不來,得找機會讓邊鴻鈞解了她識海里的禁制,那廝將元靈渡到她體內讓她當個洗衣池,且還不是心甘情愿的洗衣池,其實正經說起來,倘若不是墨七七,而換做旁的女修,人家十之八九是極樂意的,雖然要吃點苦頭,但邊鴻鈞出手極為大方,比在外邊自己賺取修煉資源可是輕松多了。
金丹修士的身家也不是一躍而就的,可能對筑基修士來說,金丹真人們隨手漏下些東西就能夠他們好生受用,但金丹修士中也有窮富之分,那些拿家族或者宗門供養的,自然口袋里的靈石要豐盛些,所是沒有什么后臺,還是得照舊窮著,為了一兩件法寶四下奔波。
但那些修士顯然不包括墨七七,她從來就不是個為了修煉資源操心的主,邊鴻鈞回回見著她,她都一副窮酸打扮,自然將她劃到了窮修士那一行去,自覺給了不少靈石丹藥,她應該識時務才是。
墨七七斂著眼瞼,邊鴻鈞的心思,她也能摸到一兩分,但是別人自覺大慈悲,往她嘴里塞口吃的,她就要感恩戴德?有沒有想過她其實不想吃那口東西?
感覺就像是在路邊枝頭歇腳的鳥,本來天高海闊自由自在,突然來著個富二代,尋思著這鳥的叫聲不錯,便逮了回去,關在籠子里,棒子加大棗讓人家唱歌,她迫于淫威,只好一邊心里問候他全家,一邊忍辱含笑先奉承著。
大棒當頭,她從來都不是那種死扛的人,能屈能伸才是正理,但不代表她就跟個寵物似的,連打帶哄的被馴服了。
她心中有了計較,一連許多天都未出房門,倒是偶爾放神識出去掃一掃紫蘭苑里的情況,在她閉關的第二天,紫蘭苑里頭多了四個婢女,第三天的時候,庫房那邊送來不少樣式新穎別致的衣裳飾和一只儲物袋,她尋思著,怎么這么像前世看過的戲文里頭妃子侍寢過后的慣例打賞呢?
她雖然一直不曾露面司琴卻十分兢兢業業,每日里,要將幾個新來的丫頭訓個好幾回,訓得幾個新丫頭戰戰兢兢,墨七七瞧著但是也挺有意思,就這么幾個人,同是做丫頭伺候人的,還得分個三六九等。
也對,天地眾生,始終都是有等階的,有些受天道眷顧,生來便尊貴至極,天縱奇才,前途不可限量,有些生來便低人一等,努力鉆營,或者可以更進一步,當然逆襲的也不是沒有,她有時候會覺得自己身負秘密壓力略大,但大部分時候,她都是慶幸的,倘若沒有系統金手指加成,即便她能活下來,現下的光景又是如何呢?
好運些的話,便是拜入宗門,與其他修士一般,為了修煉資源辛勤拼搏,歹運的話,她這個體質,不提也罷。
她閉關半月才出,一見她出來,司琴殷勤的迎了上來:“恭喜姑娘出關,姑娘閉關的這段時間,庫房使人來送了不少東西,還有這只儲物袋。”
司琴將儲物袋奉上:“這儲物袋上有禁制,奴婢并未動過,還請姑娘查收,那些衣裳飾,因為姑娘閉關,奴婢便擅自做主,將它們放在寢室了。”
墨七七接過儲物袋,解開上頭的禁制,用神識略微一掃,都是些金丹期能用到的靈丹與靈石。
丹藥她甚少吃,且除了上品,其他的是完全不吃,不過無所謂,反正放在這里做個儲備,或者完了賣靈石都可以,至于靈石,雖然她不缺,但是也不會嫌多。
見她將儲物袋收好,司琴又道:“姑娘閉關的時候,少主遣人過來問了一次,如今姑娘出關了,要不要派人過去通報一聲?”
她已經決定,在邊鴻鈞撤掉她神識中的禁制之前,要面上裝孫子討好賣乖順便坑東西,這點小事,自然不會杵的來,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司琴噯了一聲,召了個婢女叫去傳話,又同墨七七稟告道:“姑娘閉關的時候,碧菊榭的嫻雅姑娘也來過一次。”司琴看了看她的表情,又補充一句“面色似乎不善的樣子。”
邊嫻雅過來的時候可是鬧出點動靜的,墨七七自然知道,邊嫻雅這么輕易退去,不過是因為修為不夠,解不開她的禁制罷了,墨七七一向覺得蹂躪這些個小嘍啰沒什么意思,除非人家非要把頭伸到她劍下來。
她半斂著眸,司琴看不清她心中所想,怕自己觸了雷,忙又道:“管事房還配了幾個婢女,不知姑娘看不看得入眼,若是姑娘不喜歡,奴婢就叫她們回去。”
墨七七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她驚覺自己的小心思被現,臉色倏然一白,正想請罪。
旁人或許不太喜歡耍小心機的人,然墨七七慣來三觀不算太正,覺得一小姑娘,為了自己,動點小心思謀算謀算著實算不得什么,難道還不許人家有點上進心么,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道:“幾個婢女罷了,你看著辦吧。”
見她并不上心,司琴松了一口氣,思量著高階修士們多數喜靜,便將幾個婢女都指到屋外去侯著。
墨七七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的輕叩著扶手,心中默數著,司琴并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又怕自己驚擾到她想事情,便退到一旁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