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神游(六)為我的第一個盟主加更
城主大人雖然是命不久矣,但畢竟是有元嬰大圓滿的修為,雖然離的遠,但他在珊瑚里連打幾個哆嗦,縱然城主并沒有多留意他這里,但還是不免被驚動,耷拉下的蒼老的眼皮微微一掀,目光猶如利刃一般朝他這邊射來,他嚇得癱軟在地冷汗淋漓,城主看起來是要有所動作,卻突然被張牙舞爪的黑氣給纏住,然后臉色瞬間扭曲,不多時就被抽成了一張人皮,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一旁看著的現任城主,嚇得連連后退,黑氣在空中盤旋一周,猛的朝他沖過去,自他的耳孔之中鉆了進去,現任城主掙扎了一會兒,很快便停歇下來,他還以為現任城主也要被吸成一張人皮,結果卻沒有。
黑氣,給了現任城主一枚黑溜溜的丹藥,他吞下了之后整個人的氣度變大不一樣了,看著和老城主很是相像。
黑氣與現任城主交流了一番,黑氣在他聽來是沒有聲音的,他就看到現任城主道:“主人放心,我上位期間一定會努力為主人收集資質出眾的孩童,以先天血靈祭主人,想來不出數十年,主人定能脫困而出,到時候,整個修真界都為主人是尊。”
黑氣大概是說了什么,現任城主又道:“是,主人教訓的是,只等主人脫困而出,以百萬修士之血為祭,開啟封印,再振雄風!”
黑體交代完畢之后,漸漸就從石臺的裂縫之中退了回去,現任城主。面上露出喜意,伸出手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中的力量,大笑著騰空而起,離開了此地,興許是一時性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得意至極,他并沒有發現小公子。
小公子等了許久,見著仍是安靜一片,從珊瑚叢中爬了下來,順著臺階離開了此地,城主府中熱鬧一片,大家仿佛都忘記了老城主離世的事情,熱情洋溢的恭賀著新城主,自然也無人留意到他消失了一天。
這其實他并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只是自從小妹檢測過后天賦得出能修煉的結果之后,他便格外的上心,小妹性子又小,自然是貪好玩耍,他便狠下心來,時刻督促小妹修煉,不為了別的,就希望小妹修為有成有自保能力之后,離開此地走的遠遠的。
當年現任城主說以百萬修士血祭陣法的時候,眼中的狠厲他現猶記得清楚,偶爾午夜夢回記起了還不盡冷汗淋漓。
只要是有腦子的,定然會知道死這么多人放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是什么善物,他并沒有可以保護小妹的能力,只能希冀他自己努力一些,好好修煉,而后能夠自保。
他沒有能拯救百萬修士的能力,只希望自己的小妹好好活著,而現在小妹竟然提前被那所謂的海神給選中了,雖然知道將希冀托付給墨七七著實是有些渺茫的,但是再渺茫也好過沒有,能一試,終究是好的。
說罷了之后,他道:“雖然此事乍一看與你似乎并無干系,可你若不知道此事,將來未必不會成為那百萬修士之中的一員,知道了以后,以你的能力避開總是可以的,所以此事多多少少也算與你有些益處……”說白了,他其實是想詐唬一下墨七七的,他自己目睹了整個等于說是傳位的過程,深知外人的話有可能下去了,之后是被直接吸成人干,而不是獲得一枚黑色的珠子,從此修為一日千里。
只是墨七七當真對這件事情不是太有興趣,談判就是這樣,一方不為所動,另一方就只能一退再退,然后將自己的底牌完全攤開,任別人挑選。
真的說完了之后,他反而覺得墨七七不會出手幫忙了,但也算吐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一個大秘密,有一種脫力的愜意感,可一想到小妹和自己將來的命運,又覺得很悲涼。
墨七七聽完了之后,臉色從原先的面帶笑容變得凝重了起來。
并沒有如這位小公子所想的一樣,笑一笑,然后一拂袖子翩然離去。
而是問他道:“那個入口處在何處呢?”
小公子猛的抬起頭來,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答應了嗎?”
“暫時還不能給你一個確切的答復,畢竟我不清楚你小妹被關押在何處,有何人看守,不過我可以一試。”
“我……我知道!”小公子伸手抹了抹臉,原來是激動的眼角竟然浸出了淚花,昨兒個夜里在海上自己命懸一線的時候都沒見到他這么動容,看來和他的小妹的感情當真是相當深厚:“現在正在城外的海神廟里,等到后天就要被用船送到海上去生祭,因為年年都有小孩子被拉去生祭,我猜大概是為了安撫城中的百姓,這才搞了這么一套莫須有的禮節,至于看守之人,是城主府中的大弟子帶人在看守,我知道他現在是筑基圓滿的修為!”
他自己雖然不能修煉,但因為十分關心小妹的修煉進度,對大致的修煉等級劃分心中是有數的,只是到底摸不到那個門檻,在他看來只是厲害,很厲害,特別厲害,分不清其中具體的區別。
要是人不在城主府中的話,對她來說倒是好辦不少。
講真,墨七七覺得那個所謂的海神,也就是珊瑚走道下頭的石臺底下封印的東西**不離十和幽冥之光是脫不了干系的。
這消息對她來說還算有點兒用處,如果不是太難辦的話,她倒是愿意幫這個忙,將她小妹救出來弄暈了以后往長生渡里一扔,然后等到了御行大陸那一邊,找個宗門山頭一扔,就算完事。
“若當真如此的話就好辦多了,只是我現在還不能去救她,先去你說的那個密道里頭看看吧!”現在她這個樣子,不管是長生不還是系統,全都失聯了,就算她能摸進去,可救了人往哪藏呀?
人家城主雖然說不是自己修煉上來的修為,可到底也有元嬰大圓滿了,她明目張膽的拖著別人的祭品四處跑,那就有點不太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