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掌門和長老看似在為墨七七說話,但說話之時卻邊說邊往一邊狀似不留痕跡的退開。
所以莫墨七七才在蘇子揚進來之后,一轉身躲到了蘇子揚身后。
看掌門和伏鶴真君兩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墨七七就不是真的那般愚蠢之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這事不管怎么說,墨七七都覺得自己做得沒錯,伏鶴也沒有打算要用這件事要給她安個罪名,畢竟大家都不傻,此事到底如何,一目了然的。
正因為對方不在理,所以宗門就不得不站在墨七七這邊,不然一有人上門挑事兒,明明不是宗門弟子的錯,宗門就要把弟子送出去送擋刀送死,真如這般做派,不是讓弟子們心寒么。
所以墨七七猜測這位伏鶴真君應該是和無極宗的掌門或者哪位長老達成了什么交易,用某種利益來換取他們不聞不問,假如墨七七硬生生挨了這一擊,縱然不死,也要去掉大半條命,若是死了的話,那事情怎么說就全由宗門來決定,但墨七七和蘇子揚有那么點兒其他人看來不明不白的關系,礙于蘇子揚的面子,這戲碼就不得不做全了,
比如事先讓人通知墨七七,傳個小道消息,讓墨七七知道宗門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免得墨七七要是沒死成在心里頭記恨,連累著蘇子揚也和掌門為這事兒心中有隔閡。
這種小事兒都能想得周全,不愧是掌管無極宗上下這么多人,這么多年一直井然有序,從未出過差的掌門。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少不了勾心斗角,專門在意的從來就不是墨七七這個人,莫七七回了宗門之后,所受到的一系列看似很優待的待遇,都因為她是個金丹修士,至于她是墨七七還是張七七王七七或者李七七,宗門是不介意的,如果非要說有人介意的話,大概就只有蘇子揚了。
宗門多了一個高階修士,在十年一次的資源化分會上,就能多獲得不少資源,只要伏鶴真君給出的條件足夠豐富,為什么不能拿墨七七去換呢?
墨七七看得清楚,想得明白,心中也不怨恨。
無外乎就是個算計,旁人算計她,不中招是她機靈,中招了,是她疏漏,嫉恨這種事情挺傷腦筋的,真的中了招,算計回去就是。
你待我好,我也會將你放在心上。你待我不好,我就當你是個陌生人。
所以,人家把套下得這么全,她若是一直縮在蘇子揚身后,說不得還要連累蘇子揚,索性就站出來幾步,痛痛快快的接了招。左右這事兒蘇子揚看起來是不知情的,縱然她和宗門撕破了臉,也是她個人的事,宗門不可能因為這事兒去和蘇子揚拍板。
墨七七嘴角掛著冰涼的笑意,眼見金光將至,腳下一陣踉蹌,仿佛受到了驚嚇一般往后退,然后兩只腳一打擺,摔倒在地,摔在地上的同時,她的手抓住了身后一一擋住她去路的金丹修士的衣袍。
金丹修士握住未曾脫鞘劍往他手上抽來,墨七七混不在意,這點兒疼痛可比不得百萬海域中罡風帶里頭的罡風犀利。
左右都得罪了,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無外乎多得罪一些,她看似是個身嬌體弱的法修,其實皮糙肉厚得很,因為平日里掄鍋提鼎,力氣并不小,反正比起其他法修來說,不管是男修還是女修,墨七七覺得自個兒的力氣都算挺大。
所以她跌在地上仰躺著抓住身后的修士的褲腳,硬生生把他提起來,倒著擋在了自己的身前,與此同時,將早就準備好的幾樣防御性能都不錯的法寶全部祭出,而且堪堪只擋住了自己,前頭那個倒霉鬼,墨七七是打定主意要讓他去送人頭的。
噗嗤一聲,那道金光將擋在他身前的修士一劈為二,鮮血撲的一聲噴在了她防御法寶支撐的防御罩上,將原本透明無色的防御罩染成了暗紅色,然后余光不止,落在了墨七七的防御罩上,元嬰大圓滿的修士全力一擊哪里會是兒戲,防御罩應聲而碎,同時,一件防御法寶也發出了咔哧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后四下裂開,緊接著第二件防御法寶隨后炸裂,一直到墨七七只剩最后一件防御法寶,金光才完全消散。
墨七七有點肉疼,她買的防御法寶,性能都是好的,但價格也十分的好,一下子碎了這么好幾件,畢竟高級的法寶不像靈器法器數量那般眾多,想碰到合心的也不是那么容易。
她只是肉疼,伏鶴真君的心都在流血,整個人狀似癲狂,難以置信的看著被金光一劈為二的修士,大呼一聲:“照兒!”
這是他的關門弟子啊!他兒子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而他現在這樣又不像是能再生個兒子出來的,說白了,被墨七七切了丁丁那家伙,因為沒有靈根,不能修煉,在他心里頭也是個延續血脈的工具,如果他能生個兒子出來的話,他沒有丁丁,就沒有丁丁,這伏鶴真君根本一點兒都不會在意。
但徒弟就不一樣了,帶在身邊精心教導這么多年,其感情與一手帶大的親兒子也沒什么兩樣,父母一般來說都疼小兒子,對于師傅來說也是一樣的,不必多說,關門弟子定然是最受疼愛的那個。
墨七七這家伙,著實是屬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打人就想出暴擊。
這也是她的人生信條,如果不痛不癢,那就索性別打,意思的摸兩下除了平白結恨之外,還有什么用呢?
她進殿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往后攔住他去路的修士好像特別的會看伏鶴真君的臉色,都不必伏鶴吩咐,自己就知道要去做什么,簡直不要太會為師傅著想。
會看眼色的一定很得很容易討人喜歡,肯定是伏鶴真君比較在意的一個弟子,所以她放過右邊更順手的那個修士不下手,把手伸到了身后,抓住了這個倒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