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無外乎兩個結果,要么是赤日真君聽她的忽悠,覺得她只是出去溜溜風松松氣,要么就是赤日真君覺得她這個人沒有組織沒有紀律不太可信,將其解雇之,然墨七七現在知道赤日真君他們正在準備開啟一個未知秘境,想來就算是不相信墨七七,暫時也不會放她走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現在要考慮的,在她離山門不過數十丈的時候,眼睜睜看著一個弟子從儲物袋里頭掏出來一枚傳訊符,然后,將山門陣法關閉了……
這么點距離對她來說真的是臨門一腳,她嘴角抽搐了一下,轉身問旁邊看守山門的弟子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將扇門關閉了?”
值守的弟子摸了摸頭,墨七七看穿戴并不是本門的長老,應該是今日前來祝賀的修士之一,不過不管是哪方修士,總之修為比他高,他都惹不起,拱了拱手,道:“這個晚輩也不知道,只是長老有令,讓晚輩即刻關閉山門。”
看墨七七似乎是想出去的樣子,他也頗為為難,道:“前輩若是有急事外出,不妨聯系一下本門的長老,若得長老傳令,晚輩自然會將山門開啟,倘若是耽誤了前輩的事兒,還望前輩莫要怪罪,畢竟我也只是聽命行事。”
墨七七尋思著直接把他打暈,搶過他的令牌,研究之后,開啟陣法逃出去的幾率似乎并不高,因為旁邊還有幾個高階修士在,而她,對于陣法這種東西不怎么精通,恐怕不能再最短的時間內將陣法開啟,而這些個修士如果說單挑的話,墨七七自然一個都不怕,可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默默然出手暴露自己反倒是不好。
遂笑笑道:“我無事,只是喝的有點多,想隨意走走罷了,見到你關山門,心里覺得好奇,畢竟今兒個不是山門大開的時候么?”
說罷,裝作不解的樣子走開了。
今兒個天道門里頭人很多,來來往往的修士都不少,除了墨七七之外,自然還有別人也想要出去或者想要進來,有些人是真的有突發的事情,突然將山門關閉,定然是有所不滿的,畢竟人家前來祝賀,上門是客又不是犯人,還有這種關門打狗的說法嗎?
心里頭不樂意的話,并不是每個人都能耐著性子等處理結果和交代的,肯定有人要鬧,墨七七原本想趕緊換地方躲一下,看到有人在鬧,腳步就慢了下來,猶豫著到底是在這里看一看能不能等到機會閃出去,或者還是不要待在這里,畢竟目標太明顯。
玉家的那位長老定然是對她心存疑慮,然后發現她不見了,才讓人將山門關閉片刻,想來這段時間不會太長,不然他也沒法交代,這畢竟是天道門的宗門所在之地,又被他家后院,哪容得了他如此隨心所欲,想怎么滴就怎么滴呢!
若是留在此處的話,說不定值守的弟子頂不住壓力,會將扇門開啟,她正好混出去,但是玉家的那位長老既然做出了如此決定,想來也不是個傻的,定然會第一時間便到山門口查探。
像千變千幻移形幻影之術之類的東西,在血脈的作用下其效果等于是沒有。
她有點頭疼,果然人不能心存僥幸,一次沒被發現,是運氣好,但總不可能一直運氣都這么好。
想了想還是不繼續碰運氣,雖然赤日真君不大能靠得住,可邊鴻鈞邊覺得多少還算是有點交情的,所以之前便給邊鴻鈞發了一張傳訊符,內容簡單明了:“幫我躲一躲!”
邊鴻鈞回她的信息也極為明了,是自己在天道門入修的院落的位置。
雖然不是上一次邊鴻鈞帶著她的時候所入住的地方,但是離那個地方也不算遠,墨七七到了的時候,邊鴻鈞親自候在門口,將她迎了進去之后,問道:“怎么了?”
“一言難盡。”墨七七如果想躲起來的話是很容易的,實在不行,她往長生渡一躲,別人還能奈何得了她不成!可問題是她現在不想放棄自己在仙盟的這個身份,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而容貌修為性別,這些東西都是可以通過一些小手段進行偽裝的,唯獨一點就是血脈這種東西避無可避,而玉家的長老現在幾乎已經是鎖定了目標人選,如果墨七七不出現的話,那毫無疑問的,她所用的那個祈茉的身份就一定有異。
若出現的話,那不是自投羅網么?
想著玉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傻缺到把自己的體質,宣揚得天下皆知,簡單明要的和邊鴻鈞說道:“我是玉家的血脈,但并不想認祖歸宗,可那位玉家的長老似乎認出我來了,我在仙盟還有些事情要辦,現在并不想放棄自己的身份,你能否找人幫我出去頂替一下?”
“這……”邊鴻鈞有些為難:“既然玉家那位長老已經確認身份的話,少不了要探查一番的,簡單的容貌變幻之術,恐怕瞞不過去,而時間又太過倉促,一時間恐怕找不到與你方才用的那個模樣相似的女子。”
墨七七將千變摘下來,道:“這是我在一處秘境所得,可以隨意變換模樣,若不是十分相熟的修士皆不可能分辨得出。”
有了這個邊鴻鈞,倒是有幾分把握,對她道:“你且在此地,稍等片刻,我去去便來。”
邊家在天道門里大概也是放了幾個暗樁的,不多時,便領進來一個身形與她相差無幾的女子,墨七七將自己在仙盟所用的身份大抵告知了她一下,又同她交換了衣衫,千變是她祭煉過的法寶,別人用起來自然不如她用的得心應手,用再用千變將容貌調整好。
做好應對決策之后,墨七七又問到:“倘若對方有什么血脈尋親陣盤之類的東西,我躲在禁制之內,會不會被察覺到?”
雖然知道陣法可以隔絕很多東西,但她只是個暴發戶,畢竟不是什么有底蘊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