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不出聲,站在門后,蓄勢以待。
門開了,那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燕青蕊已經進了屋子,并順手關上了門。屋子里很暗,燕青蕊的動作又快,加上夜色之中,看東西本來不太清楚,那大漢還當獨眼又去而復返,不耐煩地道:“你小子到底還有什么事?”
燕青蕊叫道:“范俊平!”
那大漢怒道:“戴九,給你膽子了是吧,竟然敢直呼老子名字,連大哥也不叫了?”
經過確定,燕青蕊心中便有底了,她輕輕一笑,猛地出手,向那大漢的脖子處砍去一記手刀。
范俊平見他突然出手,也知道不是獨眼了,以為來了捕頭,趕緊還手。
不得不說,這人有一把蠻力,反應也不慢,三四個大漢一定也近不了身,而且為人很是狡猾,殺了人之后立刻就銷聲匿跡,所以沒有遇上捕快,也沒有遭遇過真正的對手。
燕青蕊雖然并不強壯,和他比起來甚至可以算弱小。
可燕青蕊十年的非人訓練,接受的是最刻苦最先進最全面的現代化訓練,可不是區區一個能打三四個人的兇蠻壯漢能比的。
兩人拳來腳往過了幾招,范俊平就被燕青蕊一個倒空摔給摔落地上,并且鎖肩踏背,再也掙扎不得。
范俊平在那里吭吭哧哧地直喘氣,努力地回過頭來看身后的燕青蕊,只看見一張銀色的面具,面具后面只露出一個微微翹起的嘴角,似乎帶著愉悅的笑。
他低吼:“你不是捕快,你是誰?”
公門捕快,沒聽說有戴著銀色面具的人。
燕青蕊得意地道:“聽過賞金獵人沒?本小爺就是!”
賞金獵人范俊平自然是聽過的,他不甘心地道:“你叫什么?”
燕青蕊哼了一聲,道:“本小爺外號銀面郎君。少廢話,跟我走!”古代人不是都喜歡叫個外號,她隨口胡謅。
范俊平哪里肯跟她走,正尋思怎么脫身,燕青蕊手上極快地動作起來,只聽得咯嚓,咯嚓,咯嚓幾聲,范俊平的一張臉頓時扭曲起來。
第一聲咯嚓,是他的下巴被卸掉了,第二聲,是左臂,第三聲,是右臂。
而這三聲咯嚓一聲連著一聲,就在一個呼吸之間,這手法,干脆利落,還快如閃電。
這還不止,卸掉了他的下巴和又臂的關節后,燕青蕊的手在他身上指指點點,像彈琵琶似的,然而,每一下彈過,范俊平就覺得有一把小刀刮過他的骨頭,那種痛,直透骨髓,偏偏他還叫不出聲來。
不過片刻,范俊平就痛得全身都是汗,連身下的地面也濕了。
不怪燕青蕊手毒心狠,她手中這幾張懸賞圖形之中,范俊平不是最貴的,只值一千兩,卻是燕青蕊最想修理的。
這是什么畜生?想要侵犯自己的嫂嫂,還殺了哥嫂和自己的侄子,這不過是批著人皮的畜生而已。
在她的人生信條里,殺人放火固然罪大惡極,但欺凌婦女才是罪無可恕。
這個人渣,也是她在這個世界做賞金獵人的頭一筆生意。
如果不是要留著活人去領賞,她會直接把這人抹殺。
這種人渣本來就不配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