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那書上的記載是:“長于深淵,其形甚異,無鱗,頭尖身扁,骨透金光,若于陽光之下,耀目矣。其肉鮮嫩,生死人,肉白骨!燉而食之,增功力,延年壽,美容顏!然其性敏,難以遇之,難以捕之。”
但是,這種魚不是只在傳說中嗎?
不是難遇之嗎?
為什么這里不但大搖大擺的在河里游玩,還拖家帶口的?
不過,疑惑只是一閃而逝,下一刻,她身形一動,只聽水面哧地一聲輕響,原來,是她毫不猶豫地一頭扎進了水中。
她入水的速度極快,姿勢極美,入水的水花也很小。
黑衣人眼神一厲,怒道:“該死。”軟劍歸入腰帶中的劍鞘,也是身子一縱,躍進了水中。
那邊山頭上,眼見燕青蕊入水,那中年文士臉色大變,道:“不好,我的魚!”
虛云看著那邊漣漪輕泛的湖面,嘖嘖連聲,道:“這真是見錢眼開,要魚不要命!”
中年文士:“……”
你這一副長輩看著上進晚輩般欣慰的笑臉是不是太過份了?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道:“一幫小混蛋,也不看看有主沒主,不告而取,混蛋,真混蛋!”
虛云笑道:“淡定淡定,下棋下棋,人有人的機緣,魚有魚的機緣,一切都是天定,你太著相了!”
中年文士怒道:“那是我的魚!”
虛云落子,無比淡然,一派高僧模樣,道:“知道,沒人跟你搶。那魚也不是誰想捕就能捕的,你擔什么心?”
中年文士一想也是。他落下一子,可是想去想來,還是覺得有些不對,他看著虛云,道:“你給我說實話,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虛云翻著白眼道:“你當和尚是神啊?和尚不過是看中你無影谷中的酒還不錯,準備后天敞開喝一頓,你怎么能把這么大的帽子扣和尚頭上?說,你是不是不想給和尚酒喝?”
中年文士道:“酒能值得什么,你要喝三天三夜都管夠。我的臨淵魚要是有事,我跟你沒完!”
虛云嘿嘿一笑,道:“這可不由我做主!”
中年文士再沒有心思下棋,一雙眼睛盯著湖面,只怕湖水一動,這兩個小混蛋其中一個就抓著他的魚上來了。
虛云也不催他,頗為悠閑地看著,邊看邊道:“不錯不錯,竟然連水性也精通,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中年文士看了虛云一眼,突地幸災樂禍地道:“我看這丫頭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越強,你的麻煩越多。我倒是很期待呢!”
虛云比他更加幸災樂禍地笑道:“她越強,麻煩越多的不是和尚,而是另有其人!還下不下棋了,不下棋和尚走了!”
中年文士擺手:“不下了,我要看著我的魚!”
虛云鄙夷地看他一眼:“什么寶貝?送我都不要,那可不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