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目光冷冽,似笑非笑地道:“上官千羽,提醒你一句,是前王妃!那份休書你不會忘了吧?再糾纏不清,別怪我不客氣!”
上官千羽看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燕青蕊,更加惋惜了,真有種把冷煜源那小子再拉回來的沖動,當著冷煜源的面,青蕊為了斷了冷煜源的念想,還是會容許他稍稍那么一點點放肆的。
此刻,他卻只能回味剛才的美好。
他道:“好好好,是我錯了,都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燕青蕊白眼,她需要他送嗎?
上官千羽已經徑自道:“我知道你不需要我送,不過,我就想送送你,我保證,你回去了我就走,立刻馬上走。”
燕青蕊不想與他多說,轉身往自家宅院去。
上官千羽唇角上揚,笑逐顏開地跟隨。
燕青蕊回到自家院子,回頭警告地看了上官千羽一眼。
上官千羽立刻收步,一個斜躍,果然融入沉沉夜色,真的說話算話,送到就走了。
燕青蕊心道:算你識相。
剛才她聽見院中的動靜,自然是要出來看看的,結果就看見冷煜源的身影,她不放心,怕冷煜源遇到什么危險,便跟了去。
遠遠的看見上官千羽,燕青蕊是又好氣又好笑。
兩人的所謂“切磋”,她當然也看到了。
冷煜源完全是一面倒的挨打局面,雖然上官千羽手下有分寸,不會真傷了他,她仍是忍不住上前喝止。
不管怎么樣,冷煜源那混小子是原身愛著的人,而且又對原身一往情深,她不能讓他受欺負。
上官千羽那死腹黑,勝之不武竟然毫不臉紅。
不過,她也明白冷煜源這無妄的一場挨打,又是因為受了她所累。
赤虎堂的總舵,正位上坐著一個黑衣男子,他只是坐在那里,就給整個大廳一股沉沉的壓力,在下首的是個魁梧的三十余歲的男子,眼神精明中帶著陰鷙,向他匯報著那個偏僻宅院的事。
那黑衣男子正是百里秀峰,他臉無表情地看了站著的男子一眼,道:“周堂主,那女子既是逃妾,卻敢在京城開起酒樓,你就不曾查過她的背景?如今她被人救走,打草驚蛇,你們竟然連她是被何人所救也不知道?”
那三十余歲的男子正是赤虎堂的副堂主周世龍,也是赤虎堂在京城明面上的堂主,他抱拳,微有些慚愧地道:“查清楚了,余飛那小子當時只是被砸暈,撿了一條命,他說動手的人是銀面郎君。但是,實在查不出那女人和銀面郎君是什么關系。”
“銀面郎君?”百里秀峰瞇起眼睛,明明是面無表情,整個大廳里的氣氛卻更加壓抑了。他忽地沉聲道:“玄月劍有沒有新消息?”無影谷的時間不等人,當時他不得不放棄繼續追尋玄月劍。
周世龍道:“據谷州的兄弟傳回的消息,玄月劍如今在名劍山莊!”
百里秀峰眉頭微蹙,道:“此事確實?”
周世龍點頭道:“千真萬確。”
百里秀峰沉吟,眼神卻有些凌銳,淡淡地道:“銀面郎君去了名劍山莊,怎么可能救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