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傳出清河王休妻,她搬出了清河王府,一個人住在這里,燕婉淑前來挑事,燕洪陽來斷絕父女關系,那時候,父女兄妹之情又在哪里?
當火燒宅院,連上官千羽這個混蛋都知道追尋罪魁禍首,要讓她“死得瞑目”,可燕家無動于衷,連一絲哀傷之情也沒有,那時候,父女兄妹之情又在哪里?
現在,她還活著的消息傳出來,朝中有些局勢變化,讓她又成了一顆可用的棋子了,所以現在就有了父女兄妹之情了?
真是太可笑了。
燕青蕊悠然道:“你們有沒有誠意,與我沒有關系。茶也喝了,話也說了,請回吧!”
燕天佑拍桌而起,指著燕青蕊道:“臭丫頭,你還擺起架子來了是不是?”
燕青蕊淡淡瞥他一眼,道:“是你們自己走,還是叫人來請你們走?”
燕天賜拉住想沖上去打人的燕天佑,沖著燕青蕊笑道:“妹妹,我們今天來得太突然,你一定是沒有時間仔細想一想,這樣吧,我們先離開,明天再來,你好好想想!”
燕青蕊淡淡地道:“送客!”
在外候著的寂梵立刻走進屋來,沖著燕家兄弟道:“請!”
燕天佑氣鼓鼓地出門而去,燕天賜倒仍是笑容滿面。
燕青蕊對寂梵道:“讓他們把東西也一起帶走!”
寂梵應了,出門之后,燕家那些下人抬著的禮物,有四五抬,寂梵一樣沒留,讓燕家人全數抬回了。
燕青蕊不再理會那兄弟二人,轉身進內院。
回到西暖閣,燕青蕊站在窗前,把燕家兄弟的來意細細揣測了一回,腦中一跳,不禁又生起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來。
這時候,腰上突然一暖,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燕青蕊臉色一黑,冷聲道:“滾!”
耳邊一個聲音輕輕笑道:“娘子,你這是叫為夫滾去哪里?滾去床上?和娘子一起?”
燕青蕊臉色一沉,手中銀光一閃,就向后抹去,端的是出手凌厲,半分情面也沒留。
身后一輕,腰間的手松了開來,退后五尺的上官千羽眥牙咧嘴地道:“你這是謀殺親夫!”
燕青蕊黑著臉道:“你再說一遍!”
這個混蛋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程度,為什么他到自己身邊,自己竟然毫無察覺?這到底是因為他的武功深不可測,還是因為自己心里還是對他沒有設防,所以少了那份警惕?
上官千羽才不說,他走到一邊大搖大擺地坐下,嘴角噙笑,神情甚是愉悅,偶爾偷個香就很好,惹怒燕青蕊的事,他是絕不做的。
看著燕青蕊黑沉下來的臉色,其實上官千羽的心里此刻十分開心。
他先前困極,就在那榻上睡了,但后來前院傳來嘈雜聲,把淺眠的他驚醒,從榻上坐起起,他發現身上蓋了一床薄毯。
他記得清楚,自己睡著的時候,可什么也沒有蓋。
那是誰蓋的?當然是青蕊了。
想到青蕊怕他著涼,還為他蓋上薄毯,他頓時所有的疲累都不見了,精神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