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少女打量著閑云莊的牌匾時,眼眸很是深沉,好像透著一股非常深重的意蘊。
曹管事在心里暗暗搖頭,不過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而已,哪會有這樣的眼神和氣勢,一定是他想多了。
把燕青蕊三人讓進西邊的客院,杏韻脆生生地道:“曹大叔,莊子里的人真好,我們在外面,原本還怕吃閉門羹呢。”
曹管事笑了笑,道:“家主曾經說過,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至于這家主是誰,就不知道是當年的蘇俊清,還是后來的蘇若蘭,以及現在的冷騰飛了,反正不會是燕洪陽。
曹管事去安排廚下做午飯,杏韻跟著出去,問曹管事方便不方便讓她隨便看看,曹管事沒有什么異議地笑道:“這莊子主人家很久不來,我們也就是個看莊的,小姑娘若是想看看,就去看吧。莊子就在這里,看一看又不會少一兩肉去!”
杏韻倒是奇怪了,道:“曹大叔,會不會不方便?畢竟要是主人家在意,罵您那可就不好了。”
曹管事搖了搖頭,嘆氣道:“主人家……很少來,這個莊子里的下人,都是自給自足,莊子后面有田有地,除了每年交上兩成的租子給主人家,倒是吃用不缺。”
只用交兩成租,而且吃用不缺,還自由,不會有主人家來為難,但那曹管事卻嘆氣,很是奇怪。
杏韻回來后,小聲地把自己查到的一些異常情況向燕青蕊匯報。
燕青蕊淡淡點了點頭,她的腦海中已經將整個莊院的模樣都記了下來,她明明沒有出這個西客院,可是,卻好像有人把這個院子的格局畫進她的腦海中一樣。
這是原身的記憶。
原身曾在這個莊子里住過,所以對這里很是熟悉。
她們從進來到現在只見到四個人,開門的中年人,曹管事,路上遇上兩個人,據曹管事說,現在是中午最熱的時候,莊院的下人大多在午睡。
這個莊子后的田地有一百多畝,都很肥沃,蘇俊清給女兒的陪嫁,都是最好的。
只可惜最好的陪嫁,也沒能換來女兒的一輩子幸福。
不過一會兒,曹管事帶著人送來飯菜。
飯菜談不上精致,但是,份量卻很夠,只有兩個菜,一大缽雞肉,一大缽青菜。
曹管事熱情地道:“鄉間也沒有什么吃的,這雞倒是莊后的棚子里養著的,菜也是地里現摘的。”
燕青蕊看著曹管事,道:“請問曹管事尊姓大名?”
這是自進院以來燕青蕊說的第一句話,她的聲音清朗透著質感,明明是脆而清新的少女聲音,卻又帶著一份讓人不能抗拒的威嚴。
曹管事道:“在下曹余禾!”說完之后,他卻是微微一怔,為何這位小姐一問,他就自然而然回答了?還好,總算這個名字用了這么多年,已經順口而出。
燕青蕊道:“曹管事,你知不知道這莊院的主人到底是誰?”
曹管事不知道她為什么有此一問,搖頭道:“主人身份神秘,在下倒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