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華別傷心了,秋姐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姐姐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希望我傷害到它,也不希望它傷害到我,是嗎?”
岳逐華默默抹淚點點頭。
抬手想摸摸她的頭給她一點安慰,然而抬到一半頓住了,她突然覺得這個動作用在這里略顯糟心。
放下也不是,繼續往上挪……那就更不是了!
糾結了一下,然后手轉移了方向,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背。
繼續柔聲安慰:“咱們逐華只是太善良了。”
“秋姐姐!”
岳逐華貌似等的就是這句話般,的話剛落地,她就帶著哭腔撲進她的懷里,頭擱在她肩上,雙手抱住她的細腰。在她肩頭低低哭泣。
又一次覺得自己走錯了片場。
她真的很想說:姑娘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麻煩不要總是動手動腳!
而且,還有一個雷點,關鍵是這個有什么好哭的?!
她不就沒忍住飆了兩個字嗎?!
蘇逸風那個小混蛋可是把她的初吻給搶走了她還沒說要哭一哭呢!
低頭看了看肩頭那顆秀麗的腦袋,感覺到胸口上面的那幾層布料有點濕濕的。
略感糟心的抬頭望天。
此時此刻她終于承認了那句她以前一直覺得見鬼的話——女人都是水做的。
糾結的用那只剛剛拍了岳逐華的手,繼續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卻沒有看到她懷里的女子,嘴角那一抹笑。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站了一會兒,當感覺時間漫長得像過了一個世紀之后,岳逐華終于從她懷里退出去了。
被吊著的小貂已經累癱,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狗女女(并不是)把它心愛的寶貝挖走,心痛得發出嗚咽的聲音。
兩人離開,沿著山路走了二三里后,岳逐華心系小貂又懇請回去將它放了。
想說,那貂那么叼,放它干嘛?它的信仰都被你挖走了。它要是想生,咬斷輕紗就可以了,它要是不想生,就那樣吊著不也挺好。
然而,還沒開口,岳逐華就用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她身上的眼神仰望著她。
求嘴笨的人遇上情緒玻璃心后的心理陰影面積。
反正覺得太糟心了。
把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點點頭。
尼瑪老娘就是心太軟了。
轉身跳上山坡,腳下凌空踏燕,身法高絕,幾個兔起鶻落便不見了人影。
目送她身影遠去的岳逐華,臉上甜甜的笑容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屑的冷笑。
她真想不通為何小神醫會跟著這樣一個粗俗不堪的女人,江湖上多少待字閨中的姑娘想得到小神醫的垂愛,偏偏這個女人反其道而行,只視小神醫為弟弟
以她的經驗看來,會這么做的女人,要么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小神醫又沒有足夠的野心,要么就是不喜歡男人。
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天機山’弟子,身懷絕世武功,美貌也是眾所周知,要說她配不上小神醫,那絕無可能。
前者排除掉了,就只有后者了。
經過一下午的試探,她果然發現不僅行為舉止上有些地方似男人,而且對女人還有那么幾分憐惜。
什么女人會對女人產生憐惜之情那還用說嗎?
喜歡女人已經毋庸置疑,只是她想不到堂堂天機山頂梁柱的弟子,竟然是磨鏡(女同性戀),說出去還不叫人笑掉大牙。
岳逐華心情非常好的找了一塊干凈的地方款款坐下來,下巴輕抬,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水眸微斂,背挺得筆直,坐得端端正正,大家閨秀的風儀立刻就展現出來了。
小神醫要喜歡也是喜歡她這樣的,這次,她志在必得。
至于。
先給她一點甜頭嘗嘗,只要借助她找到小神醫,并且……后,那她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畢竟是在輕功上頗有造詣了的,一會兒的功夫就帶著輕紗披帛回來了。
岳逐華立即揚起甜美的笑容站起來,迎上去,“姐姐把它放了嗎?”
“放了。”
微笑著回答她的話,抖開披帛,一看,輕紗上面有好幾處都給小貂扯成一條一條的了。
笑著的嘴角僵了,額頭上的青筋鼓了好幾下,心里狠狠摁住想回去把那小貂揍一頓的沖動。
她的披帛啊!!這一條整整兩米長的,在‘巧云坊’買的,選了整整一個小時,足足花了她三兩銀子,是她非常喜歡的披帛之一,好看又實用,現在就碎成這幅樣子了。
肉、好、痛!
“秋姐姐怎么了?”岳逐華見她神色不對,循著她看的方向看到那幾處殘破的地方,心里更是多了幾分輕蔑,一塊披帛就值得這樣,真是俗人一個。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她不能露出破綻,否則的話,前面犧牲的就白費了。
還未等開口說話,岳逐華便溫柔的安慰道:“姐姐莫傷心了,披帛妹妹家里也有很多呢,姐姐若是不嫌棄,就選一條吧。”
嘆息一聲,搖搖頭,“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自己尚且還有一些。只是這條披帛跟著我也有一些時候了,就這么碎成這副樣子,著實有些心痛。”
“想不到姐姐還是個憐惜舊物的人。”
轉頭,看見妹紙溫油的笑容,懷著鴨梨山大的心情又把目光轉回到披帛上。
為毛她總是有種妹紙拿她當男人看的感覺?
是她感覺錯了嗎?還是妹紙本來就是對誰都這么溫柔,只是她想歪了而已?
這不能怪,前世的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腐女。
如果說穿越了就會改變性格,那怎么可能?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