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天把狗一牽,門關上就離開。
夏心澄有些懵,剛才看大白很乖,便對它招手,它就過來湊到她邊上,直接撲進她的懷里,她起初有些意外,它撲勁很大,大長腿一下子就搭在她的腿上,很親近。
夏心澄忍不住去摸它,古牧藍色的眼睛特別可愛,摸著手感也好,她忍不住低頭靠著它,就在這時盛瑾天開門進來。
狗是認主的吧,看來盛醫生是因為她和自己的狗親近感覺不開心了。
盛瑾天直接把大白關進自己房間,一進門就開始訓斥。
“你不可以和夏心澄太親近,夏心澄是我的人,你不能爭寵!你作為狗,應該有狗的覺悟!”
“啊嗚?汪汪汪!”
“犟嘴嗎?今晚沒有骨頭!”
“汪汪汪!”
“想吃飯就聽話,坐那去,不許動!”
大白是上過學的狗,聽懂了盛瑾天的話,乖乖的去到房間的角落里坐著。
盛瑾天把它關在房間,隨后繼續做飯。
夏心澄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沒見著大白,想問又怕他擔心她搶了狗狗。
“盛醫生,您什么時候去醫院啊,您的工作也不能耽誤的。”
“待會拆紗布看看情況。”
“我知道怎么上藥,這段時間我都在家里,您安心工作吧,我這病好的差不多了。”
盛瑾天還是有些不放心,但醫院那里已經延遲了五臺手術了。
“好,今天你自己上藥,如果沒事我明天去上班。”
“嗯。”夏心澄點點頭,“這次的傷,真的是因為化妝師對我不滿,心存報復?”
盛瑾天點頭,事情的真相他不想告訴她,之前夏心澄就被宋海棠和韓嘉怡欺負,如今要是知道自己毀容是因為她們,肯定會找她們的麻煩,他擔心她出事。
楚煜要面子,加上投資一個劇花費的心力財力也很大,他自然希望大事化小,與他達成了統一口徑,但盛瑾天沒有提宋海棠的事,至于楚煜能不能查到,他不管。
“娛樂圈自然如此,你是素人,同為普通人,也會想著是否可以如你一般幸運。”
夏心澄有些難過,平時看著隨和的人,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心思。
她懷疑過宋海棠,沒想到竟然是樂樂。
“您這次,并沒有阻止我去拍戲。”之前她參加劍術比賽,他極力阻止,而且很生氣,兩人因此分開了許久,這次盛瑾天什么都沒說。
盛瑾天給她盛了一碗湯:“我說不去,你會答應嗎?”
合同簽了,夏心澄一定會選擇完成,她對約定十分的看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練習劍術,好在這次沒有什么危險的戲份,更沒有感情戲,他便沒有多說什么。
和她置氣,她根本不懂哄一下他。
“應該不會。”夏心澄回答的很誠實。
“快喝吧,別涼了。”
吃完飯,她把紗布拆下,現在臉上只有五六塊黑色的皮膚,其他地方的新肉有些開始變白,如今看著更加斑斕了。
涂好藥后,夏心澄覺得可以不纏紗布了,但盛瑾天不放心,讓她戴著面紗睡,不然長肉會覺得癢,抓了就留疤了。
當他拿出面紗的時候,夏心澄有些無語,這不是臉基尼嗎?好丑!
“待會再戴,太丑了。”
“明天我去醫院,有兩臺手術,可能回來的晚,你簡單做點吃的可以嗎?”
夏心澄點頭:“您別擔心我,家里還有餃子和面條,今天你燉的湯也喝不完,我這幾天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好,今天時間還早,我給你洗頭。”
“哦。”
她穿著外套躺進浴缸,把頭靠在邊上,盛瑾天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那里幫她洗頭,夏心澄臉上敷著特制的藥物面膜,悠然的閉著眼睛。
盛瑾天的手法很溫柔,之前在醫院洗過一次,她的臉倒是沒什么,就是盛瑾天莫名褲子和袖子全濕。
“大白吃飯了嗎?明天可以讓它陪我嗎?”夏心澄有些期待的問道。
盛瑾天心情很差,他讓大白來是給夏心澄安慰的,如今看來,他似乎弄了個情敵,第一天就爭寵!
“你的皮膚還沒有恢復,少接觸大白,雖然它定期檢查打疫苗,但不能保證身上的細菌會不會影響你的傷口。”
“我會戴著面紗的,實在不行,我就纏繃帶。”
“不可以抱,更不能親!”
“摸呢?”
“記得洗手。”
盛瑾天忙完后,把電腦給夏心澄,還有她上課用的精油,這幾天的課他都安排人錄制好了,她明天可以看。
第二天,盛瑾天早起上班,他的門鑰匙留給了夏心澄,這樣她可以去看大白。
做了兩臺手術,他回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拿起手機,看到夏心澄發的食物照片,他這才放心。
休息片刻開車回公寓,一進門發現大白躺在沙發上,夏心澄躺在大白身上看電影,十分愜意。
盛瑾天的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大白!下來!”
大白十分敏捷的起身,蹬蹬噔的跑到盛瑾天旁邊。
夏心澄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把狗帶走了。
盛醫生真是小心眼,靠一下他的狗就生氣了,說起來大白的身子熱乎乎的軟軟的,最適合初春的時候靠著了。
盛瑾天把大白拴在角落,留了一些零食和水就準備離開,夏心澄下樓看到大白委屈的在角落里哼唧。
“盛醫生,你不要怪它,是我讓它上沙發的,我也不是有意要靠著它的。”
盛瑾天沒有說話,只是走到門口,反手將門關好,下樓去做飯。
夏心澄跟著他身后:“我做了泡菜湯,你要嘗嘗嗎?”
盛瑾天停下腳步:“好。”
夏心澄幫他把飯菜熱了一下,安靜的陪著他,一頓飯的時間,盛瑾天就消氣了。
她忽然發現,盛瑾天生氣的時候都是悶不啃聲,如果她主動找他和解,似乎他都會接受,算是愛生氣又好哄的個性。
如果這樣,那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讓她能親近大白。
“諾埃爾打算給你拍張照片,作為他的攝影作品,我想婉拒,畢竟你恢復后也不宜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