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天一愣,她是在表白嗎?她知道他的心意了?她喜歡自己了?
“可以嗎?”夏心澄徹了下他的衣角,小聲的問道。
“可以。”盛瑾天答應,還沒等夏心澄高興,他立刻補充,“我會陪你拍完照再散步。”
夏心澄泄了氣,算了,明天再說。
到了攝影棚,當諾埃爾把拍照的主題和衣服搭配說了下后,盛瑾天果然不滿意,覺得衣服太輕薄,穿的時候松松垮垮,容易走光。
諾埃爾一再表示,這次拍的不會走光,況且也不是以身體為主。
夏心澄就知道他不會配合,為了不耽誤工作人員,她把盛瑾天拉到一邊。
“您能出去等會兒嗎?”
“不行,萬一你遇到危險怎么辦?”
“不會有危險的,我保證。”
“不行。”
夏心澄牽起他的手,無比真誠的請求道:“可以相信我嗎?這里的工作人員,你應該都查過了吧,還不放心?”
盛瑾天沒想到夏心澄這次聰明了些,他確實讓洛忠查了整個團隊。
他正準備開口,夏心澄手微微收緊,眨著眼睛看他。
盛瑾天放棄,他不得不承認,他很好哄,只是對她而言,他真的很好哄
“我去看看大白,你去拍吧。”
“好!”
“我會讓他們換套衣服。”
“應該尊重攝影師啊,如果您作為主治醫師,希望別人去過問您的決定嗎?”
“我的決定都是和病患及家屬溝通的,你的拍攝服裝,我不同意。”
夏心澄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盛瑾天的對手,但是,耍賴這種事,她比他擅長多了。
“您說的很有道理,我會讓他們換的。”
“好。”
盛瑾天走了以后,整個攝影棚的氣氛頓時輕松許多,諾埃爾的拍照主題是女人與花,她的衣服很簡單,黑色的絲綢襯衫,下面穿著短褲,但襯衫很長,遮著看不明顯,像是沒穿。
“沒關系嗎?”諾埃爾以為夏心澄會拒絕這套衣服。
“當然,我相信您的眼光。”
諾埃爾點頭表示感謝,夏心澄則給盛瑾天發了短信,說很想喝咖啡,讓他幫忙買一杯,還有上次吃的甜點。
這樣就可以順利的拍攝。
諾埃爾講究自然,所以她沒有化妝。
一個上午拍了三十多張,換了兩套衣服,還有一套是在室內花房,工作人員布置場地的時候,盛瑾天帶飯過來,也為所有工作人員準備了咖啡。
夏心澄在休息間,大白坐在她腿邊,盛瑾天給她買的壽司,因為她穿著長裙沒辦法去洗手間洗手,盛瑾天洗手后,拿著壽司喂她吃。
“這樣不太好吧。”剛才無意間進來的工作人員都對著他們微笑。
“公共場合接刎都不會有人覺得奇怪,你若不信,可以和我試試。”
夏心澄立刻搖頭,端起旁邊的奶茶洗了一大口,避開這個話題。
吃的差不多后,場地也布置好,夏心澄過去拍照,盛瑾天在休息室看文件,大白則躺在沙發上睡覺。
最后一套衣服拍完,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她道謝后和盛瑾天一起離開。
大白被放在后備箱,盛瑾天把隔板取下來,大白直接把腦袋卡在兩人之間,也就是盛瑾天只要一想看夏心澄,就是一狗頭,離得近,還會蹭到狗毛。
開了二十分鐘實在受不了這個爭寵的狗,他就近選了一條寧靜點的街道停下,從這里往東走可以到香榭麗舍大道。
夏心澄先下車,開了后備箱將大白牽出來,一人一狗已經開始四處轉。
盛瑾天鎖車后快步上前,伸手直接牽住她,順勢把狗繩接過來。
夏心澄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
此時已經是初夏,巴黎的街道很干凈,兩側綠樹成蔭,一陣風吹過,夏心澄的發絲被吹起。
剛才拍照完因為還要陪盛瑾天,所以在攝影棚洗了頭,現在吹干后披散著。
盛瑾天停下腳步,將狗繩遞給她,夏心澄接過后看著他。
“頭發扎起來吧。”
“可是我沒有發繩。”
他今天穿的是拼色的黑白藍厚外套,里面是高領淺黃色的毛衣,下面是牛仔褲,下午有陽光,他敞著外套。
此時在室外看,優雅中透著時尚,整個人充滿朝氣,夏心澄有些疑惑,他怎么看著像是拍雜志的樣子?
“我幫你吧。”他的口袋中有一個小禮盒,里面取出一條粉白相間的緞帶,上面還串著珍珠。
夏心澄沒看清楚,盛瑾天就開始給她扎頭發了。
發帶從頭頂往下,最后和頭發編在一起,然后留在右側。
扎好后,他還細心的把劉海和鬢角的碎發整理了一下。
“您怎么還會做頭發啊。”
“只是簡單的扎了一下。”盛瑾天接過狗繩,牽著她繼續走。
夏心澄掏出手機開照相看著,不得不說,盛瑾天算是直男中手藝最好的。
“托尼老師,辦卡打折嗎?下次還找你哦!”
“我不叫托尼,也不辦卡。”盛瑾天回答的一本正經。
“我好像還不知道您的英文名呢。”他在英國生活七年,應該有英文名字吧。
“哎?老藤?”
盛瑾天瞪了她一眼,不去理會,她的耳朵也不太好,明明是洛天。
夏心澄有些窘迫,剛才他的眼神滿是鄙視,對呀,她這種學渣沒有留學過,自然發音不好,學霸了不起啊!
“在心里罵人,是和何珞彬學的嗎?”
夏心澄倒吸一口氣,這家伙心理學也挺厲害的。
“沒有沒有,我是在反思,反思自己英文怎么這么差,和您想必,完全是給您丟臉了,我愧對您的照顧和關心!”
夏心澄一臉的痛心疾首,盛瑾天被她逗笑:“拍了幾天戲,表情倒是豐富不少。”
“是嗎?我是不是很可愛?是不是很招人喜歡?”夏心澄嘚瑟的說道。
盛瑾天淡淡開口:“是,很喜歡。”
聽到這句話,她立刻矜持起來,扭頭看著左側的行道樹。
喜歡這種話,可不能亂接。
盛瑾天見她又在回避,臉完全扭了過去,等她表白就這么難嗎?
他安靜的走著,任由夏心澄不斷拉開兩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