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天柔聲說道:“湘南會館的差點,你喜歡以后再給你買。”
夏心澄剛準備說不用,夏一諾則很拆臺的來了一句:“媽媽,我想吃。”
“明天再說,你那小臟爪別摸他衣服,弄臟了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哦。”夏一諾把手舉起來,像投降一般,不去觸碰盛瑾天的衣服。
“知道怎么洗手嗎?”
“知道。”夏一諾和盛瑾天開始聊著洗手的過程。
夏心澄只覺得累了,并沒有跟上他們,而是一個人在后面走。
兩人聊了一會兒后,發現身邊少了個人,便站在原地。
“媽媽,你快點呀。”
盛瑾天伸出另一只手,等著牽她。№Ⅰ№Ⅰ
夏心澄并沒有往前:“媽媽想慢慢的走,你和叔叔先回去。”
盛瑾天看出她有些不一樣,抱著夏一諾走過來:“心澄,是哪里不舒服嗎?”
他抬手要去觸摸她的額頭,夏心澄迅速退開。
“盛醫生,請你帶一諾先回去好嗎?”說著她拿出房門鑰匙給他。
“媽媽……”夏心澄伸手過來要她抱,夏心澄搖頭。
“和叔叔先回去,媽媽想一個人走走。”
盛瑾天知道夏心澄有自己的想法,他哄著一諾回家,并幫他洗手。
夏心澄走到門口后,一個人坐在馬路牙子上,旁邊放著食盒,看著街景。
現在是晚上十點,小區里的人不多,路上也沒有什么車輛行走。№Ⅰ№Ⅰ
舒瑤也好,韓果果也好,她們的生活雖然瑣碎,辛苦,但她們都是有家庭的人,她有家人,但沒有屬于自己的小家。
即便是盛瑾天出現在她面前,也不會有之前的歸屬感,他對自己有感情,他是一諾的爸爸,但他有自己事業,有自己的生活,他們也許有交集,但他不屬于她。
坐在路邊,不禁想起領證那天,她等到很晚,也沒有等到盛瑾天回來,她沒有多一個證,卻在膝蓋上,多了一個疤。
其實有時候想想,就算當初他回來了,他們結婚了,盛瑾天是她的丈夫,可他每天的工作,她都不知道,去國外一去就是幾年,盛家的情況她也不了解,他們之間,又能維持多久的婚姻?
說到底,她心里有的,不過是失望和害怕。№Ⅰ№Ⅰ
她愛他,但愛不足以支撐生活,如果他和溫雅分開,他們也很難復合,因為她不知道,以后會不會過得幸福。
當初的他們真的很相愛,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們會分開,即便如此,他們依然是以悲劇結尾,重來一次又能如何?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這么多傷痛。
“心澄,地上涼,快起來。”盛瑾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他握著她的手臂拉她起來,夏心澄輕笑:“不算是醫院那次,你算是在路邊撿到我的吧。”
盛瑾天愣了片刻,這是他們重逢后,她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他回憶過去。
“是。”
夏心澄轉身看他,輕聲說道:“盛醫生,我們回不去了。”№Ⅰ№Ⅰ
盛瑾天準備反駁,卻發現她已經哭了,看到他哭,不知為何突然覺得無措,抬手要去擦她的眼淚,夏心澄退了一步。
“你可以當一諾的干爹,彼此的生活也會有交集,但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盛瑾天上前準備將她抱住,他知道夏心澄就在面前,可他感覺,他好像一點點的在失去她。
夏心澄俯身拿起食盒,自己擦了擦眼淚。
“早點回去休息吧。”
盛瑾天只覺得心痛的無以復加,而且那種害怕,讓他很窒息,曾經那種熟悉感覺又來了,那年他車禍失去父母和所有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生無可戀,是因為那本日記,讓他才有了活下去的念頭,想要知道自己曾經牽掛的女孩,如今怎樣了。№Ⅰ№Ⅰ
夏心澄走向門口,突然身后傳來撲通一聲,盛瑾天竟然昏倒了!夏心澄立刻跑過去扶他,洛忠在不遠處看到后,沖下車去扶盛瑾天。
“他怎么突然暈倒了?”
洛忠有些著急:“少爺已經五天沒怎么睡覺了。”
“為什么不睡覺?這么忙嗎?”
“少爺他……他有很嚴重的失眠,加上胃不舒服,每天吃的也很少。”
“是要送醫院嗎?”夏心澄有些慌張。
“可以到房間嗎?先讓少爺緩緩。”
“好。”
洛忠把盛瑾天抱進房間,夏心澄把客廳的沙發拼湊好,讓他躺上去。
夏一諾也被嚇到,跑過來握住盛瑾天的手:“干爹怎么了?”№Ⅰ№Ⅰ
“沒事,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媽媽,我可以照顧他。”
夏心澄把他抱起:“你先到旁邊坐著,媽媽和叔叔來照顧他。”
洛忠看了眼夏一諾,第一反應是像盛瑾天,仔細一看,像夏心澄,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夏心澄去沖了一杯葡萄糖水遞過去,洛忠給他喂了一些。
盛瑾天輕咳了一聲,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夏心澄后,輕聲喊著:“心澄……”
夏心澄點頭:“我在,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盛瑾天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龐,
洛忠把杯子遞到夏心澄手中,她立刻給他喂了些水。
盛瑾天的呼吸平穩了,夏心澄和洛忠才放松下來。
夏一諾直接趴在沙發旁,上半身壓在盛瑾天身上,臉湊的很近去看他。
夏心澄和洛忠在一旁討論盛瑾天的情況。
“為什么盛瑾天都這樣了,溫雅也不問?”
“溫雅小姐和少爺沒有聯系的。”
“她人到底在哪?”
“她在M國。”
“他們訂婚了,就這樣分開生活?”
“少爺和她沒有感情的。”
夏心澄微微蹙眉:“他把工作和感情分的還真是清楚,清楚的讓人心寒。”
洛忠撓了撓頭:“這么說,確實有點渣。”
“是很渣。”
“夏小姐,可以問下,剛剛你們聊了些什么嗎?”
“我……我告訴他,我們回不去了。”
“夏小姐,有些話少爺不讓我說,和你分開的三年,我第一次見少爺哭,他酒量很好,難得喝醉的兩次,喊得都是你的名字,你們之間差了一個結婚證,只要你愿意,少爺明天都可以和你去……”
“我們不可能了。”夏心澄打斷了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