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呂正華早就已經被攬月這一溜操作給迷得暈乎乎了,一見攬月自己那杯酒都喝干了,二話不說也一口干了自己手里那杯酒。
“呂公子真是人中豪杰,好酒量。”
攬月臉上笑容更加甜美,捧了酒壺親自過來給呂正華把他杯子里的酒又給添滿了,嬌聲道:“呂公子,奴家再敬你一杯。”
“好好好,”呂正華聞著從攬月身上飄過來的馨香,不知不覺間又是一杯美酒下肚。
美酒越喝越香,美人越看越美,真正應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來,兄弟我也敬呂兄一杯。”吳浩見呂正華喝得正高興,也遞了一杯酒過去,呂正華已經有點酒意了,本來想說不喝,一想起剛才攬月的那句“人中豪杰”,頓時覺得不能讓美人失望了,于是接過酒來直接一口干了。
“呂兄果然厲害,難怪連攬月這樣的絕世美人兒也只喜歡呂兄,卻對我的錢財毫不動心,佩服佩服,來,我再敬呂兄一杯。”
就這樣,在攬月和吳浩兩人左一杯右一杯的奉承下,呂正華最后喝了個稀巴爛醉,倒在攬月香噴噴的床上只會哼哼了。
吳浩見計策已經成功達成了第一步,便揮手示意攬月趕緊去做她的事,不用理他了,攬月于是向他福了一禮,便進房侍候呂正華去了。
“呂郎”攬月向采荷要了一盆熱水和帕子親自端著進去房間,把盆子往桌子上放下,洗了一把帕子過去給呂正華擦起臉來。
她那酥酥糯糯的聲音把呂正華叫得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但是只看了攬月一眼就又閉上了,他實在是醉得太厲害了。
“呂郎,你覺得怎么樣?是不是很難受?”攬月卻不肯放過他,她的十萬兩銀子可還要落實在他身上呢,好不容易把他灌醉了,此時不套話還等何時?
美人在跟前,呂正華此時卻已經醉得一塌糊涂,心里卻還有一個念頭在執拗著,那就是不能忽略了美人兒,要盡量讓她高興,因此對她的問話是有一句就答一句。
攬月對自己這么順利地完成任務很高興,終于放過了呂正華,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讓他好好休息后,便出來把自己套到的話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吳浩。
“他是這樣說的?”吳浩一聽很失望,但還是掏出一沓銀票給了攬月,攬月滿臉堆笑地把銀票給了采荷,然后倒了一杯酒想要坐在吳浩身上喂他,卻被吳浩擺擺手拒絕了,她便乖乖地站在一邊等著吳浩的話,一副乖巧的樣子和剛才的風情萬種又有不同。
吳浩陷入了沉思中,他沒有想到這個狡猾的唔癡竟然連自己的徒弟也沒有告知他的去向,就連呂正華,也不能隨時找到他。
好不容易想到的一個辦法,到了這里又沒用了,想到這里吳浩捏住杯子的手越來越緊,直到杯子“啪”的一聲碎在他的手里。
攬月聽到杯子碎掉的聲音時眉毛不自覺地向上挑了挑,但是很快又恢復如常,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我走了,里面那個你愛咋的咋的吧,不用給我面子。”
吳浩想了一會,斷然站起來,隨手再丟給攬月一張銀票往外走去。
也許,是時候該去找一找那位李姑娘了?
吳浩心里又浮現出一張如花似玉的面孔。
“是,吳公子。”
攬月福了一福,剛想往外送,吳浩卻像后背長了眼睛一樣向后面揮了揮手,于是她又退了回來。
吳浩出了西月樓的門,站在街上突然有種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想起陳府的陳美嬌和林珊他就從心底里抗拒,可是繼續逛嘛,又不知道去哪里好,一時間竟然有點后悔這么快從西月樓出來了。
正在他心里感慨時,一個聲音從身邊響起:“喲,這不是吳兄嗎?怎么,今天這么有空出來逛逛啊?”
“原來是易侯爺,失禮了。”
吳浩一看,原來是那天在賀府赴宴時見過的易洛,于是向他行了個禮。
“吳兄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易洛一臉和氣,急忙把吳浩扶了起來:“吳兄這是要去哪里?”
“正想到處逛逛,易侯爺若是有事的話請自便。”正所謂伸手不打笑面人,見易洛這么客氣,吳浩雖然不是很想理他也不得不應付一番,誰成想這易洛卻好像是賴上了他一樣,拉著他就扯個沒完,聽了他的話連忙說道:
“我也是出來閑逛的,自從上次在賀府的宴會上見到吳兄之后,便被吳兄的風采所折服,一直想找個機會和吳兄認識一下,想不到今天在這里碰見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前面酒樓聚聚?”
吳浩對這個浪蕩子一樣的侯爺真是沒什么好印象,有心想推脫他,無奈這個易洛真是好像個牛皮膏藥一般竟然就對他死纏爛打上了,沒辦法只好跟著他到了酒樓坐下,反正他本來也正無聊著,對方一個凡人也不怕會被他暗算。
“吳公子快坐快坐。”
到了一家酒樓,易洛在很多人的目光中拉著吳浩直上二樓雅間,還殷勤地親自拉開椅子把吳浩按坐在上面,那熱情的勁頭把吳浩弄得是一愣一愣的。
這個易洛今天到底是咋滴啦?難道是家里太有錢了沒地花去了?
真想問一問他是不是對每一個偶遇到的人都這么熱情的。
一個伙計拿了菜牌過來,易洛卻看也不看直接就報了好幾個菜,還一沓連聲地催著他要趕緊上菜,看著伙計點頭哈腰地答應著去了,這才又看著吳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侯爺莫不是有什么事嗎?若是有的話不妨說出來。”
吳浩被易洛看的心里有點起毛,于是直接問道。
“啊哈,我就知道吳公子是個爽快人,”易洛一聽,馬上雙手撫掌站起來,湊到吳浩面前說道:“既然吳公子這樣問了,那我也不客氣了。”
“侯爺有話不妨直說,吳某聽著呢。”
吳浩見這家伙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能爽快地把話說清楚,心里急得差點想捏住他的喉嚨把那里的話給擠出來。
“哎,是這樣的,”易洛說著說著,臉上的神色竟然慢慢變得憂傷起來:“我上次不是去參加了那個賀家擺的什么生辰宴了嗎?你猜怎么著?自從我看了陳家小姐一眼以后,竟然就對她一見鐘情,情有獨鐘了。
正在心里想著要去哪里問一問她心里有沒有心上人了吧,嘿,剛好這就看見吳公子你了,所以就把你請到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