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宋四的心思
宋四聽了他們說半天,也聽明白是改建莊子,但不是為了居住,是要當個營生,聽那話,好像還是表嫂出頭的主意,這讓宋四心里吃驚不已。
自己媳婦是個會做生意的,那個利索勁,就是頭腦都不是普通婦人能比的,或許那些貴婦們看不上這做商賈的婦人,但宋四是欣賞的,要不當初也不會主動要求娶了個商賈家的媳婦。
宋四結親那會,雖然宋家破落了,但娶個破落文官家的小娘子還是可以娶到的,但他看不上,娶那種不能幫自己任何的岳家和媳婦干嘛?自己家靠正當仕途翻身那是不可能的了,自己對那生意之事也是感興趣,要是家里有很多銀子,自己爹也不會那么無恥的吧。
當時宋四就那么的不顧家里發對,娶了如今的媳婦,后來也沒失望,是這個媳婦和岳家幫他步步起來,不然光靠家里,他如今依然啥也不是。不像宋八,有個好父親好兄長,就是將來分家,也餓不他,所以他才能不考慮銀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卻為兒孫不能讓父兄給毀了才把那銀子當翻身的本錢。
可是宋四奮斗了十幾年,還是讓親爹把他前程給毀了,但他不能怨恨外人,也是自己光顧著自己房賺銀子,不管說能不能規勸住自己爹,但沒有使勁阻攔也是真的。現如今不說從頭再來吧,雖然銀子還有些,但在這京城想重新闖出條道,比當初剛開始起步還難。這也是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不是非要租那個鋪子不可,是租了后,可以給外人看看,他宋四和姑家表哥還有來往,他宋四是付了銀子租的鋪子,不是賴表哥的。
宋四就是想借表哥名聲站起第步,他不能和誰談生意,別人都是副我不相信你的神情,那個你連姑母家都騙我怎么相信你的神情,讓宋四氣的回家后只撞頭,再恨有什么用。好在有個好媳婦,岳家也鼓勵他,給他出主意,要怎么做,關鍵是人品人格,只有這方面別人認可了,那就是局面打開,憑他宋四的本事,還不至于連家都養不活。
宋四暗自決心還要去找趟堂伯去,不分了家,他就要被這家人拖死了,他寧愿分了家再養活他們,還能得個好名聲,不然現在他出去就不是宋四,是宋家的老四。
蘇氏只是嘗了嘗幾道菜,沒敢大快朵頤,有外人在,還是要注意姿態的,不然讓人取笑了到底難堪,剛她都發現宋四看這倆二貨都偷笑了,她可不要被人扣上二貨媳婦也是個二貨的帽子。
蘇氏也和宋表弟說笑中暗自觀察宋四,覺得還是和第眼看的那樣,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是個做事的人,不像宋表弟,無大腦,人家胸有城府,不緊不慢的聽你們瞎聊,也不插話,只是負責倒茶,就是有詫異的,也就眼神能流露點,那神情是點沒動,還是微微的笑著,點不像有的勛貴子弟的傲氣和自得。
蘇氏前世在那段滿城流行聽各種課程時也聽了不少課,其中就有個叫細節決定成敗,自己雖然沒改變自己多少細節,但在這四十年里琢磨自己琢磨別人,不言不語,卻看了不少人的細節。
蘇氏也不自己張口問宋四,只是和表弟胡扯說笑,看看那宋四如何看自己家,看宋四是如何張口,看他說些什么,再決定是否能租給他。他要是誠心做事,只是借三房的名聲,那都可以理解,但要把三房當傻子,那就是他給十年租金,也不會租給他。
等吃喝差不多了,宋四見堂哥跟把他今兒要來說的事給忘到腦后勺去了,就站起給蘇氏和三老爺倒了茶,還很有眼色的給蘇氏先倒,然后坐下說道:“表哥表嫂,我聽堂哥說你那鋪子要租出去,我想租了,繼續做我那香料生意,就不知表哥表嫂是怎么想的”
蘇氏只是笑著沒出聲,三老爺直接說道:“那鋪子宋家在那已經壞了名聲,你要是接著做,你不怕呀”
宋表弟還接著說道:“就是,那天你爹在那躺著打滾不讓我進去,還說那鋪子是大表哥孝敬給舅舅的,這會你再接手,讓別人覺得這候府還真是把鋪子給了舅家的,那天你給我說時,我就那么說了,可你非要讓我引見表哥面,說要當面說說,讓我看,你還是打消了這念頭,要是我,就是空著也不好再租給你,說不清呀,免得將來堂叔再在門口打滾,那可是把德哥裝里面了”
宋四聽說到他爹,這才變了臉色,絲羞愧難堪,但隨即又平了神色,誠懇的對著三老爺說道:“以前的事我再說對不住也沒用,這次是我和表哥租,不是和宋家,我是想哪里跌倒,就哪里爬起來,表哥要是給我個機會,我宋四要是做那無賴事,就讓我宋四斷子絕孫,將來個兒孫都沒”
這話雖然對著三老爺說,但眼神直望著蘇氏,蘇氏從他眼里看到破釜沉舟的決心。但蘇氏心道這貨不是穿來的吧,還從哪里跌倒從哪里爬起,這話前世聽太多了。這也是蘇氏見了三姑奶奶和女大夫后,杯弓蛇影了,聽了哪句像現代語的就以為是穿來的。有次聽宋表弟說誰,還說了句賤人就是嘰歪,害的蘇氏觀察宋表弟好陣子,看他還是那二貨,才放了心。
而三老爺和宋表弟是聽了他的發誓是肅然,古人對誓言那是萬分重視的,不像現代,隨口發誓不假思索的發誓張口就來。
其實宋表弟和三老爺對宋四不是太厭惡,第畢竟年少時都起玩過的,二就是在宋家那爛壇子里能出來個靠自己做事的人還真不容易,又是直接親屬,都想著能幫把也是可以的,不然也不會他說要見,這倆二貨不分是誰都見的。要是除了宋四其他宋家人,那就啥都不要說了,個字:滾。
宋表弟的話到是提醒了蘇氏,就算租給宋四,這古人不分家,宋四的也是宋家的,就等于是宋舅舅的,到是宋舅舅再來個這是三外甥送給舅舅的,那時就沒人向著謝府了,該說活該,都吃過會虧了,還接著吃,那就是無腦了。
宋四看到蘇氏眼里的猶豫,馬上就說道:“表哥放心,我正找堂伯辦分家的事,這以后宋家我自己背上,不會再讓他們打攪姑母了,這鋪子就是租給我宋四,和宋家其他人沒關系,到時誰來說什么,不用表哥出面,都是我的事,我要是連這個事都辦不好,我就沒臉今兒個和表哥談這鋪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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