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賢妻

624 蘇戴氏

624蘇戴氏

等春草退下后,蘇戴氏才接著剛才的問話。

蘇氏沒回答,反問道:“三嫂覺得如何?”

蘇戴氏想也沒想的說道:“我覺得還不錯,我也打聽了,武陵侯府嫡長孫女松柏夫人看著長大的,雖說沒親自撫養,但教導什么的還是跟著松柏夫人,就這點我就放心,你三哥這個書呆子還想給大郎聘個讀書人家出來的,就大郎那樣,讀書人家的能看中?別將來夫妻鬧別扭還得罪了岳家,我是知道粗人跟著個讀書的,那可是沒法說到一塊去。”

也是熟了,也是蘇戴氏的性子直,所以就那么嗒嗒的說了一堆,蘇氏抿嘴笑,她哥幾個都有點書呆,大哥好歹當個御史,就是個書呆也對應,三哥是國子監博士,書呆吧,還認死理,蘇氏聽聞蘇戴氏沒少湊他,只不過不打臉,這個書呆子三哥這點好,挨打也不往外說,一心撲在書本上,也沒納妾,就是對兒子管的太嚴,蘇戴氏為這和三哥爭執。

蘇氏有四個哥哥,大哥三哥四哥是嫡出,二哥是庶出,老早帶著家眷在外地上任,十幾年都沒回京,大哥就是古代男子嫡長子模板,外事上進,屋里賢妻美妾,家宅和睦,三哥有蘇戴氏把持也過得不錯,四哥就是當初想把七娘子定給他家的庶子,這個四哥蘇氏有點不喜,太功利,但四嫂人不錯,當初也只是他家的蘇庭樟年齡合適,看著也是個長進的,以后媳婦也是和婆婆打交道的多,才想把七娘子定給他家,還好后來沒成。

蘇戴氏吧啦完,又問蘇氏:“錦娘說說,嫂子對武陵侯府也不了解,你們總是姻親,知道的的肯定比我多,我就是看松柏夫人教導出來的肯定沒錯,曹家是武將,可這幾代都沒啥事,人家能看上大郎,也是他的福氣,如果兩個小的能相中,我沒意見,我也問了兒子和媳婦,他們說聽我的。”

蘇氏這才開口道:“我也覺得松柏夫人教導出來的定是不錯的,曹府家風正,從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傳出,就是侯爺和夫人也都是明理的人,韓夫人遼東嫁來的,我也只見過幾次,是個爽利性子,但世子夫人就沒咋打過教導,不過聽說也是松柏夫人定下的。”

蘇戴氏邊聽邊點頭,聽到最后一句,滿意的笑了,“那就更好了,松柏夫人的眼力沒啥不放心,錦娘就幫三嫂回個話,抽日子讓倆小的見下,沒問題就下定,我也給大郎說下。”

蘇氏忙道:“三嫂還是先問下良俊吧,萬一他對哪個小娘子有了心思,等問了后我在去回話。”

蘇戴氏笑道:“他才多大?成天舞刀弄槍的,見過幾個小娘子?你就直接回話吧。”

陶氏攔著,說道:“弟妹,你也別那么急,問了大郎再來告訴錦娘,也不差這兩天。”

蘇戴氏看了看陶氏,陶氏還給她使個顏色,蘇戴氏就點頭說道:“那行,等我問了后,再來告訴錦娘。”

蘇氏裝著沒看到大嫂的眉眼官司,她也知大嫂啥意思,蘇氏就岔話問起三哥的身體,蘇戴氏挑眉笑道:“你三哥好著哪,前幾天有人請他喝花酒,是個新來的,不知你三哥啥樣,后來被你三哥給訓斥了,你三哥回來還學給我聽,說那人對不起圣人,身為讀書人,惦記喝花酒,斯文掃地,現在我都懶得和他吵了,你說別人的事,要他多嘴?盡得罪人,不愛去找理由拒絕就是了,還非得當場不給人面子,哎呦,為這,我怎么費勁也讓他改不過來。”

蘇氏哧哧的笑倒在陶氏身上,三哥可逗,蘇氏小時他總板著臉,那時蘇氏胖乎乎,就愛逗他,見了三哥就讓他抱,三哥一臉糾結,蘇氏都看的到他腦子里男女授受不親幾個字滿處爬。

說話中又拐到今天的及笄,蘇戴氏奇怪的問蘇氏:“錦娘,你府里的二姑太太真能耐,你看看今天來的,常寧公主,那可得多大面子才能請來?還有那孟薛氏,嘖嘖,真是看不出來,她多年不在京,一回來,孟薛氏巴巴的就上門了,這兩個可都是請也不見得會去的人,可見謝二姑太太為人了。”

蘇氏是呀是呀的,挑好的說了,蘇戴氏又問了二姑太太的夫家,說怎么母女倆上京,夫婿兒子哪,廖家的事蘇氏就一無所知了,陶氏也拽了下蘇戴氏,她立馬閉嘴,又扯其他。

蘇氏笑笑,三嫂就是這樣,人是很熱心,對蘇氏也好,但又是嘴太快,蘇氏倒不會計較這,因為她自己也屬于嘴快的那種人,如今收斂了,可有時還是會忍不住就禿嚕嘴。

后面陶氏婉拒了蘇氏的留飯,和蘇戴氏告辭了。

上了馬車,蘇戴氏還惦記著問道:“大嫂那會給我使眼色啥意思?”

陶氏無奈的笑了,說:“你呀你,就是辦事著急,錦娘的小姑子怎么嫁去曹家的?不就是倆小的對上眼了,那小姑子死活退了親才嫁去曹府?你不想問問你家良俊,要是萬一有個啥,你讓錦娘怎么再給曹府回絕?那頭松柏夫人能開口,那小娘子定是同意的,你這里自然也得問下良俊,沒意見再讓錦娘去回話,好安排相見,這才妥當,以后有啥事別咋咋呼呼的。”

蘇戴氏拍了下自己臉,道:“瞧我,該打!幸虧大嫂攔著了,不然讓錦娘怎么開口說?”

陶氏道:“我看你是越老越不注意了,剛嫁進來,還端著,像個讀書人家出來的,三弟那時可滿意了,媳婦斯文又貌美,怎么沒幾年就露了馬腳,整個一打家劫舍的,這幾年更是有點放肆了。”

蘇戴氏陪笑道:“大嫂,你可得多提醒我,我娘說我這是隨了我外祖母家那邊了,以后還得大嫂多教導。”

陶氏哼了下,“孫子都該定親了,還輪到我教導?你就磕磣自己吧。”

蘇戴氏也學著蘇氏那樣歪在陶氏身上,“良俊也是大嫂孫子,他對大嫂可比對我還親哪,等良俊成親,定要給大嫂好好磕頭。”

陶氏聽了這話也歡喜,她的孫子出生比良俊晚,對良俊真當親孫子似得疼著,就是良俊大了,還時不時來陶氏這磨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