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再老也得回娘家歪著去
丁瑜聽了蘇氏的話,那是大喜,趕緊道:“行,侄子這幾就先去外面問問,姑母要是有什么路子,告訴侄子也行。”
陶氏在一邊擔心的問道:“錦娘,這可不是錢,你可別沖動,回去和妹夫商量下。”
蘇氏笑道:“大嫂,我還不知可行不可行的,也得回去想想,沒法子,我也不能買下。”
陶氏放了心,又想這兩年姑子被妹夫慣的想一出是一出,一會得交代下春草,要把太太看好了,別又抽風弄個啥,這幾年鋪張了那些買賣,都不知道收回本錢了沒。
丁瑜完正事,告辭和三侄子出去忙事去了,蘇氏看著越來越水潤的丁氏,問了問雙胞胎侄孫,閑話幾句,丁氏也退下了,好把空間留給婆母姑嫂二人話。
屋里只有大嫂和趙婆子,蘇氏就歪在床榻上,還把大嫂也拽來一起躺著,陶氏嗔怪越來越沒規矩了,但也笑著依了。
蘇氏就和大嫂歪靠著,把來時給老爺的會娘家才是舒坦的話了,陶氏聽了也舒心,錦娘一直和她不見外,陶氏也想沒白心疼這個姑子,有的當嫂子把姑子當閨女撫養大了,反而姑子翻臉不認人的多的是,可這個姑子,一直把大嫂這當娘一樣親,陶氏心里也就更心疼她。
兩人歪著話,趙婆子知趣的退出去了,陶氏外甥家鑫帶媳婦來這請安的事,蘇氏是嗯嗯的,迷糊著就睡了。
陶氏見蘇氏睡了,悄悄挪開身子,把她放好,蓋了被子,輕輕下床出了屋,交代趙婆子守著,去了大媳婦院子。
蘇氏是一頓好睡,睡的舒服,暖烘烘的,夢中的味道都是熟悉的,醒了后,口渴,守著的一個丫鬟忙出去拿了壺熱茶進來,蘇氏連喝幾盅,又覺得肚子餓了,問了時辰,都過了午食了。
不一會,陶氏也進屋,見姑子醒了,派了丫鬟伺候著洗漱重梳了發髻,安排午食進來。
蘇氏問道:“大嫂吃了嗎?”
“剛在大媳婦那吃了點,就等錦娘醒了,再陪錦娘吃點。”
蘇氏抱著大嫂貼著,嬉笑道:“是要大嫂陪著,不然我一個人吃沒胃口,我要吃大嫂這里的肉丸子。”
“好,大嫂知道你愛吃,早就吩咐廚房做了,都是錦娘愛吃的。”
陶氏看著這個都當祖母了的姑子還圍著她親熱,點點她的額頭,“我看你是沒個閨女,不然到時會怎么嬌慣哪。”
蘇氏遺憾道:“可不是,我就是沒福生個閨女,都是臭子,沒個到老還可以抱著貼著的。”
陶氏心道,除了你,我自己的閨女大了都沒和我抱著貼著,雖閨女比姑子更親,但還真沒個像姑子這么撒嬌到老的。
其實這也是蘇氏越大越老反而和大嫂關系越來越親的關系,陶氏的親閨女雖然更親過姑子,但一個個大了,成親了,見面頂多話拉著手,哪像蘇氏,不是偎著就是靠著,高興了還抱著親下,就像剛才,就這么的靠著大嫂,頭歪在肩頭話,陶氏心底的柔軟陣陣,她也喜歡姑子的這種親熱。
一頓飯吃的蘇氏也不住嘴,只夸贊,陶氏吃的少,笑著聽著。
陶氏也是翰林家出來的嫡長女,自然講規矩,女兒自教導,媳婦進門后也都指點,可這蘇氏時陶氏是有婆母在,都嬌慣著她,蘇氏又不是那不懂事的,所以陶氏也不會沒顏色的瞎講究規矩得罪婆婆,后來婆婆沒了,她就更不會對沒了親娘的姑子苛求什么規矩,蘇氏嫁后又是那個情景,陶氏光顧心疼了,哪還管什么規矩,到了這兩年,蘇氏好不容易有了精神氣,陶氏早就忽略了那些什么規矩舉止了,想姑子都是當祖母的人了,謝府本來就是個沒規矩的地方,再讓蘇氏講究那些,豈不是為難人?
所以蘇氏這兩年也就更加在娘家隨意了。
等蘇氏吃飽了喝足了,收獲了一堆羊毛皮,看著趙婆子殷勤的奉承,想起幾次來都忘了給她封包,蘇氏就讓來等候太太出門的春草給了她幾個封包,趙婆子那個恭維,跟著送出來的蘇王氏也跟著笑。
回去后的蘇氏就激動的把羊皮毛先都放庫房,也不怕庫房里的冷冰,親自挑選皮毛。
春草幫著翻看,又道:“太太,給大房二房怎么分?還有太夫人和二姑太太那。”
蘇氏低頭摸著一個黑色的羊羔毛,看著很丑,毛都打結了,還一股膻腥味,春草都忍不住的皺眉。
“先不用,這些她們都不懂,給了也是放庫房浪費,等我想好辦法后,再怎么給她們。”
春草不知太太又要抽什么風,反正總歸是個新奇玩意,就不知道太太生了十一郎,這腦袋里就像裝了個匣子,不定打開就發現什么,肯定是那次見了菩薩的原因。
蘇氏是邊看這些毛皮,邊在想,前世的雪地靴有羊毛一體的,還有那大衣,也是有,有的是毛朝里,皮子朝外,就是這處理皮子的工藝不知道古代如何,
前世有個友人去青海給蘇氏送了個馬甲,那個大毛領就是羊毛的,還是個紫色的,大青果領,長長的羊毛,很是時尚,還有個羊公仔,整個外面就是真羊毛,全白色的,很是可愛,就是蘇氏那會養了個貓,見不得那個公仔,撲上去就要咬,開始蘇氏不知是為了什么,問了個貓友才知,是因為這是真羊毛,貓不喜,聞了味就撲上去咬了。
蘇氏挑了幾塊羊毛皮,一個純黑色的羊羔皮,讓春草抱著回了屋里,春草一路走一路嘟囔道:“太太要做什么,交給針線房好了,這么一股味兒的,抱回去屋子都要臭了。”
蘇氏是美滋滋的想要做什么,還回她道:“你不懂,我就是要親自看看效果,才知道要做什么。”
春草撇嘴,想起了那個冬太太的抽風一想,滿城都是大帽子,這次不會頂個臭烘烘的帽子去招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