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賢妻

701 哭訴

701哭訴

蘇氏和國公夫人坐在馬車上,國公夫人一個勁的解釋道:“弟妹,我可真沒答應那個姜王妃,當初她也是讓我帶話來問問,那事是我糊涂,后來七娘子進了庵里,也就沒提這事了,弟妹,都怪我糊涂,可這次我真的是被她誆去你那的,事先要是知道,我能上門打你臉嗎?瞧我這嘴,我的意思是,七娘子給人做妾,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再糊涂也不至于連這個都不明白,怎么會帶她去見你?”

看著緊拉著自己賠笑的大表嫂,蘇氏只好安慰她,一個國公夫人就因為那時的一次失誤就給自己低三下四賠不是,蘇氏也沒必要把氣撒在不相干的大表嫂身上。

“表嫂,我知道,咱們親戚多年,我當弟妹的怎么不了解表嫂?這事不怨你,是那惡人造謠,表嫂,我先給你說個事。”

國公夫人一激冷,啥事?難道表弟要去鬧騰?哎呀娘呀,真想打自己一個嘴巴,你說那年自己腦子怎么抽了,咋想給三房說什么親,還是個當妾的親,自己怎么就是欠收拾呀,誰來救救我?表弟要是鬧上國公府,我老臉丟盡了,當了國公夫人還沒嘚瑟一年哪,就要被送家廟去嗎?哎呦喂,姜王妃,我太陽你先人,你可真把我害死了。

國公夫人眼睛都不會轉了,也不敢張口問,就想裝暈。

“表嫂,我家七娘子已經定了給八皇子當正妃,姜王妃這話說出去,不是變成我謝府一女定兩家了嗎?還是一家當妾?這讓皇家怎么看七娘子?”

國公夫人呆了!八皇子正妃!好事呀!

可是,我怎么辦?豈不是我更是要丟人丟到皇后那去?國公夫人就想往后仰倒,我也學那姜太妃一回。

蘇氏一把拉住表嫂,緊忙說道:“表嫂,你就別認什么話,什么說你給來傳的話,你和姜王妃當著我面定的,你就不承認,本來就不干表嫂的事,表嫂不認她能如何?誰能證明?”

蘇氏再不快說,表嫂就裝暈了,這次得和表嫂統一戰線,看整不死那婆娘!

國公夫人也拽著蘇氏的說,心道:對呀,我就不知道,啥事不知,和我啥關系?是她姜王妃腦子有病胡說八道,對,弟妹那天就說了她腦子有病。

眼睛發亮的國公夫人緊緊拉著蘇氏說道:“對對對,弟妹,這事我不知道,和我沒關系,一會見了皇后我就這么說,本來就和我沒關系,是姜王妃腦子有病,發癔癥,對,就是發癔癥。”

轉眼到了皇宮門口,下了馬車,倆人急匆匆走向一個專門女眷進宮的大門,報了了名號,就在門口候著,一會來了人帶她們進去。

一進椒房宮,蘇氏和國公夫人就跪趴著大哭,嚇了皇后一跳,這是出啥事了?

蘇氏抬起頭,滿臉是淚,但話語清楚。

“皇后娘娘,可得給民婦做主呀,那姜王妃欺人太甚!今兒她在自己府里設宴,請了眾多女眷,說什么我謝府三年前和她說好,要把我女謝七娘許給她二兒子做貴妾,這次小女回府,她不忘舊約,過幾日就納進府。皇后娘娘,民婦冤呀!民婦沒有嫡親閨女,可是把她當親女一樣養大,如何許給人做妾?姜王妃這樣說,要把民婦置于死地呀!娘娘!民婦自認為和端和郡王府沒有任何來往,卻不知姜王妃為何要這般胡說?還是她知道了民婦小女許了皇家,萬般嫉恨!求皇后娘娘做主!”

國公夫人也是上了歲數的人了,也痛哭流涕道:“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姜王妃對外說是臣妾牽的線,保的媒,娘娘,謝府是臣妾親表弟府上,臣妾如何把侄女做媒給人當妾?姜王妃發癔癥,前兒個哄騙臣妾說結交我表弟妹,說她兒媳進門沒動靜,想沾沾我表弟妹的福氣,可是見了我表弟妹就說要納我侄女為妾,我弟妹轟走了她,今兒她又發癔癥胡言亂語,皇后娘娘!臣妾冤死了,哪知姜王妃有病,才帶她去了我表妹哪,娘娘,我這老臉都丟盡了,娘娘,可要給臣妾做主呀!”

這兩人一頓喊冤,一頓哭訴,皇后聽明白了話,但不明白事情呀,急忙叫了吳嬤嬤來,吩咐下去查,然后讓人攙扶起兩位趴地而跪的誥命,其中一個還是山寨誥命。

蘇氏先爬起來,忙攙扶表嫂,等表嫂做好,接過宮人遞來的帕子,給表嫂擦淚,然后自己才坐下。

皇后糊涂著,急忙接著問,國公夫人就把今兒是姜太妃的孫子和謝府二姑太太的小娘子定親,她正好在謝府,有人來給弟妹賢淑夫人傳話,姜王妃在郡王府設宴,宴會上說了要納謝府七娘為妾的話。

“皇后娘娘,臣妾年齡大了,但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我表弟好好的閨女,怎么會送給別人府里當妾去?要說嫡母不慈,會做那樣的事,可是我這弟妹是京里有名的慈善人,這個可以去打聽,就是臣妾堂姑也沒說表弟妹一個不字,妯娌間也和睦,用的著把庶女送給郡王府當個妾?別說是如今光景,就是三年前,我表妹也不會這么做,臣妾這個是可以保證的,可是為何姜王妃誣蔑臣妾?臣妾就是那年想聘她府里的長英縣主為孫媳,可孫子在外胡說了句話,得罪了姜王妃,可臣妾也把孫子送到盤云寺受罰去了,這個事滿京城人都知道。為何要圖謀臣妾侄女?定是聽了人說臣妾表弟妹是個有福氣的,她庶女為嫡母祈福三年是個孝順孩子,這才想納進府好給她兒媳帶福氣,這也是姜王妃托我帶她去謝府時說的話,皇后娘娘可以調查,她聽了我弟妹說不愿意,還說她姜王妃要定的人,看京里誰還跟她搶人?誰知她病的不清,都不把皇家放在眼里,皇后娘娘,謝府更冤枉,無辜受累,教養的小娘子出色好了難道就是罪過?這是哪家的理?”

國公夫人一說,蘇氏就隨著她話里掉眼淚,說到她時就嗚咽幾聲,一副委屈可憐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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