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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出租車內。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無語地從后視鏡里瞥著董學斌,心說你不是自己走的挺好嗎,還做什么輪椅啊你。
“師傅,怎么了?”
“呃,嗯,沒什么。”
“……哦。”
“對了,咱們去汾州市哪里?”
“先過去吧,我得打個電話問問。”
“行,那你快問,距離也沒多遠了。”
董學斌就再一次給謝慧蘭撥了個電話,嘟嘟嘟,這回通了。
“喂。”
“慧蘭,我。”
“我知道是你。”
“剛才開會呢?怎么沒接?”
“嗯,臨時開了個小會。”
對謝慧蘭這個進了常委的副市長來說,大會有很多種,比如市委常委會,比如去省里的會,比如人大政協,都可以算,不過機關里說到小會,一般都是領導給底下分管部門開的會。
董學斌笑道:“小會還不接我電話?”
“緊急的,這邊出了點事兒。”謝慧蘭好像在外面,那邊還有人再說話,聽不太清楚,“找我有事?”
董學斌就知道她說話不太方便,“出什么事了?”
“教育系統那邊的。”
“你分管的口子?事兒大嗎?”
“還行,等我處理完再說吧。”
“成,你先忙你的吧。”
“嗯,掛了先。下午再說。”
然后聽那邊有人急急叫了聲“謝市長,那邊擋不住了”,電話就掛了。
司機看看他,“去哪里?”
董學斌若有所思道:“您先開吧。”
“你不說去哪里我怎么開?”司機無奈道。
董學斌一瞅他,道:“師傅,汾州市那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聽謝慧蘭的語氣,覺得事情應該不算小。
司機想了想。“出事?市里這么多地方,哪天都得有出事的時候啊,你說的是什么方面的事?”
“教育系統的。”
“教育?學校嗎?”
“差不多吧。我剛下飛機,也沒看什么新聞。”
司機琢磨了片刻,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確實出了個負面消息,說汾州市那邊好像是市四中還是市三中來著,學校里出了幾起教師體罰學生的事,好像還動手了,有個姓張的老師打了學生幾巴掌,聽說還不止一次的,很多學生都挨過他的罵,也被打過,昨晚被媒體曝光了,好多被打學生的家長都不干了。還有一些家長也都起哄,聽說都鬧著要討說法,賠錢什么的。”
董學斌蹙蹙眉,“這么大的事?”
司機道:“其實也不大,據說被打了巴掌的就兩三個學生。不過里面可能有人鬧騰,結果一起哄事兒就收不住了。”
嗯,事兒是不算大。
但這個影響確實很惡劣。
怪不得慧蘭那邊急著去處理呢。
董學斌考慮了一會兒,不禁道:“師傅,到底是四中還是三中?三中是在近郊吧?四中在市里。”
“哦對,那就是四中。”
“那咱們去四中吧。麻煩了。”
司機一愣,“去那里干什么?”
董學斌道:“看一眼,就去那兒吧。”
司機心說這小伙子倒是愛看熱鬧啊,那邊現在還不知道鬧成什么樣兒了呢,你這一身傷,臉上紗布手上石膏的,再給你推了碰了的,到時候你找誰說理去?都這樣了就趕緊住院休息吧,還湊熱鬧!
但乘客要求了,司機也沒說什么,徑直往那邊開了。
午后。
一點不到。
出租車進了汾州市區,開到了四中附近的一條街上。
前面已經能看到學校大門了,不過門口密密麻麻的都是學生家長,大約有四五十人的樣子。
“開不進去了。”司機也抻著脖子望了望。
董學斌道:“沒事兒,停這兒就行了。”
司機好心提醒道:“你可注意點,別走近了。”
董學斌掏錢付賬,“謝謝您了,對了,輪椅我也不拿了,您要要就拿走,不要的話就幫我捐了吧。”
“呃……”
“您慢點開,一路順風。”
董學斌不等他說什么,就拿著行李下車了。
出租車一走,董學斌就一瘸一拐地提著手提包挪步過去,左腳的傷他沒敢恢復完全,所以走路還是不太方便,但饒是如此董學斌也知足了,能走就行,不然弄著個輪椅實在不得勁兒。
四中門口呼呼啦啦全是人。
有男有女,有中年人,有老年人,大家情緒看上去都很激動。
看著這么多人,董學斌表情也不太好,他們當干部的最怕的就是幾件事——其中一件便是。
五十個家長?
要是處理不好確實是麻煩!
董學斌就走過去在外圍跟很多看熱鬧的老百姓一起站著,靜靜聽著,想先了解一下這里的情況。學校的大門緊緊關著,只留下了一個小門,兩個學校的保安堵在那里,里面董學斌還看到了幾個熟人,里面有是教育局局長廖一民——他是慧蘭上任第一天就投靠向慧蘭的一個干部,還有一個教育局的副局長,另個年歲比較大的應該是四中的校長,里面應該也有四中的老師。
廖一民大聲道:“大家都冷靜一下!”
后面四中校長也道:“學生們還在上課!你們這樣會影響學生們學業的!”
“冷靜?”
“孩子都被打了!我們怎么冷靜!”
“叫你們市領導過來!給我們一個交代!”
“你們這是什么學校啊?啊?太欺負人了!”
“對!今天必須討一個說法!賠錢!不賠錢我們不走!”
“我們把孩子送過來是讀書的!不是讓你們老師打的!”
“我剛才看見副市長的車進去了!把謝副市長叫出來!我們只跟市領導談!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解決方案!”
“否則沒完!”
“對!絕對沒完!”
群情激奮,大家都唧唧喳喳地喊著。
有些素質差的家長還罵起了人。指著里面的教育局領導和校領導破口大罵,甚至有些話還把分管教育口的謝慧蘭給罵進去了。
董學斌聽得有些瞇眼。
圍觀看熱鬧的老百姓也忍不住搖搖頭。
“這幫人啊。”
“被打的學生家庭聽說昨天晚上就已經有校領導和他們私下交涉解決過了,應該賠錢了,你看,今天當事人一個也沒來吧,問題也都解決了,來的都是沒關聯的人。也不知是誰帶頭的。”
“啊?都是沒關系的家長?”
“那他們來這里干什么?”
“這還看不出來?就是瞎起哄,要錢呢。”
“嗯,借著這事兒要賠償款唄。”
“就是要錢的?那這不是搗亂嗎?”
“誰讓電視臺曝光了呢。這些人都機靈著呢,知道市里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才來伸手了。”
“現在啊。一切都向錢看了。”
董學斌聽懂了,原來這幫人里根本沒有被打學生的家屬,只是這個學校學生的家長而已,想借著這件事搞事情。
“叫謝市長出來!”
“對!謝市長呢?在哪兒?”
“出來給我們個賠償方案!”
見半天沒動靜,學生家長們又喊了起來。
這時,穿著一身黑西裝的傾國傾城的女人從教學樓里走了出來,她明顯是懷孕了,肚子鼓鼓囊囊的,起碼五個月了——正是謝慧蘭。幾個市政府的工作人員跟在她后面,也走向校門口。
“謝市長。”
“謝市長。”
校領導都趕緊迎上去。
廖一民道:“我們說半天了。還是說不通。”
謝慧蘭微微嗯了一聲,“我來說吧,走。”
廖一民忙道:“您可別出去,在這里就行了,那邊有點亂。您身體……”
“我沒事。”謝慧蘭優雅地邁著步伐走過去,看了看外面的學生家長們,她道:“大家好,我是謝慧蘭。”
“謝市長!可以給我一個說法了吧?”一人喊道。
謝慧蘭點點頭,“可以,涉嫌的老師已經被停職了。相關部門正在調查,只要出了結果,我們會對公眾有一個交代。”
一個婦女喝道:“交代就完了?”
謝慧蘭道:“只要是這件事牽扯到的人,不管是學校領導也好,其他老師和工作人員也罷,我們會一律嚴懲!”
“嚴懲也不行!”
“對!我們的損失誰來賠?”
“什么也別說了!賠錢吧!”
謝慧蘭無動于衷道:“賠償精神損失也可以,不過需要各位提供自己孩子在學校被打的證據,但是據我們暫時階段的調查,受到傷害的學生只有兩名,我們也和他們的家長交涉過了,解決方案也定了。”
“跟他們交涉就完了?”
“我們呢?我們誰來管?”
“我告訴你們!那個姓張的老師也罵過我家孩子!”
“就算我家孩子沒被打!學校也要承擔責任!這對我們孩子已經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她現在回家都不愛說話了!”
“我家孩子也是!最近很自閉!”
“我孩子也一樣!我準備讓他轉學了!什么破學校啊!”
“這事兒沒完!不賠償我們孩子的精神損失費!我們還就跟你們耗上了!”
看到市領導也來了,學生家長頓時鬧得更是起勁兒,你一句我一句,話里話外說了半天其實就是一個意思——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