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記

第三百七十六章 抓周之后

第三百七十六章抓周之后

送走了各有所思的賓客們,雍親王府逐漸的平靜下來。齊珞已經讓蘭嬤嬤抱著弘晝早早的去歇著了,只要一想到他抓周時的表現,齊珞就覺得很臉紅,也有些慶幸,好在他只抓了禛的玉佩,要是看上了觀禮貴婦們的首飾物件,那就太難堪了,用手掌拍了拍腦袋,暗自埋怨當時用的小手段。齊珞長長舒了一口氣,捶了捶肩膀,覺得還是先休息的好,瞧禛剛剛的神情,他應該會同鄔思道商討一番吧,畢竟康熙可是趕在今日下的恩旨,更何況還有前一陣子福宜的事情,也是在京城傳的越發離譜,禛要是不出手才叫奇怪呢。

齊珞泡了一個香噴噴的熱水澡,穿著寬松的月牙白的內衣,躺在床上,可能是太興奮了,反倒沒有睡意,抬手拿起旁邊玻璃杯中盛著的紅酒,齊珞品鑒般的飲盡,康親王府那也有了心思,否則錢老板怎麼會送來許多的紅酒?甚至好些都是有年頭的,齊珞其實并不懂得品酒,但喝葡萄酒防衰老她還是記得,瞧見同她年齡相若的人都老得很快,這有她們不會保養的緣由,更多的可能就是內宅不平,爭斗不休,不得丈夫的寵愛吧,抬手看著戒指,禛對她真的是不錯。

記起完顏氏臉上擦得厚厚的脂粉,更是顯得老上幾歲,齊珞已經聽到八卦了,她的臉上終是留下了疤痕,不用脂粉根本掩蓋不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齊珞有時也會想,要是當初年氏進了府,現在又是什麼光景呢?拿起弘晝抓來的玉佩,這是冷玉,攥在手中透著絲絲的涼意,齊珞拉著墜子讓玉佩旋轉起來“你要學會惜福,要學會知足。”

禛進來就見到在燭光下把玩玉佩的齊珞,她嘴中嘟囔著什麼,雖聽不清楚,但身上竟然透著一分的哀愁,皺著眉頭放重了腳步,齊珞回神見到禛,驚慌的放下玉佩起身行禮“給爺請安。”禛輕嗯了一聲,坐在椅子上,齊珞整理好衣服,湊到近前“爺,現在安置?”

禛抬眼盯了齊珞半響,她眼中竟然有一絲的水霧,納悶的說道“哪個又給你委屈了?”

“沒有,沒有,我是高興,為爺高興,親王雙俸,這還真是雙喜臨門。”齊珞輕笑著開口“記得爺說過,只要你心中有事,眼睛就一定會四處觀瞧。”禛心中也有幾分不悅,站起身背對著齊珞,彷佛在欣賞掛在內室的畫卷。

二人默然無語,齊珞咬了咬嘴唇,覺得自己實屬不智,那個美女和年氏都是別人的側福晉了,她還在意什麼?或者說她又想讓禛怎麼做?獨占他,完全沒有可能,看來是酒喝多了,有些腦袋發昏,禛不管是看不上德妃,還是在乎自己的父親,他終究是拒絕了,齊珞也沒想要純凈無暇的感情,那樣根本就不現實。

齊珞上前一步抱著禛的胳膊,嬌嗔“您來我這就是發楞的?”禛側頭,將她摟在了懷里,鼻尖纏繞著濃郁的葡萄香味和淡淡的酒香,甚至掩蓋她身上暗含的體香,俯身抱起齊珞一起躺在床上,摸著她的頭發“你又同爺鬧什麼別扭?”

“我只是突然明白一些事情,明白我也是平凡的女人,也有嫉妒和羨慕。”齊珞眨動著眼睛“嫉妒?羨慕?”禛輕輕的重復著,摸著她頭發的手停頓下來,心中一沉,她是羨慕誰?還是有人能對她更好?

覺察到禛身上的冷意,齊珞有些不知所措,支起胳膊,看到禛眼里的陰騖,猜忌,齊珞暗自嘆氣,他的小心眼兒是不是又犯了?明了解釋不清,就會在他心中留下一根刺,喪氣的學弘晝那樣滾到了床里面,抱著錦被悶悶的開口“我…我原來也是個愛慕虛榮的人呢,根本做不到淡定,都是你嬌養的,以前明明不是這樣呀,選秀時如月那麼出挑,我都沒有嫉妒,可今天我又看到…我有仔細瞧見裕親王側福晉,真的美的彷若神妃仙子,她用洛神賦來形容也不為過,瞧見她,我都移不開眼呢,貴婦們又將她明著同我相比,真是的…怎麼比得過嘛?更何況…更何況,八弟妹說…說…”

禛覺得好笑,將錦被和齊珞一起摟在懷里“她說什麼了?”齊珞探出小腦袋,咬著嘴唇,帶著幾分醋意和幾許慶幸的說道“聽她話里話外的意思,這是德妃娘娘給您和十四爺預備的,好像娘娘更看您呢,我不是吃醋,就是覺得心里不是很舒服。”

“真不曉得你的腦袋里都琢磨些什麼?”禛忍不住輕輕敲敲齊珞的腦袋,心中還是很得意的,這就是她的醋意,她終於真的放開了,不再彷佛以前那般的小心翼翼,稍有風吹草動就彷若兔子一般躲得老遠“爺比不得裕親王,他是個有艷福惜花之人,而且,你也不用嫉妒羨慕那個側福晉,你雖然容貌不出挑,性子也古怪的很,看樣子也沒有她柔順。”覺察到齊珞怒視,禛嘴角的笑紋更深了,湊近她耳邊低嚀“但好在有幾分小聰明,在爺心中…爺不嫌棄你就是了。”

禛溫熱的呼吸讓齊珞的臉彷若紅布,明亮的眼睛隱隱透著情意,惱怒的開口“這麼多短處,還真是難為爺了,什麼叫小聰明?那是大智若愚,皇阿瑪都說我是穩重懂事,孝順機敏,總不會連他都說錯了吧。”

“大智若愚?孝順機敏?”禛有些愣神,齊珞知道他又想到了別處,暗恨得揉著被角,雖然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可也不能這樣吧,朝政上的事情,她也幫不上忙,更何況以禛的性子,他也不見得會同自己說起,只能靜靜的陪在他身邊,等著他想明白了,齊珞無聲的打了一個哈氣,困意襲來,慢慢的閉上眼睛。

等禛回過神來的時候,齊珞已經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福晉,親王雙俸咱們不能要,爺還指著它…”睡夢中的齊珞,不耐煩的揮揮手“不要就不要吧,我要睡覺,不許打攪。”

禛輕吻著齊珞眉心,低嚀“你要記得才好,這也是你提醒爺的,嗯?”齊珞輕輕的嗯了一聲,禛十分明了,她在這時極容易打發,但清醒后也會記得發生的事情,眼前可見她跺腳嘆氣的神情了。

禛的書房整夜都亮著燭光,又重新請來了鄔思道仔細的探討著。被禛評價為有艷福克妻的裕親王此時并沒有醉臥美人膝,而是拉著楊康在裕親王府的花廳,舉杯痛飲。楊康見他已經有了八分醉意,伸手奪過酒杯“你可以了,剛剛在雍親王府就有幾分醉意了,再喝下去,你的身子會承受不住的。”

“我沒事,一醉解千愁,難道我連喝醉的權利都沒有了?這喝酒之事還能有人勉強我?”保泰醉眼朦朧的拍著桌子,楊康嘆了一口氣“你是鐵帽子裕親王,沒有人能勉強你,別人更多的不是羨慕和嫉妒嗎?前有京城第一美女,后有仙子般的人,你還有什麼…”

“知足,楊康,我…我知足,從來我都沒想過要失去王爵,任何事或者…或者人,同王爵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都是可以舍棄。”保泰的手掌使勁的拍著額頭“楊康,我出挑女人見多了,根本就對她無意,卻只能…只能領恩旨,納她進府,實在是太憋屈了。”

“你要不納,自然也會有人做。”楊康抬頭將杯中酒飲盡,放下酒杯“德妃娘娘的心思那個不曉得?而皇子們雖也有人看重她的容貌,但在他們心里最終要的還是那把椅子,有了尊貴還擔心沒有女人?為了使雍親王同致遠公暗生嫌疑,就不會求指婚,而那些羨慕雍親王福晉的皇子福晉自然推波助瀾,當時雖然雍親王拒絕,可…可要不是太后將她指給你,還真不好說,畢竟那些人可是難得的一條心呢。”

保泰憤恨的說道“你說的對,就是這樣我才更憋屈,憑什麼我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都往我這指?”

“你后悔了?”保泰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眼睛通紅平靜了稍許,慢慢的閉上眼睛“沒有,一絲悔意都沒有,就是因為這心中就是才覺得更難受。”楊康起身,扶著保泰的肩膀,勸道“去歇著吧,就如同你所言,在咱們這些人的心中,沒有什麼人比王爵更重要,沒有人。”

抓住楊康的胳膊,保泰猛然睜開眼,認真的問“我要是不請旨,你也會吧,是不是?”楊康輕笑著說道“是你先快了一步好不好?那也是難得的美人,你去打聽打聽,滿京城那個不羨慕你?”

“是呀,那個不羨慕他。”保春輕聲的嘟囔著,楊康垂下眼簾大聲召喚小扣子,進來行禮后小扣子扶著腳步不穩的保泰離開,楊康帶著隨從騎馬離開,夜風中彷佛傳來他的嘆息聲,是呀,都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