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記

第三百八十四章 皇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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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拖著病體透著無處發泄的委屈回到了京城,他比在行宮前更加瘦上一些,臉上灰白,嘴上起滿了火泡,進了府門再也支持不住暈了過去,八福晉連忙命人將他抬回內室,太醫早已等在那里,仔細診治,不知過了多久,祀慢慢的緩過來,瞧見在床前眼睛哭得紅腫的楚炎,一向驕傲堅強的她竟也會有軟弱時,有些心疼,沙啞的開口“爺沒事,倒是你,爺讓你受了委屈,仿佛自從你嫁給爺就一直”

楚炎用手堵住他的嘴,含著眼淚的說道“爺,我沒受委屈,你身子弱,還是好生的將養。”用帕子將祀額頭的虛毫凈,拿起旁邊的湯藥一勺一勺細心送進他的嘴里。祀從來不曉得楚炎也會如此溫順,抬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這種柔情在楚炎心中已經盼了許久了,仿佛回到了剛剛成親時,他是多么的體貼溫柔,但自從齊珞嫁給四阿哥開始,她又接連生下嫡子,再加上凌柱獲封致遠公,一切都變了,雖然祀以為他掩藏的很好,可是楚炎還能覺察到他心底的羨慕和嫉妒,在暗恨自己沒用無生子的同事,楚炎拼命的幫他招攬結貴人們,不斷的對齊珞使心思,甚至容忍齊珍進府,容忍他納侍妾,善待弘旺,楚炎眼角淚珠滾落,為了眼前的祀她不會后悔。

“仔細傷了眼睛”祀心疼的輕言,楚炎剛想開口說話,外面婆子稟告“主子,九阿哥,十阿哥來看望八爺。”瞧見祀眼中的急切,楚炎暗自神傷,擦凈眼角的淚水,輕笑說道“他們也是掛念您,爺,您不妨見一見?”起身吩咐嬤嬤讓他們進來,九阿哥十阿哥進來后便向楚炎行禮“給八嫂請安。”

九阿哥眼里帶著一絲的敬佩,出事以后,八福晉沉著的應對著各種猜測和冷嘲熱諷,身上的氣勢并沒有少上一分,甚至更加的銳利,最重要的是她憑著出身安親王府,并時常進宮向太后請安,穩住了有些動搖的八爺黨眾人,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恐嘔會哭和添亂吧。

“你們慢聊,我去給爺瞧著湯藥。”楚炎遲疑了一瞬,不放心的交代“爺剛醒過來,萬不可再傷神,我多句嘴,來日方長。”

“八嫂還真是難得之人。”九阿哥忍不住輕聲贊嘆,祀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開口道“九弟,你瞧這事是哪個做的?皇阿瑪直接剮了那兩個奴才,我這一絲頭緒皆無,身子又不爭氣,更何況不敢妄動,怕在皇阿瑪眼里更是不堪。”

“八哥,你放開心,這事一定會水落石出。”九阿哥出聲安慰。

“哪個動的手,我看不是三哥就是四哥,剩下的還真沒有那么大本事?”十阿哥怒氣沖沖的罵道“他們竟然使出這種陰招?簡直太過無德了,等皇阿瑪回京,我就進宮,一定讓皇阿瑪曉得他們的陰險,平時裝成好人,沒想到行事如此卑鄙,哼,八哥,一定不能輕饒他。”

“九弟,你怎么看,真是三哥?”祀帶著些許的不確定說道“還是四哥?他可是一副要當孤臣賢王的架勢?要是他有心思的話,早就應該出手才對,怎么會忍到今日?九弟,他可是佟皇后的養子,身上擔著半個嫡子之名,除了廢太子以外就數他的身份最高。”

“四哥,我一直琢磨不透,他仿佛沒有心思,但真的不可小視。”九阿哥看著祀慢慢的將他查到的事情講出來,十阿哥火爆脾氣跳腳怒道“就是禛了,真沒想到他竟然使出這樣的手段?我這就去我這就出京去找皇阿瑪,不能讓八哥受委屈。”

“你急什么。”九阿哥拉住他,祀掙扎著想要起身,九阿哥忙上前扶他坐起身“八哥,我曾覺得這事有些怪?要是是四哥動手,以他的性子怎會露出如此大的破綻?而且不曉得不消除痕跡?”

“九哥,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看四哥板著臉陰沉的樣子,就是他了。”

九阿哥猛的一拍腦袋,憤恨的說道“不是四哥,這事不是四哥做的,要不是十弟的話,我還真是疏忽,四哥再本事也插手不到咱們身邊。”祀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來,斷斷續續的“你是說咳咳咳咳你是說老十四?”

“就是他”十阿哥徹底的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九阿哥“九哥,是老十四?”得到九阿哥肯定的眼神,他滿臉通紅跺著腳怒罵“好呀,這個白眼狼,我早就瞧著他不地道,心思大的很,他忘了咱們是怎么對他的?八哥你就是待他太好了,才讓他如此大膽,為了在皇阿瑪面前賣乖,抄了九哥的江南銀庫,還拉攏擁護你的朝臣,同年羹堯也私下勾結,寵愛那個年氏,當哪個不曉得他的心思,八哥,這都已經騎在脖子上,不能再忍了。”

九阿哥憤怒的紅著眼睛,他明白祀才是他們這些人的主心骨,雖從來就瞧不上老十四虛偽的做派,但就憑禎為多嫡用的心思,還是心中有絲敬佩和羨慕的,起碼他敢自立,而他卻只能倚著祀,指望著能有個世襲罔替的親王爵位。

要說祀心中不恨不惱那是不可能的,要是禎站在他身前,祀能有活撕了他之心,用手拍著額頭,暗恨自己的識人不清,回京的路上,雖然他病著,但是腦袋卻十分的清醒,想通了許多,也明了死鷹之事已經扣在他的頭上,摘是摘不去的,他只能認下,禎就是看上這一點才敢出手的,畢竟皇阿瑪不會讓朝局真的混亂不堪,要是他御前喊冤,將禎揪出來,老十四也不會甘愿領罪,必然牽扯更多的皇子,皇家的骨相爭,就會完全暴露在天下人面前,那一向要面子的康熙怎么能受得了?他就是被冤枉的,也會重責。

“八哥,你還猶豫什么?難道你真的不想”祀虛弱的說道“十弟,皇阿瑪是不會信的,而且他會更不待見我。”十阿哥一頭霧水,祀慢慢的將他的顧慮講了出來,九阿哥沉思片刻,輕聲道“八哥,那你就忍著了,這種窩囊氣怎么能受得了?而且你曉不曉得,你失去的是什么?咱們多年的謀劃不都白費了?”

祀眼底透著陰霾冷酷的說道“當然不會,既然老十四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我會讓他有苦說不得,就算將來皇阿瑪真的傳位于他,也有本事讓他坐不穩。”察覺到九阿哥他們的不甘心,祀接著說道“我也不是菩薩心腸,任人揉捏,雖然不能擺在面上,但三哥四哥那,還是可以動一動,尤其是四哥,讓他們一奶同胞掙去,興許能讓皇阿瑪覺得這事是四哥所為。”

九阿哥暗自感嘆,他還真沒有這方面的遠見“既然你心中有譜,就安排咱們的人動手吧。”祀點點頭,同他們兩人悄聲的研究起來。

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向正暗自得意的禎身上網去,由于他隨駕康熙身側,西藏的奏折傳來,康熙當著重臣的面親自詢問禎看,憑著對兵事上的了解,禎很是出了一把風頭,引得眾人側目,被康熙當眾稱贊。禎甚至覺得凌柱仿佛也對他有些善意,心中更堅定同凌柱結親的想,錯失齊珞,那齊玨的婚事一定要好好的謀劃一番,握緊手中的韁繩,看著在御駕旁的凌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四哥,兒子才是承爵延續香火的。遠遠望見在城門處迎駕的眾人,禎昂頭端坐在馬上,京城,爺回來了。

雍親王府寬敞的院落里,齊珞穿著紫貂的大髦衣服,帶著裝扮得仿若小熊一般的弘歷滾雪球堆雪人,弘歷興奮的小臉紅紅的,圍著齊珞歡快的跑來跑去,在眾多丫頭的幫忙下,兩個大大的手拉手的雪人終于堆成了,黑炭為眼睛,胡蘿卜是鼻子,在畫上一個月牙型的嘴,瞧著還真是活靈活現。

齊珞抓著弘歷給他擦著額頭上的汗,冬天再冷也不能少了戶外的活動,總是悶在屋中也不妥當,想到剛剛弘晝撅著嘴的樣子,暗自好笑,他還太小,不過,弘晝到真不愧歷史上的荒唐王爺,才一歲多些已經可見端倪了,常常把禛惹得黑臉不已。

齊珞輕笑出聲,弘歷靠著她,偷眼瞧見阿瑪走進,彎了彎眼睛,指著兩個雪人天真對毫無察覺的齊珞開口“額娘,額娘,它們好像你同阿瑪,也是手拉手呢。”

齊珞回神望著雪人,肯能是自己堆的吧,也有那種感覺,眼神落在相互交握的雪人的手上,不自覺的輕聲抱怨“你阿瑪何時當面拉過我的手?這點就”

“兒子給阿瑪請安。”弘歷低頭忍住笑意向禛行禮,齊珞僵硬的身子轉身,干笑兩聲“給爺請安。”禛瞧著相依的母子,又望了一眼遠處的雪人,上前兩步,停頓片刻“弘歷,你先回去。”弘歷呶呶嘴,不敢違背禛的命令,跟著嬤嬤一步三回頭的望著齊珞,在快出月亮門時,猛然瞪大眼睛,臉上溢滿了笑意,輕聲炫耀道“盈嬤嬤,你快瞧,阿瑪同額娘真的牽手了。”

在這個寒冷的冬日,凜冽的寒風中,禛和齊珞靜靜的牽手站立,樹上的雪花盛開的梅花瓣兒被風吹落下來,飄散在他們周圍,更增添幾分柔情和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