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大人駕到

第三十八章 甩鍋

(文學度)

“將軍,將軍!”

一個護衛跑進來,神情驚喜。

屋子里一股濃重的酒味,羅凡放下杯子,看了那護衛一眼:“什么事。”

“大人,大人回來了!”

“增壽?回來了?”

已經三天了,始終沒有增壽的消息,殘匪那邊也不來以他相威脅談判,羅凡知道增壽兇多吉少,心煩意亂,開始借酒消愁。此刻聽到人回來了,驚喜交加,哐當一聲將酒杯扔下就往外跑。

這三天來他幾乎不眠不休,一倆胡子茬,眼睛也熬的發紅,跑出去才發現外面陽光刺眼,他捂著眼睛跑到前院,看到增壽一身布衣正站在院中。

“小六!”羅凡撲過去,像一只搖尾巴的大狗,

增壽嚇得往后退了一步:“你……好好說話。”

“小六,你有沒有……”羅凡不知怎么說下去。

吳天福對增壽那點心思大家都看在眼里,將他擄走定然會百般折磨。這一刻,羅凡忽然想到京城的白小弟,如果吳天福對增壽做了什么,他會去拼命。

“我沒有被天圣教的人抓住,是趁亂逃出后院,卻沒想到滾落山坡摔暈了,昏睡很久才醒來。”

增壽笑瞇瞇地說。

“你受傷了”

羅凡拉著他胳膊,上下打量。

增壽被他看的耳根子發燒,耳朵都紅了,用力將他手一甩:“沒事,并沒有傷到。”

羅凡這才松口氣,張著大嘴看著增壽傻樂。

增壽被他笑的心里發毛,拍了他胸口一下:“羅黑子,我餓了,快點泡茶,我要吃點心。”

兩人進了屋坐下。羅凡剛要問這三天到底是什么情況,卻見增壽環視一圈問:”初七去哪里了?順子呢?”

聽到問初七,羅凡陰沉著臉道:“那個女人是沒心的,你不見了她也不著急,跑帥府陪岑姑娘去了,倒是秦姑娘,一直在哭,順子倒是個忠心耿耿的,每天出門尋你,半夜才回,這三天也是辛苦了他。”

增壽心道初七當然開心,可以接近岑大帥,接近岑姑娘伺機下手,不會再有人攔著她。

“哈哈哈,我就說正使大人是有福氣的人。”岑九一見增壽,一拳頭就要砸向他胸口,這是他這樣的武將表示歡迎的方式。

岑十三站在一邊早有預料,往前一擋,岑九的拳頭落在他身上,哐的一聲,岑九哈哈大笑:“十三,你這是做什么。”

岑十三笑道:“正使大人平安歸來是大喜事,我這就叫人訂上一桌好酒菜,今天一定要不醉不歸。”

岑九喜歡喝酒,摸著下巴道:“速去速去。”

他拽著增壽的袖子往里走:“到底發生了何事?正使大人又是怎么被擄走的呢?”

說話時候,他眼睛還不懷好意的往增壽身上掃來掃去,在他絕美的小臉上停留一下,嘴角上揚。

羅凡看到他的目光,心里膩歪透了,解釋道:“正使并沒有被賊人俘虜。”

“是嗎?那么大人這三天人在何處呢?為何不和我們聯系?”

“我還想問問,為何那匪徒知道帥府內防備空虛?”

增壽站住腳,抱著肩膀看著岑九:“既然抓到了吳天福就該嚴加看守才對,怎么帥府內防備如此空虛,賊人直奔后院,目標命學,卻對府內女眷全無騷擾,這也真是奇怪。”

岑九大怒:“你什么意思?說我們和殘匪勾結?”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我是懷疑帥府內有天圣教的人,有內奸。”

岑九皺著眉頭:“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大人,大人回來了!”

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岑蓮官端著個托盤從長廊處緩緩走來,一抬頭看到對面的人,驚喜地叫起來。

此時太陽才升起來,燦爛透明的陽光下對面那人顯得格外剔透,眼光清澈如水,唇角上揚,看到她輕輕點點頭。岑蓮官激動的差點將手里的托盤扔掉,努力鎮定下來,輕輕福了福身子:“大人一切平安,小女子就放心了。”

“是,我很好,謝謝你啦。”

增壽朝岑蓮官笑了一下,從這女孩子眼中他看到毫不摻假的關懷,這帥府岑國璞和岑九對自己態度不明,岑十三是目的不明,也只有岑蓮官是真心實意了。

“正使平安無事就好,若有事,老夫愧對朝廷。”

岑國璞對增壽平安歸來表示欣慰,但臉上波瀾不驚,沒有一點驚喜表情。

“只是那吳天福……唉。”增壽嘆口氣,羅凡道:“那殘匪拿捏的時間恰到好處,這帥府內怕是有對方的探子。”

岑國璞點點頭,岑九卻高聲說道:“奇怪,兩位欽差沒來時,帥府內平靜無事,怎么你滿一來就出現內奸了呢?”羅凡怒道:“難不成我們自己是天圣教的人?”

“人鬼難分,還是小心點為好。”

岑九知道被天圣教殘匪殺進帥府是非常丟人的事,這個鍋甩到對方身上比較好。

“九帥的意思是本欽差的錯了?”

增壽也火了,他無法說出被俘虜的真相,但想不到岑九這般無恥。

“這個……欽差大人莫名失蹤,又忽然出現,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有大人自己心里清楚。”

說著,岑九的眼神又曖昧地往增壽身上飄。

羅凡被激怒了,上前一把抓住岑九的衣領:“九帥這話什么意思?”

“你想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岑國璞一直冷眼旁觀,見鬧得太離譜,清了清嗓子道:“欽差大人不妨將大前天發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講一遍,事情說清楚就好了嘛。”

“亂起的時候,吳天福將我支開,后來匪徒進來亂砍亂殺,爺功夫不是很好,便只能躲起來。”

“大人一躲就是三天,還真是……沉得住氣啊。”

岑九撇嘴嘲笑。

“我摔了,磕到頭,昏迷過去。”

增壽很坦然然地說:“救我的那戶人家就在城門口住著,諸位若是有所懷疑,將那戶人家叫來對對質便是。”

他看看捏著胡須不吭氣的岑國璞道,“我雖然年輕嗎,但也不是隨便被人拿捏成,揉成什么圓的扁的。”

岑十三和他說一切都已經做好了布置,他并不不知道岑十三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但目前也只好就接受他的好意,姑且認定是好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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