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戴木面具的黑袍人第499章:戴木面具的黑袍人→:“溫小姐果然是爽快啊!”
隨著這一道聲音落下,一個同樣是穿著黑袍的人從暗中出現,不過這個人的臉上戴著一張詭異的木面具。
看到那面具上的花紋,溫秋彤就覺得戴上面具的人,肯定是某個神秘族群的大祭司之類的。
所以說,面前這人極有可能跟國師有很大關系,但絕不會是國師。
國師是用真面目見天瀾的百姓和眾人的,所以不存在要戴面具遮遮掩掩。
“你和國師是什么關系?”溫秋彤看到黑袍人,開口就問道。
“溫小姐為何認為我不是國師?”黑袍人有些詫異,幾個身形變動,就來到溫秋彤面前。
墨一上前將溫秋彤護在身后,雙目緊緊盯著黑袍人,“說話就說話,不必靠得這么近。”
要是讓主子知道自己沒有保護好夫人,那可就完蛋了!
“我又不會對溫小姐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不必擔心。”
“防人之心不可無!”墨一冷聲道,他一看這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黑袍人聞言,輕笑一下,“有這個警惕心是應該的。但我若是出手,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你!”
“墨一,別緊張。”溫秋彤出聲打斷墨一,然后抬眸看著黑袍人,“說是喝茶,那帶路吧!”
“請隨我來。”黑袍人眼里展露出驚喜,然后轉身朝另一側走去。
不一會兒,三人便來到一間亮堂的房間。
等溫秋彤坐下后,黑袍人吹了一下口哨,一下子就讓墨一緊張起來。
不過幸好黑袍人吹口哨只是將同樣是穿黑袍的‘人’給召喚過來,然后讓這些‘人’去準備茶水。
溫秋彤想到在房間對這些‘人’投催淚彈和煙霧彈都沒有效,便大膽猜測,大膽求證,“那些不是人對嗎?”
黑袍人一聽,笑道:“果然,溫小姐就是天選之人,一眼就看出了那些人不對勁。”
“別在這里打啞謎了。你若是不說你的身份,沒關系,我只想知道你們究竟要做什么?”溫秋彤淡淡地問道。
“我們啊……”黑袍人停頓一下,然后看向屋外皎皎月色,感受著感受不到的溫度,“我們只想離開這里。”
墨一聞聲,說道:“你想離開便離開,在這里搞什么鬼?又沒有人攔著你們不讓你們離開!”
很顯然,墨一聽不出更深的意思。
起初溫秋彤也是有點納悶這話,結果仔細一想,她就聯想到魔石身上。
秋家人被困在那個地方,也是魔石所為。
而面前這個黑衣人,如果不是國師,那是不是跟秋家人一樣,也是被困在這個世界的?琇書蛧
或者說,跟墨一說的有聯系,這些人離不開天瀾,是被阻攔。
黑袍人沒有理會墨一,只是將目光緊緊盯著溫秋彤的臉,在看到她那雙清明的眼眸,笑得很開心,“看來溫小姐已經猜測到我說的離開是指離開哪里了。”
溫秋彤不喜歡裝什么高深莫測,于是淡淡說道:“猜測不到。”
有什么話可以直接說的,壓根沒必要在這里打啞謎。
如果不能說,那一開始就不應該開口。
黑袍人:“……”有點尷尬。
正好這個時候,茶水送上來了。
盡管是黑袍人親自斟茶,溫秋彤也沒有喝,畢竟傻子都知道不能隨便吃喝陌生人給的東西。
見狀,黑袍人也不勉強,只是自己喝了一口,道:“我想離開這個世界。這不是我生活的地方。”
聽到這個,墨一不解,但溫秋彤聽懂了,問道:“你來了多久?”
“二十九年零九個月再九天。”黑袍人苦笑道。
溫秋彤沉默了,因為能將日子記得這么清楚的,除了一直將時間看得很重要。
所以,她選擇相信這個黑袍人被困在這里。
“你想離開這里,和你現在成為黑袍人,以及你想怎么做有什么關聯嗎?你對我沒有惡意,你難不成是想讓我幫你離開這個地方不成?”
“不錯。溫小姐是天選之人,只要你能將魔石摧毀,我們就能離開。”
“你們?不止你一個?”溫秋彤瞇了瞇眼,心中有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
黑袍人淺笑,“溫小姐不是已經查到了嗎?能來到這里的,哪個不是因為魔石?”
溫秋彤再次沉默。
她來這里,應該和魔石沒關系,畢竟自己身邊就沒出現過什么魔石。
不過卻是有一個隨身空間,而空間里的器靈小白還是過后才找到的。
難道自己來到這里也和魔石有關系?否則小白怎么會知道魔石的情況?
以及,這具身體的親娘也有一個隨身空間……
先不說自己,就是秋家人,梁淙俊,也是被魔石帶來的。
“你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魔石密集的地方,你在這里跟我說讓我毀掉魔石,你這安的什么心?”
這一點,溫秋彤就看不懂了。
這就好比如在人家大反派的地方說干掉人家大反派一樣。
“你且放心,我們說的話,不會傳出這個房間,這個房間隔音很好。而且你也知道背后有國師摻和,但國師今日不在這里。”
“去哪里了?”溫秋彤皺眉。
“去尋找魔石碎片。他前幾日同我說,讓我看管好這里,他需要親自去將那三塊最關鍵的魔石碎片給拿到手。”
“在哪里?”溫秋彤心中忽然慌了一下,心悸的感覺讓她心中有點不安。
“說是在甘城……哦對了,我記得溫小姐之前就是生活在甘城。”
聽到‘甘城’這兩個字,溫秋彤胸口一疼,忍不住抬手捂住,試探性問道:“你說,那三塊碎片都在甘城?”
“對。”黑袍人點頭,“之前查不出來,但是最近,查到一大兩小,而最小的兩塊就是魔石正中心的碎片。只要將最小的兩塊碎片得到手,別的就能很快找到。”
聞言,溫秋彤垂眸,雙眼神色閃爍,呢喃道:“一大兩小……”
大的難道是師父?!
那小的,兩個小的……大丫二寶?!
之前沒查到,是師父沒來。
而大丫和二寶也沒有長大?
猜測到這里,溫秋彤猛地站起來,“墨一,你去安排一下,咱們稍后即刻離開京城!”
如果真的是跟這三人有關系,那她就要親自去一趟了。
“是!”墨一也意識到問題可能會很嚴重,于是連忙應聲,“那夫人您這……”
“沒事,他傷害不到我。”溫秋彤說道。
等墨一走出去,溫秋彤坐下來,道:“既然說到這個了,不如將面具摘下來?坦誠相待如何?”
黑袍人聞聲,伸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下來,露出一張她意想不到的臉。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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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