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只是一點擦傷第656章:只是一點擦傷→:聽到這個,溫秋彤說道:“你家大少爺現在看了很多大夫都沒好?”
“是的。”
“你等會兒帶路,我去拜訪喬家。”
“啊?”家丁聽到溫秋彤這么說,不由得一愣,“夫人要去喬家?”
“嗯。”溫秋彤輕輕點頭,“我與你家大少爺相識,也見過你家老爺夫人,你且放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她知道這家丁是在擔心什么,所以將他擔心的說了出來。
果然,家丁在聽完溫秋彤這話后,就松了一口氣。
隨后,溫秋彤和丁宇在家丁的帶路下來到喬家。
來憲城這么久了,溫秋彤都是在酒肆那邊呆著,卻不知道喬茂宴一家子竟然來了這邊。
現在的她用的不是原來的面容,所以她在來到喬家前帶了維帽面紗。
馬車中她將臉上的假面具給掀下來,換上原來的面容。
這一切,那家丁都不知道。
等進了喬家,溫秋彤見到‘許多年’未見的喬家二老。
得知喬茂宴現在一直高燒不斷,她也就不再寒暄這么多,而是問了喬茂宴的院子在何處,她親自給喬茂宴診斷一下看看是什么病。
她去現代呆了一個多月,而這個地方已經過去五年,這么算來她和喬茂宴已經五年沒見了。
當時的喬茂宴二十,如今已經二十五了,并且婚配,還有了孩子。
如今在喬茂宴床邊照顧的年輕婦人正是喬茂宴的妻子‘喬林氏’,喬林氏身邊坐著的兩個小男孩,正是喬茂宴的大兒子二兒子小昭小曜。
方才在前廳的時候,她就聽喬家二老跟她說了這個。
“林氏。”
聽到自家婆母的聲音,在床邊愁得不行的喬林氏抬頭,“娘。”
隨后,喬林氏的目光放在面容好看的溫秋彤臉上,“這位是?”
“這是阿宴之前認識的朋友,名叫溫秋彤。”
“原來是溫小姐,我之前聽夫君提過你。”聽到名字后的喬林氏一陣恍然,臉上帶著笑意。
溫秋彤笑了笑,“我比你大,不介意的話,你喊我一聲秋彤姐就好。”
聞言,喬林氏也不扭捏地喊了一聲,“秋彤姐。”
隨后,喬林氏還讓兩個兒子喊人。
看著這兩個乖巧的孩子,溫秋彤不由得想起自己那在后宮中的兒子二寶。
早知道,她應該強行將二寶帶走的。
“我先給他看一下是怎么一回事。”想到來這里的目的,溫秋彤走過去。
喬林氏也知道溫秋彤是懂醫術的,于是將位置給讓開,帶著兩個兒子站在一旁。
溫秋彤坐在床邊先是給喬茂宴把脈,隨后問了一下最近的情況,在得知幾天前喬茂宴帶人去山里找東西,然后受了點擦傷,回來后別的也沒有什么不對勁,和往日一樣正常吃喝。
但是在昨日,就莫名開始發熱,然后就一直沒有醒過來。
聽完之后,溫秋彤問道:“那擦傷的地方在何處?”
此話一出,喬林氏紅了臉,似乎是有點難以啟齒。
就連一旁的喬夫人都不好意思地垂眸。
最后還是喬老爺不滿這婦人扭捏,說道:“傷到了大腿根部。當時大夫來看,給了點藥,說這擦傷沒有大礙。”w.ΧìǔΜЬ.ǒΜ
“有沒有大礙,要檢查之后才知道。”
聽到溫秋彤的話,喬林氏一愣:“秋彤姐是要看我夫君的大腿?”
“我先是大夫,再是女人。看病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諱病忌醫,你們不用把我當成女的,把我當成大夫就好。況且我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不會有什么奇怪心思。”溫秋彤冷靜地跟喬林氏說道。
同為女人,她自然是知道喬林氏在想些什么。
聽到溫秋彤這么一說,喬林氏再次紅了臉,覺得自己小肚雞腸了,居然在計較這些。
喬老爺讓下人都出去,留在房間中的除了溫秋彤和丁宇,還有喬老爺喬夫人和喬林氏。
擔心到時候傷口會有什么,溫秋彤讓他們將尚且不滿三歲的兩個小男孩給先帶出去。
一般有過傷口,之后卻一直發燒不斷,都是和傷口有關系。
一旦有傷口,很容易遭到細菌入侵,到時候傷口就會發爛,發生破傷風之類的,所以千萬不能小看傷口。
在溫秋彤的一陣科普下,喬家人臉色都慘白,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會這樣。
少頃。
溫秋彤看到喬茂宴那受傷的大腿,眉頭皺了起來,臉色凝重。
“怎么會這樣?!”喬林氏一陣驚呼,“我不過是一日未幫夫君擦身子,這傷口為何就成了這樣了?”
本來只是一點擦傷,如今這傷口正在擴大,并且是糜爛狀態,一片紅腫,甚至能看到血肉之中的白膿。
喬家二老見到后,都震驚不已。
因為當時大夫說的是小擦傷,只要抹藥就好。
“一般的擦傷,確實是抹藥就行,但這擦傷不一般,還是在這樣特殊的位置,很容易就感染發炎的。現在必須要將腐肉給剔掉,還要將這些白膿給挖去,最后再上藥,并且要保持通風透氣和清爽,不能悶著,最少也要三日才能慢慢恢復。”
聽到溫秋彤話,眾人才意識到當時可能遇到庸醫了。
“其實也不是你們遇到庸醫,而是那位大夫可能不知道,有時候小小的擦傷也很嚴重。不過沒事,現在不算很嚴重。”
喬夫人聽完溫秋彤的解釋后,小聲問道:“秋彤啊,這個……這個……”
溫秋彤見喬夫人結巴,疑惑地扭頭:“喬伯母想說什么?”
喬夫人咬了咬嘴巴,再次難以啟齒,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好一會兒才開口:“就是說這傷會不會影響阿宴的……的生育能力?他的命根子還……還好嗎?”
喬家人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這距離這么近,現在這肉都爛了,會影響到傳宗接代的位置嗎?
喬老爺一聽到這個,眉宇間都是擔憂。
雖然現在已經有兩個孫子了,但他還想要一個孫女,兒孫滿堂是他后半輩子的愿望啊!
當初為了逼阿宴這小子成親生子,可是廢了不少功夫呢!
想當初阿宴的心里只有……罷了,現在都已經過了,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往事還是不要重提的好。
“不會。”溫秋彤搖頭,“這問題不算很大。而且就算真傷到了,也還有我在,不會出問題的。”
她最自信的,就是她這一手醫術,以及那開掛的隨身空間。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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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