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烏雅格格身邊的佩兒被帶走了。”
一大早,武靜蕊聽到身邊的人稟報,語氣有點興奮。
武靜蕊愣了下,這么快?
四阿哥進宮早,想來是剛起身就吩咐下去了,至于為何帶走佩兒,估摸著是為了審問。
此刻的烏雅氏想必很是慌亂。
她眼睛亮亮地問,“烏雅氏如何了?”
如珠道:“烏雅格格一早就鬧起來了,但能如何呢?四阿哥不在,蘇公公說了算,蘇公公壓根不怕烏雅格格的。烏雅格格還找到了李格格那兒,但李格格也不管。”
武靜蕊心道,李氏就算想管也不敢管。
似玉低眉想了會兒,道:“無論如何,是她們活該,奴才見過佩兒,按著格格的話說了,佩兒很是不安,此事與她們主仆倆脫不了干系。如今佩兒被帶走,四阿哥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為格格您做主。”
烏雅氏終究是功力差了點,做了這樣的事,卻沉不住氣,先露出馬腳。
按著那主仆倆的心態,此事很快就能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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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礙著德妃,四阿哥不好處置太過,但烏雅氏也別想得到四阿哥的諒解了。
只是不能重懲烏雅氏,武靜蕊到底心有不甘。
不過慢慢來,以后有的是機會。
武靜蕊按捺下情緒,安心等消息。
剛用了早點,就聽說烏雅氏被禁足,說是蘇荃遵了四阿哥的吩咐。
烏雅氏自然不干,臭罵了蘇荃,但還是被限制了行動。
沒多久,李氏氣沖沖就來了,一見了武靜蕊就開口諷刺,“妹妹好本事,烏雅氏一事是你的功勞吧?”
烏雅氏出事,李氏倒是反應挺大嘛。
武靜蕊可不相信他們倆有什么姐妹情。
她淡淡一笑,“姐姐莫要說笑,此事是四阿哥的吩咐,與我何干?”
李氏坐下,重重一哼,“別以為我不知,妹妹獨占爺的寵愛也就罷了,竟如此容不得人,烏雅妹妹是德妃娘娘母族的侄女,你竟也下得去手,不怕德妃娘娘處置于你?”
一雙眼恨不得在她臉上剜出一個洞來。
武靜蕊垂眸,“是烏雅妹妹做錯了事,姐姐的話好沒道理,難道德妃娘娘會不明真相嗎?我知道李姐姐也恨我奪了爺的寵愛,可寵愛誰是爺的自由,姐姐做不得主,我也做不得主,姐姐又何必來挖苦我?我也不希望烏雅妹妹落得這般結果,說到底是自作孽。姐姐該知曉,有些事不能做,做了想要獨善其身,怎么可能?”
最后一句話,似意有所指。
李氏一張臉陰沉沉的,目光似淬了冰。
她這話何意?
武靜蕊無視她的敵意,坦然一笑,“李姐姐若真為烏雅妹妹抱不平,可以去找四阿哥,也許四阿哥會聽你的話,饒了烏雅妹妹呢,在我這兒指責可沒用。”
李氏哪里會去問四阿哥?烏雅氏蠢,不代表她也蠢。
呵,到底高看了烏雅氏,愚蠢無腦之輩。
見武氏神色自若,李氏更加厭惡,倏地起身,“武氏,你別得意,早晚有一天,你會笑不下去。”她忽然笑了一下,“德妃娘娘可不是好相與的,你說爺護得住你嗎?”
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武靜蕊絲毫不將李氏最后的話放在心上。
德妃再如何厲害,終究身在宮中,拿她一個身在宮外阿哥府的小妾又能如何?
堂堂德妃管到兒子的小妾頭上,傳出去可不好聽。
倒是四阿哥,或許會遭一些訓斥了。
不過無妨,又掉不了一塊肉。
佩兒的下場如何,誰也不知,自從佩兒被蘇荃帶走,就沒了消息。
旁人以為佩兒犯了錯,只會引以為戒,不敢關心,也無人在意一個犯了錯的奴才的下場。
惶惶不安的只有烏雅氏。
武靜蕊心知肚明,做下那樣的事,佩兒的下場不會好了。
至于烏雅氏會如何,她不清楚四阿哥的決定。
她自然希望烏雅氏的下場慘一點,但她知道不可能。
就憑烏雅氏不是一般的格格,連四阿哥都不能隨便處置了。
四阿哥會如何做,直到四阿哥回了府,武靜蕊才知曉。
武靜蕊請了安,四阿哥攜著她的手坐下,“佩兒承認了,一切都是烏雅氏所為,爺已經讓人處置了那個惡奴,至于烏雅氏,爺已將她禁足半年,此事就到此為止。”
嘴上說著息事寧人的話,眉眼的寒意卻不減。
武靜蕊沒有問如何處置的佩兒,她只關心烏雅氏。
果然,只是輕飄飄的禁足。
實在太便宜了。
但武靜蕊無法要求四阿哥嚴懲,只落寞一笑,“奴才知道了。”
四阿哥揉了揉她的耳垂,“放心,不會有下次了,爺只能這樣做,否則額娘不會饒了你。”
武靜蕊明白,烏雅氏做的事再不可原諒,那也是德妃的侄女,若因她被嚴懲,德妃無論如何不會諒解她這個受害人。
就算她不怕,也不好太張揚,招了德妃的恨。
何況,以后有的是機會,不急于一時。
她表示理解,一臉柔順。
四阿哥很滿意,忽地轉了話題,“你懷了身子,應好好休養,爺不好天天陪你,這幾日爺有事處理,便歇在前院,你好好的,別多心,嗯?”
她有什么好多心的?
只要四阿哥不去李氏屋里,她就沒什么在意的。
武靜蕊答應了。
四阿哥又道:“小曼,無論發生什么,相信爺,爺會給你和孩子更好的。”
武靜蕊不明所以,好好的說這個干嘛?
怎么好像有什么事似的?
但她從來不去想那些想不通的事,就沒在意。
她說起了別的,“爺,烏雅妹妹被禁足,德妃娘娘可有埋怨您?”
她不擔心,但問還是要問的,算是表達下關切之情。
四阿哥臉一沉,卻道:“無需擔心,額娘不會說什么。”
以為她擔心,笑了下,“爺到底是額娘的親子,你無需多心,何況此事本就是烏雅氏太過分,額娘也說不得什么。”
武靜蕊便露出安心的表情,“那就好,此事到底因奴才而起,奴才真怕因此給爺惹來麻煩。”
四阿哥內心一片柔軟。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不枉自己如此疼她。
便是額娘訓斥他的那些話,在她這番溫柔的撫慰下也都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