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成了四爺的掌心嬌

第124章

夜里,四阿哥才知曉此事,大怒。

聽聞只打了喬氏二十板子,仍覺輕了,要將喬氏攆去莊子里。

喬氏剛受了這么大的罪,一旦去了莊子里,無藥可醫,那就是自生自滅。

可想而知是什么樣的結果。

雖然喬氏可惡,但一條命就這樣葬送,未免殘忍了些。

“爺,就讓她留在府里吧。”武靜蕊到底還是不忍。

留一條命,喬氏一個侍妾,日后的苦還多著。

一條命,弘昀未必承受得住。

四阿哥冷靜了些,“便依你,日后不許她再出現在你們母子三人面前。”

薩克達氏姍姍來遲,給四阿哥請了安,看向武靜蕊,“妹妹當真是心善,喬氏如此對待二阿哥,即便是無心之過,也是傷了爺的子嗣,罰了也就罰了,她一個人的命哪比得上二阿哥一個人的身子金貴?”

聽出她話里的諷刺,武靜蕊不以為杵,“再是卑賤,也是四爺的女人,是府里邊的一條命。弘昀是金貴,卻也輪不到她拿一條命去賠。弘昀平安無事,便是萬幸,福晉既已罰了喬氏,便無需再過多追究。”

薩克達氏暗惱。

四阿哥不耐,“好了,既已處罰了喬氏,便就此作罷。”

薩克達氏不敢再說,卻只當武氏故作寬容,博四阿哥歡心,頗為不屑。

四阿哥竟聽了武氏的話,果真不再追究。

薩克達氏要看看二阿哥,武靜蕊不樂意,卻不好阻止,抬眸看向四阿哥。

當著自個小妾的面,薩克達氏畢竟還是他的福晉,不能不給她面子,四阿哥便默許了。

薩克達氏抱起弘昀,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可憐見的,竟傷成了這樣。那些奴才真是太不當心了,武妹妹可要好好管教一下那些奴才,這么多的人竟然擋不住一個喬氏。看來是妹妹往日里太寬容了,讓她們一個個都忘了她們照顧的是天家的子嗣,容不得半點差錯。若二阿哥有個好歹,他們十條命也不夠抵的。”

倒是怪起她的奴才來了。

武靜蕊很不高興,雖然那些奴才確實疏忽了,但薩克達氏此話卻是直指她待下過于縱容,才導致了這次的事。

“奴才已經罰了二阿哥身邊的人一個月的月錢。”武靜蕊平靜地回應。

薩克達氏擰眉,“妹妹太縱著那些奴才了,這樣大的錯,怎能只罰了月錢?應當立即重打二十大板,或是攆出府去,二阿哥身邊可不能留此疏忽怠慢之人。”

呵,這是想對她身邊的人動手了?

武靜蕊攥住四阿哥的袖子,可憐巴巴的,“福晉說的對,那些下人的確疏忽了,但也有奴才太過寬縱的原因。到底是一直伺候弘昀的,驟然換人不大好,爺與其罰了他們,讓弘昀身邊換上其他陌生的人,不如就罰奴才一人好了。”

雖然那些嬤嬤疏忽了,但她相信那些人絕不敢故意為之。

薩克達氏有一點說的不假,她對身邊伺候的人素來寬容。

但她若不寬容些,護著些,那些人豈會愿意踏踏實實跟著她?信任她?

她可以縱著他們犯些無關大雅的小錯,只要伺候她的兩個孩子足夠盡心。

她可以不計較其他。

所以這次她罰了他們,卻只罰了月錢。

這次的事,誰也沒想到喬氏會有那樣的舉動。

她也未反應過來,何況旁人。

但不能有下次,這是她的訓誡,也是警告。

四阿哥哪里會怪她?

盡管依他的想法,也覺得罰的輕了,的確該好好處置那些伺候的人,以儆效尤。

但她如此苦苦相求,他又不忍拒絕。

四阿哥安慰道:“你既不愿意,便算了,何苦說這些話?告訴那些奴才,下不為例便是。”

武靜蕊高興了。

薩克達氏黑了臉。

四阿哥在這個女人面前竟如此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全然沒了規矩體統。

對待她這個四福晉卻如此嚴厲。

“無事的話便退下吧。”四阿哥毫不客氣地攆人。

薩克達氏恨恨瞪她一眼,屈了屈膝,悻悻離開。

早些時辰不來,這會兒卻來,四阿哥不喜薩克達氏如此沒有眼色。

又有過去的事,可謂是對她無一絲好感。

人一走,四阿哥便沉了臉,開始數落她,“往后不許再對那些奴才如此寬縱。”

方才不訓斥,不過是當著薩克達氏的面,擔心把她弄哭了,但不表示他就認同了她如此行為。

他向來信奉的是該罰的罰,該賞的賞,從無例外。

對奴才心軟,在他這里從未有過。

武靜蕊乖順應諾。

四阿哥露出滿意的神情。

“今日喬氏如此發瘋,又傷了弘昀,可曾嚇著你了?”四阿哥關心弘昀,同樣關心在弘昀身邊的她。

武靜蕊低頭,“喬氏此舉也算情有可原,爺可知曉她說了什么?為何激動?”

四阿哥沒出聲。

武靜蕊苦笑,道:“喬氏說希望奴才給她機會,勸勸爺接受她。奴才不肯理會,喬氏才如此的。想來不止喬氏一個如此想法。爺如此專寵于奴才,奴才感激,卻也惶恐。”

四阿哥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這便惶恐了?專寵誰是爺的事,何況,爺并不算專寵。”

武靜蕊咬唇,哀怨地瞅著他。

喬氏若當真如愿,豈會來求她?

必然是四阿哥不曾真正施寵于喬氏。

四阿哥此舉著實令人震驚,又令她有些莫名,四阿哥就這樣獨寵她一個了?

武靜蕊并不敢相信。

但喬氏一事該如何解釋?

她可以安慰自己是因為四阿哥不喜歡喬氏,那就正常了,誰樂意碰一個不喜歡的人?

或許四阿哥與薩克達氏,與李氏等人相處是正常的。

四阿哥不可能個個不碰吧?

那整個后院豈不是都要亂套了?

后院至今還安穩,可見其他處都是正常的。

她并不怕四阿哥寵她,但她怕專寵,專寵從來都不是美好的,而是代表了送人頭的。

但她又不能拒絕四阿哥給她的偏愛。

四阿哥道:“爺喜歡何人,寵愛何人,甚至于專寵何人,是爺一個人的事。她們不能心生埋怨,你也不能有異議。爺既給了,你便坦然受著,何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