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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武靜蕊能來,著實是令他高興的。
即便是尋的借口,四貝勒仍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讓武靜蕊坐著,過會兒再陪她。
武靜蕊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因為無聊,沒一會兒就開始打瞌睡。
等四貝勒那邊忙完,已是半個時辰后,一抬頭,見武靜蕊坐在椅子上,手拄著頭睡著了。
他笑了一笑,起身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進了里面休息的屋子。
醒著的武靜蕊像貓一般,平時乖巧溫順得很,偶爾會露出利爪鬧一鬧。
睡著的時候卻天真安靜的像個孩子,毫無威脅力。
四貝勒把她放下,掖好被子,看了她一會兒,正要起身。
一雙手摟住他的脖頸,阻止了他的動作,就見女人似是醒了,只是還迷糊著,雙手纏著他不讓走,嘴里呢喃,“別走。”
四貝勒頓了下,就沒走,順勢低頭在她微嘟的唇上吻了下,然后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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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把她給吵醒了。
被糾纏的煩了,武靜蕊一巴掌把眼前礙事的東西拍走了。
睜眼,就見男人黑著臉,緊攥著她的手腕。
武靜蕊懵了一下,然后想起自己似是打了什么東西,再看對方的臉色,這才明了,不由尷尬。
讓男人息怒最好的法子是什么,她再清楚不過,很快恢復了淡定,熟稔地摟住他的脖子,仰起頭,親了他的嘴角一下,弱弱道:“妾身錯了,爺溫柔點罰。”
這嬌嬌的話一出,四貝勒臉色頓時好多了,又被她撩得起了心思。
罰夠了,武靜蕊也起不來了,更懶怠動彈。
“今兒怎么來了?”四貝勒愈發喜她這般嬌弱無力的樣兒,可人疼的很。
“想爺了就來了唄。”武靜蕊隨口說了句。
四貝勒勾起了唇。
武靜蕊看他一眼,道:“福晉有話想問爺,讓妾身代為問問,不過爺必定不肯答的,妾身就不問了,省得自討沒趣。”
四貝勒眉頭一緊,“何事?”
瞧著已有些不高興了,因為知道薩克達氏讓她問,她又不肯問的必定是不妥當的。
那女人又在鬧什么幺蛾子?
武靜蕊語氣輕松,“沒什么,只是關心關心爺,福晉與爺夫妻一體,關心些很正常,爺莫要惱了。”
見她不肯說,四貝勒有些不快,又不難猜出是何事。
府里的事沒什么不好問的。
不能問的必是涉及朝中的事,知她在這上面一向循規蹈矩,不肯越界,索性就不問了。
但他不喜她有事藏著掖著,顧慮重重,便道:“想問什么便問,可以說的爺會告訴你,不可說的,爺自然不會說。”
既給了她滿足好奇心的自由,又表明了無論她問什么,他都不會生氣的意思。
武靜蕊看著他,半信半疑,“當真?”
四貝勒輕松道:“爺說話算話。”
武靜蕊眼珠轉了一轉,才道:“反正只要爺平平安安的,其他都好,妾身不想知道。”先討好了他,又補充,“唯有一點,聽說太子爺賞了十三爺一個女人,爺既然跟著太子爺辦差,可別在這上頭太聽話了。即便無可奈何領了個女人回來,也只許當丫頭,若是個多才多藝的,爺更不能動了心。”
萬想不到她關心的會是這個,與他猜想的她會問的全然不同。
四貝勒怔了一怔,旋即失笑,敲了她腦袋一下,“你從哪里聽說的?又跟爺胡說八道。”
武靜蕊不高興地嘟囔,“別人都說,說太子爺賞了十三爺一個女人,也會賞您一個,兄弟間互贈女人不是常有的事嗎?萬一爺在外邊瞧上了別的女人,妾身總要早做準備,防著些才是。”
四貝勒自覺小看了她的酸妒心,竟連這個也計較起來,全然勝過了對其他事的好奇心。
這也令他松了口氣,愈發覺得她心里只有自己,單純,懂分寸。
換成李氏,在最得他喜愛的時候,也常有私心,難免有過界的時候。
雖然這女人總愛胡思亂想,但此事他卻無法輕易允諾。
四貝勒沉吟片刻,道:“爺保證,不會喜歡旁人勝過你。”
沒有否認,算是承認了,她聽到的確有其事,太子不只賞了十三阿哥一個女人,連四貝勒也會有。
直郡王步步緊逼,太子勢單力孤,正是拉攏人的時候,四貝勒與十三阿哥是最好的選擇。
送女人不止是籠絡,更是監視,以防四貝勒投靠了別人,或有別的心思。
這個武靜蕊懂,四貝勒更是明白,才不能拒絕。
府上從不缺女人,多一個少一個,于他并無分別,但武氏既然提起,他便承諾不會冷了她。
一個送來的女人,哪里與她相提并論?
不過是一件擺設,安了太子的心。
武靜蕊故作黯然,“爺果真是要答應了,太子送的必是有幾分姿色,有些本事的。爺收就收了,可要管住自己的心,不能讓妾身傷心嫉妒。”
這副哀怨的表情,成功地取悅了他。
四貝勒喜她吃醋,偶爾鬧些小脾氣,無傷大雅。
“放心,爺無論如何不會讓旁人傷了你的心。”
武氏既聽到了風聲,別人自也都知曉,好在這是常事,四貝勒并無憂慮。
此事無關痛癢,薩克達氏托武靜蕊問的話卻令四貝勒不快,多日未去正院。
薩克達氏等著武氏那兒的結果,不料沒等來結果,先感到了四貝勒的怒火。
而武氏的寵愛絲毫未減,一如往常。
稍微一想,薩克達氏便明白又被武氏耍了,頗為惱恨。
本欲想法子整治一下武氏,到底顧著四爺的心情,沒好下手。
但她咽不下這口氣,便把心思動到了二阿哥弘昀身上。
一日,弘昀給武靜蕊請了安,正要回前院,不料被一個丫鬟撞了滿懷。
那丫鬟生的標致,一雙眼怯生生的,一見沖撞了二阿哥,嚇得跪下磕頭。
弘昀向來寬和,也沒在意,揮揮手讓她走了。
但那雙怯生生的眼留在了他心里,不禁覺得有些熟悉。
也只是熟悉罷了,弘昀并未在意,轉眼就拋在了腦后。
過了半個月,武靜蕊的話成了真,太子果真送了個女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