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成了四爺的掌心嬌

第251章 拒之門外

雍親王無意打擾歇下的武氏,想著她此時正氣著,明兒再來哄她好了。

不過一個魏氏,不是什么大事兒,最多明兒就忘了。

恰好他有些事要忙,便回了前院書房。

他卻沒想到,這次的武靜蕊實實在在認了真,堅決不待見他了。

次日回來,雍親王依舊沒見著想見的人,奴才說是有些頭疼,請他到別處歇著。

不論這頭疼是真是假,雍親王總要去看看,便自動忽略讓他去別處的話。

丫鬟卻攔著不讓進,為難地說武氏睡下了,不希望有人打擾。

雍親王怒了,“誰給你們的膽子?給爺讓開!”

冬云和臘梅瑟瑟發抖,卻不敢讓路,她們不敢不聽王爺的話,卻也不敢違背主子的命令。

主子清楚地說了,一旦王爺進去,主子就要攆了她們。

她們不敢不攔。

冬云戰戰兢兢道:“不是奴才們不讓王爺進去,實在是……實在是主子已經歇下了。”

昨兒歇下了,此時天還亮著,如何就能歇下了?

分明是扯謊!

雍親王正要強行進去,武氏跟他斗氣,不讓他來,他豈能縱著?

還反了天了!

卻見已長的亭亭玉立的女兒走了出來,盈盈一福,溫溫柔柔道:“阿瑪,您還是別進去了,額娘見了您只會更不舒服。”

這是什么話?

雍親王怒不可遏,連唯一的女兒都向著那個女人,給他這個阿瑪難堪。

事情清楚了,分明是武氏不愿見他,連女兒都搬出來了。

他實在不明白,武氏究竟在較什么勁?

見阿瑪如此惱火,隨寧遲疑了會兒,道:“阿瑪,您還是別進去了,等額娘氣消了再來吧。您說您也是,好好的干嘛惹額娘傷心?女兒來時,額娘哭的厲害,怎會樂意在此時見您?”

一聽武氏難過了,雍親王先是愣了下,然后問,“怎就傷心了?爺何時惹她傷心了?簡直一派胡言!”

隨寧無語地看著自己的阿瑪,提醒他,“額娘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何曾被您冷落過?阿瑪還是好好想想吧。”

雍親王沉默。

即便他讓武氏傷心了,武氏如何敢這般待他?

他是皇子,是親王,女兒怎就一副質問他做錯了事的樣子?

他何須想?這母女倆合起伙來對抗他,簡直不可理喻!

該反省的是武氏,竟然帶壞了他的女兒。

但女兒的話又令他躊躇。

他知武氏還在為昨日的事生氣,吃醋,即便他自個兒并不放在心上。

但武氏因此便不見他,未免過分了些,恃寵而驕了些。

是真當他不會惱她了?

雍親王不愿在女兒面前失了面子,打算拂袖而去,冷落冷落武氏。

一轉頭,他就后悔了。

武氏如此生氣,還是頭一次,以往再如何生氣,吃醋,都不會不見他。

這次仿佛破罐子破摔,不稀罕他了。

他若真走了,武氏怕是得更氣,更不待見他,從此冷了心。

別看武氏一向溫順,卻有一根反骨,就怕她當真冷了心,再不見他。

別的女人舍不得推他去找別的女人,武氏卻會,她不止一次地讓他去別的女人那兒,似乎不在意他去何處,見何人。

盡管偶爾會吃醋,卻顯得很大方,很懂事。

阻止他去看望李氏,也只是對李氏心懷敵意,并非真的吃醋。

武氏從來不在意他去找宋氏,對耿氏也很和善。

這讓他清楚,武氏并不如他想象地那樣在乎他。

他更清楚,武氏并非逆來順受的性子,有些委屈不會甘愿受了。

比起武氏對自己的心思,自己更擔心武氏不再依賴他,不再如以往那樣歡喜他。

他開始仔細思考昨日的事,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武氏不在意宋氏,不在意耿氏,更無需在意魏氏才是。

她卻因此將他拒之門外。

隨寧看著陷入斟酌的阿瑪,有些想笑,卻忍住了,她不忍見阿瑪與額娘生分了。

她可以阻止阿瑪入內,卻希望阿瑪與額娘早日和好。

隨寧再次提醒他,“阿瑪,額娘表面上隨心所欲,沒心沒肺,也并非那霸道小氣之人,您喜歡了旁人,額娘不會阻止,但您若真不喜額娘了,額娘也會難過,為了不再難過,恐怕會借此忘了您。”

女兒這般無心之話說的雍親王心里一抽,有點疼,眉頭皺的更緊。

隨寧將阿瑪的反應看在眼里,遂放了一半的心,再接再厲,“您別試圖在一些小事上忽略額娘,就像您為了一個侍妾拋下了額娘。您如此做,只會說明您對額娘并沒有那樣在意,隨便一個人都能把您拽走。”

額娘,女兒盡力了,您可要好好把握,千萬不能再拗著了,否則得不償失啊。

女兒說出這樣的話,令他詫異,但他更為女兒話里的內容而震驚,心慌。

這真是武氏做得出來的。

她就是這樣可惡,又令他放不下,舍不掉。

此刻的武靜蕊并非如女兒所說那般傷心哭泣,她才不會那樣想不開呢。

知道兩個丫頭未必攔得住雍親王,索性就把女兒拉了來,總能攔住。

她并不擔心雍親王會遷怒自己的女兒,不知他走了沒有,武靜蕊完全不考慮這些。

她也不擔心會因此惹惱了雍親王,對方再也不來。

她從不是忍氣吞聲的人,更不愿做那個被忽略的人,既然被忽略了,她就要讓別人也不痛快。

這樣的事早晚會有,她預料到了,卻不會坐以待斃。

武靜蕊不去想外面的人和事,一心一意撲在眼前畫著的畫上。

畫的久了,頭有些暈,武靜蕊坐下歇息,揉著太陽穴,卻絲毫未見好轉。

也有點犯惡心,仿佛有什么東西要沖出胸腔。

她端起茶,喝了兩口,才壓住了些不適,心里忽然咯噔一跳,不會又懷上了吧?

但她前些時候才來了月信,就又把這個猜測打消了。

叫來冬云和臘梅,得知雍親王已經走了,武靜蕊除了在心里罵了句狗男人,就再不理了。

冬云瞅了眼她的臉色,道:“主子,王爺既沒召魏氏侍候,您何必如此放在心上?”

還把王爺拒之門外。

萬一惹惱了王爺,推向別的女人那兒,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