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廚藝攻略了四爺

082 周氏

她這樣說,一是為了顯示嫡福晉的賢惠,二來也是想到往年,李側福晉使勁往四阿哥身邊貼的那幅模樣。

當真惹人厭!

別的阿哥帶進來的側福晉,也沒有這樣不懂事的。

烏拉那拉氏想到往事,微微攥緊了袖子里的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又把眼里厭惡的神色掩飾下去了。

她是嫡福晉,她就要忍。

嫡福晉就該大度——若是不大度,裝也要裝出大度的模樣。

她已經沒有四阿哥的寵愛了,不能連“賢惠,懂事”都沒有。

“四爺不用操心,妾身去和額娘說一說,想來額娘是定然有法子的。”福晉站起身,柔聲細氣地就對四阿哥說。

晚上洗漱過后,四阿哥坐在床邊上,福晉拿了干手巾給他擦頭發,一邊擦一邊就幫他梳頭。

她竭力在這不多的機會中體現自己女子的溫柔。

可惜四阿哥沒有任何反應。

對于福晉,他從來都沒有什么太多的興趣。

但是畢竟是嫡福晉,尊重還是要有的,面子也是必須給的。

所以盡管兩個人說話沒滋沒味,四阿哥最后還是留宿在了這兒。

黑暗中,福晉轉頭看著四阿哥的側臉,心里百感交集——這個男人今年才二十不到的年紀,盡管如今有了寧格格,但她不相信一個寧格格就能牢牢鎖住四阿哥的心。

等過了這一陣子熱頭勁,往后他還會有很多很多女人。

還會有很多很多孩子。

便是他不要新人,宮里也會給他安排的。

而那個屬于他和她的嫡子,到底什么時候才會來呢?

福晉痛苦地看著帳子頂,伸手撫摸過自己平坦的小腹,又想到了白日里,李側福晉扶著肚子,志得意滿的神情。

孩子,孩子!

無論他喜不喜歡她,她都該有個孩子了。

一定要有。

哪怕這個孩子……不是從她的肚皮里出來。

第二天,福晉只讓奴才們出去說——臨近頒金節,她要給府里的眾女子都賞賜。

然后等眾人都過來給福晉請安過后,臨走的時候,趁著眾人沒注意,華蔻就過去把侍妾周氏給留下了。

“福晉有好東西留給你呢!”華蔻笑瞇瞇地看著周氏。

她連個像樣點的借口都懶得編了。

周氏今年十七,是貝勒府里三個侍妾中,相貌最好的。

剛才所有人在這兒,福晉就把這周氏給仔細打量了一通,果然和昨晚上聽華蔻說的一樣:氣質身段,是和寧格格有三四分相像。

意識到這一點,福晉忽然心里就震動了一下。

她終于意識到:如今,居然連給四爺塞個女人,都要照著寧氏的樣子去找了。

侍妾是沒有資格到福晉的正院來請安的,今日若不是福晉主動發了話,侍妾們定然是不會站在這兒的。

侍妾周氏眼看著華蔻只叫了自己一個人回來,心里便越發忐忑了,跪下來就低聲道:“福晉。”

頭都不敢抬了。

福晉很滿意于她的低眉順眼。

她平日里做嫡妻的賢惠溫良樣做多了,也忍慣了——心里多少攢了些怨氣。

只有在這樣做低伏小,又毫無寵愛的侍妾面前,才多少找回了一些“福晉”的威風與體面。

“知道把你留下,是為了什么嗎?”福晉一邊說,一邊抬手示意婢女給周氏搬個繡墩來。

侍妾周氏不敢坐,再三推辭,直到福晉讓她坐,她才小心翼翼地將屁股邊沾了一點在椅子上。

她整個人繃得跟一根弦一樣,腦袋不自覺的就前傾,等著福晉發話。

“沒幾天就是你的生辰了,我特意讓人留了些東西給你。”

福晉一邊說,華蔻一邊就將準備好的衣裳捧上來。

衣裳是淡淡的櫻粉色,邊沿是幾枝秀色小花,淡雅清新。

衣裳上還放著兩只寶釵,也是櫻花造型,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光暈。

侍妾們都是小門戶出身,難得見到這樣的好東西,侍妾周氏一時間眼睛都看直了。

過了一瞬間,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低下頭,聲音也高興得發顫了:“妾身謝福晉的賞賜!”

華蔻在旁邊,冷冷的撩了一下眼皮,心道這侍妾周氏是不是傻?你一個侍妾,嫡福晉忽然關心起你的生辰,還賞賜你生辰禮。

換個稍微機靈一點的,都會意識到這其中恐怕有文章了。

但是周氏只有興高采烈——多好的發簪啊!

她倒是在寧格格的頭上見過類似的式樣。

雖說這發簪不如寧格格那只顏色好,但對她一個侍妾來說,也已經是極好的了。

福晉看她一雙眼珠子不離那些賞賜,自己就低頭笑了笑。

她對著周氏盡量把聲音放得柔和一些:“你皮白,我瞧著這簪子,你戴上應當好看。”

她說著,看了一眼華蔻。

華蔻會意,上前一步就將那托盤送到了周氏面前。

周氏雖然高興,到底還不敢失了本分,袖子里的手倒是抬了抬,下意識地就想去拿簪子——到底還是忍住了。

她又看了看衣裳——這衣裳花色款式瞧著也很眼熟,像是……像是寧格格平日里最喜歡穿的那幾件的風格呢!

福晉難不成是讓她學寧格格?

周氏心里終于漸漸回過味來。

福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周氏面上的神情變化,看她臉上的表情,由歡喜轉為疑惑,再從疑惑轉為震驚。

幸虧還不是個太笨的——福晉在心底這么想著。

她低頭不慌不忙地啜飲了一口茶水,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這才微微一笑道:“后院里孩子不太多,大格格和二格格也沒什么玩伴,我這個嫡額娘有時候瞧著,也難免心疼。都說多子多福,咱們這貝勒府里,還是要多些孩子才熱鬧!”

周氏聽著話音,低著頭,任憑劉海垂下扎在眼睫之間。

她眼珠子咕嚕亂轉,帕子在手心里緊張地攥成了一團,滲著滿手心的汗——倒是想接話,可又怕說錯了話。

從福晉正院里出來,再回到自己住處,已經過去將近半個時辰了。

侍妾錢氏坐在窗下,正在聚精會神繡花,聽見門口動靜,回頭就看見周氏回來了,手里還偷偷摸摸掖著個軟包裹一樣的東西。

錢氏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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