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廚藝攻略了四爺

641 夜有所夢

看側妃過來了,小太監們趕緊就有人乖巧的去通知弘晝阿哥,也有人過來討好寧櫻,先請她去旁邊屋子里歇歇。

屋子里椅子早就準備好了,寧櫻被婷兒扶著坐下來,又有人送進來茶水。

生完弘晝之后,寧櫻就不大敢喝太冷的東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胎把身子搞虛了,現今哪怕是到了冬天里,冷風多吹吹,都會覺得滿口牙齒冷颼颼的。

她喝著溫熱的茶水,不一會兒就等到弘晝過來了。

幾天沒見,弘晝顯然有些玩的心野了,過來的時候滿額頭上都是細汗,臉色也紅撲撲的,站在她面前氣喘吁吁地道:“額娘!”

寧櫻伸手疼愛的給兒子擦了擦汗,這才道:“你馬上就要進上書房了,這幾日在前面書房這兒還習慣嗎?”

弘晝看見桌子上擺著的糕點,伸手用油紙包了一塊送到嘴里吃了,這才撒嬌地依偎進了寧櫻懷里:“弘歷哥哥說了——咱們反正比不過弘暉哥哥,進尚書房念個差不多就行!”

寧櫻一時無語,轉念一想,兒子居然能這么直白地把想法說出來……

她簡直懷疑自己平時是不是太溺愛這個最小的孩子了?

“聽額娘說,弘晝。”寧櫻伸手把兒子拉到自己身前:“這是弘歷哥哥他自己的想法,額娘暫且不做評論,但是你要明白:你也是一個獨立的人,你自己的想法呢?”

弘晝一下子就被問住了。

寧櫻伸手握住兒子的手:“做人最忌諱人云亦云,對于往后進尚書房,你自己心里當真也是這么想的嗎?”

弘晝睜大了眼睛,仔細的想了想,才輕聲道:“不是的,額娘,我其實……也想好好念念書,阿瑪昨兒還夸我大字寫的好呢。”

寧櫻輕輕松了一口氣,趕緊點頭道:“你弘歷哥哥似你這么大的時候,你阿瑪的注意力整天只放在弘暉哥哥身上,難免對弘歷寬縱了些,但是如今不同了,你要明白這一點。”

弘晝用力地點了點頭。

二月里,弘晝背著小書包去宮里尚書房了。

寧櫻囑咐了弘暉好幾次,讓他看著弟弟,好好的帶他讀書上進,千萬不要做那好逸惡勞之徒。

學習讀書這件事和世界上千千萬萬的其他事都一樣:辛苦不一定能得到結果;但是不往里面砸時間和jing力,是一定不會得到結果的。

兒子們都走光了,寧櫻院子里是真正地安靜了下來。

為了照顧兒子第一天去尚書房,她早上特意起了早,現在現在反而又犯困了。

于是寧櫻回到床上就睡了個回籠覺,起來之后又慢悠悠的換了一套衣裳,然后才是散步,用膳。

府里還有戲臺子——是四福晉喜歡聽,于是沒讓人拆。

但是戲班子不像去年時候那么熱鬧,又另外添了幾個說書的姑娘。

寧櫻在后花園里逛著的時候,就聽見那邊一片珠落玉盤,鶯聲燕語,好不動聽。

四福晉是真的聽得入迷了——大約現實之中有太多殘缺的不美滿,于是她也只能去這樣的戲文故事里找一個大團圓的結局,看著夫唱婦隨,舉案齊眉。

寧櫻站在后花園另一邊,隔了一座小橋流水,看著四福晉聽戲正入神,于是本來還想再逛逛花園的,也就作罷了。

她轉頭輕聲地對奴才們道:“回去吧,別擾了人看戲。”

回到院子里,四阿哥前面書房那邊已經讓人送來了早春的鮮花,花瓣上還滾著晶瑩的露水,插在了花瓶里,造型十分漂亮。

寧櫻看見倒是吃了一驚,將花朵捧過來,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沁人的芬芳香。

“這么冷的天氣……”她道。

送花過來的奴才陪笑著解釋說這都是溫泉莊子上養的,知道側妃喜歡鮮花,王爺特地讓人在溫泉莊子那里開辟了一片養花地,專專門用來養各種早放的鮮花。

這還只是個打頭陣的呢,待到后面三四月份的時候,還有繁花似錦。

寧櫻聽著就笑了,看著花兒,心情也好,又聽著這孩子說話,伶牙俐齒,口舌清楚,于是順手就打賞了那小太監。

小太監千恩萬謝地走了。

果然,很快到了三四月份間,大片大片的花兒送了進來,有的摘下來的時候為了保鮮,來不及處理,花梗上還帶著泥土。

寧櫻索性畫了一張圖紙,讓工匠們照著圖紙上的模樣打造了好大一片花架子。

然后她把所有用清水供養的鮮花都養在這花架子上,和旁邊土栽的區分開來。

四阿哥過來,聞著這風吹滿院鮮花香,也不由得夸了幾句。

寧櫻挽著他的胳膊進了屋子,又讓人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晚膳端了上來。

看著四阿哥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寧櫻心里也明白:他其實是把自己這兒當成了一個世外桃源。

到了這兒就是來舒緩身心的。

她干脆緊閉了嘴,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問。

甚至本來想問問弘晝這幾日在宮里上書房的表現好不好,但是想到這話題一起,難免又會讓四阿哥想到朝堂上的事情。

于是寧櫻也只是忍耐著了。

用完了晚膳,四阿哥只說肩膀痛的厲害,洗漱完之后,寧櫻站在他身后,拿了小木槌子就幫他捶肩膀。

錘了片刻工夫,她伸手摸著他肩背上的肌肉,只覺得觸手之處都堅硬的很。

完全沒有放松下來。

“爺這是太累著了。”寧櫻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繼續拿起了小木槌子。

“你別累著。”四阿哥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背,想阻止她。

不知過了多久,四阿哥舒服的微微瞇上了眼,不知不覺都已經快睡著了。

但是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穩——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四阿哥夜里做了幾次噩夢,甚至還說了夢話。

一聽就是心事重重。

這個春天過得不輕松——十四阿哥一直在西北回不來,朝堂上的老狐貍們也不是傻的,多多少少看出了皇上曖昧的意思。

四阿哥如今是香餑餑,多少雙眼睛盯著。

光是一個正月里,門房接下來的帖子就已經真正裝滿了四五箱子。

寧櫻靠在他身邊,伸手給他擦了擦冷汗。

不擦不知道,一擦嚇一跳——誰能想到他額頭上的汗珠都能把枕巾給沾濕了。

寧櫻默默地伸手就摟住了四阿哥的腰,安慰地用力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