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側福晉沒了孩子,反而是恢復了些從前的風光。
不過這些,梧靈倒是覺得沒什么,她這次小產元氣大傷,恐怕日后若是想再有孕,可是難了。
大約只過了半個月,李側福晉就又風風光光的出來,在后花園隨便的逛,她那次在蓮花池落水的事情,即便李側福晉蠢笨,但是李側福晉仍然覺得事有蹊蹺,所以他在早些時候就讓耿格格去蓮花池那里查探,但是連綿不斷的雨,將那里沖刷的太過干凈,耿格格也沒有發現絲毫的端倪。
還有如菱之前被四爺接去東津閣的事情。
本來李側福晉是應該找如菱算賬的,平白無故的就跟著四爺去了東津閣,這不是擺明了要勾搭四爺嗎?李側福晉的眼里哪里容得了這種沙子?可是等李側福晉身體好些了,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如菱已經被接去東津閣,做膳房丫鬟去了。
至于如菱,為什么能夠去東津閣做膳房丫鬟,這還要問蓮心。
一些小手段罷了,蓮心,偷偷在以前那膳房丫鬟做的羹湯里放了些苦料,惹的四爺生氣,蓮心索性就,引薦了如菱。本來四爺對于這種引薦是很不喜歡的,但是,四爺突然想起那一晚,在后花園的假山旁,這小姑娘被李側福晉欺負的那般可憐,一時也動了惻隱之心,索性就讓她來東津閣當值了。
小玉閣……
四爺來小玉閣的頻率似乎越來越少了。
一開始,梧靈還覺得這總算是輕松了許多,可是后來,她身邊總覺得少了個人,倒有些不舒服了。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
梧靈趕忙去看。
是胖芙。
梧靈的眼神有些暗淡,但她仍舊笑著問:“四爺今日回來了嗎?”
“回來了吧……”胖芙也不是很確定,畢竟她們小玉閣從來都不去東津閣打聽這檔子事兒,以前梧靈也無所謂,但是今日這么一問,胖芙還真是不能確定。
“你去看看。”
梧靈抿抿唇。
胖芙有些錯愕:“格格,您的身子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奴婢這就去找大夫去……”
“你在胡說什么呢?”梧靈搖搖頭:“我是讓你去看看四爺回沒回府來……”
“嗯?”胖芙有些疑惑:“格格,您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四爺嗎?平日里,您對四爺的行蹤可是從來不過問的。”
是啊……
平日里,對于四爺去了哪兒,又去哪里過了夜,梧靈是一概不關心的,因為梧靈知道,四爺的身份,是皇子,是必定會有三妻四妾,是絕不會專情一個人的,正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梧靈從來都不會奢求四爺的格外眷顧,她現在只想著,趁著自己仍然受寵的這段日子,鞏固自己的地位,沒有愛情,但總要有權勢吧。
女人啊,不能要一頭沒一頭啊。
可是有了身孕之后,梧靈的心境好像就變了,她開始害怕失去……李側福晉小產之后,四爺在湘水閣陪了李側福晉整整一夜,那一夜,梧靈甚至都沒有闔眼,她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是李側福晉和四爺歡好的畫面,那個感覺,真是特別讓人不舒服。
以前,四爺經常來小玉閣,那時候梧靈還沒有身孕,正常甚至是超負荷的情愛,她都是接受得了的,四爺來,也幾乎是每次都要做那種事情。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梧靈有了身孕,這個月四爺來了小玉閣四次,有三次都差一點就忍不住了,剩下的那一次,兩人都沒有寬衣,才勉強度過了一夜,再之后,四爺來小玉閣的頻率越來越低,這讓甚至梧靈覺得,自己是滿足不了四爺,所以四爺才不愿意來了吧。
想到這里,梧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問胖芙:“你說,四爺最近在做什么?好久都沒瞧見他了。”
“四爺啊……”胖芙沒頭沒腦的回了一句:“聽說如菱被四爺接去東津閣做差事了呢。之前就聽說,如菱在后花園里哭的時候,被四爺給瞧見了,當時四爺就看上去挺高興的,然后就讓蘇培盛把如菱帶去東津閣了,本來只是去東津閣上藥,可后來不知怎么的,興許是四爺又想起這如菱來了,竟然直接把如菱從湘水閣接到了東津閣,還把東津閣之前的膳房丫鬟給貶了,讓如菱接任呢。”
“如菱……好熟悉的名字。”梧靈想了想:“是那日蓮花池旁,和蓮心一塊兒喂魚的小丫頭嗎?”
“正是了。”胖芙點點頭。
“她很漂亮……”
梧靈諾諾的低語著,眼底已經是掩蓋不住的失落了。
胖芙這時候還不合時宜的點點頭:“是漂亮著呢,之前咱們見到她那次,如菱的臉上還掛著彩,但是這如菱就生了一副弱不禁風的長相,再加上臉上的傷,還真有一種……我見猶憐的味道呢。”
“男人應該就喜歡這樣子的吧?四爺也是……?”梧靈問。
胖芙搖搖頭:“奴婢不知道呀,不過格格可比那如菱要漂亮千倍萬倍呢,四爺肯定是喜歡格格你,怎么回看上那個柔柔弱弱的小丫頭呢。”
雖然是安慰的話,可是梧靈聽了并沒有覺得寬慰,她只是吶吶自語:“在好看的人,現在吃不到,就是臭的,男人……都會偷腥……”
畢竟那種妻子懷孕,丈夫出軌的故事,梧靈已經都聽的耳朵起繭子了。
在小玉閣實在是坐不住了。
梧靈一咬牙,帶著紫枝和胖芙就去東津閣了。
結果,梧靈破天荒的吃了閉門羹,來接待的是蓮玉和蓮心。
但是四爺并沒有出來,他知道梧靈來了,只是讓她在正堂等著,也不知道四爺是在忙什么。
等了很久很久。
桌案上的茶水都已經涼了,四爺才緩緩的從后堂出來,可是在四爺的身后,還跟著如菱,如菱的衣衫雖然是整潔的,但是臉頰泛紅,嘴角還掛著若隱若現的水漬。
梧靈極為敏感,一種不好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回蕩,剛剛在后堂,四爺和如菱在做什么?
她在外面苦苦等待,其實是在等著四爺和如菱完事兒?
恥辱感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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