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皇妃要嬌養

966:拉攏

養心殿的午膳時間一向很短,剛登基沒幾年的皇上很忙,總是有很多的大臣排隊等著召見。

再加上八爺一黨暗中拖后腿,以至于溫馨跟皇上相處的時間縮水很多。

饒是這樣,她也是整個后宮最幸福的人,她是見得少,別人是見不到。

對于一個不愛逛御花園,不愛享受美色,沒有什么奢侈欲望的男人而言,想要偶遇他,勾、引他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這頓午膳溫馨吃的怪怪的,總覺得皇帝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了,每當她想要去看他的時候,總能看到他有些躲避的目光。

這人今天早上就不太對勁。

溫馨用完膳就圍著他打轉,能察覺出皇帝的身體剎那間有些緊繃。

溫馨琢磨著這是真的有事?

打死她也想不到,人到中年發現在活成癡情種的皇上害羞了。

皇上的嘴巴嚴實得很,不想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會吐出來,溫馨繞了半天的彎子也沒能套出話,最后就放棄了。

皇上悄悄地松口氣,回過神來已經是滿身的冷汗。

好在蘇培盛及時來了,皇上幾乎是落荒而逃。

溫馨瞅著他的背影覺得好笑,又覺得有些意思,算了,他不想說就不說,總有一日會知道的。

不急。

慢條斯理的先去阿哥所看望了兒子們,又去公主們的住處走了一圈,最后才回了景仁宮,等到回去天色都黑了。

晚上皇上來景仁宮,手里還拿著幾支開的正盛的虞美人,大紅的花朵,溫馨接過去的時候還有些傻眼。

“皇上怎么想起摘花來了?”溫馨問道。

早些年的時候,偶爾他有興致也會折幾朵花給她,但是這幾年事太多,太忙,不要說折花這樣的浪漫事,便是能一日三餐一起用飯都是奢侈的事情。

“朕路過的時候順手摘的。”

瞧著皇上有些不自在地神色,溫馨第一句想到的就是撒謊,從養心殿道景仁宮這一路上就沒有花壇,他從哪里折的花?

但是瞧著他這樣有些別扭的神色,溫馨的心一下一下的柔軟起來,笑著說道:“我很喜歡,多謝皇上。”

溫馨性質上來,特意讓人拿來花瓶,她親手插了花進去。

瞧著她這樣開心,皇上也跟著笑起來。

收到那么多的首飾珍寶也沒見她這樣開心,幾朵花倒是把人哄高興了。

還是跟以前一樣傻。

那幾支虞美人就放在了床頭賞的小幾上,夜晚隨著帳子里起伏的人影,似乎那花也跟著妖嬈晃動起來。

一室花香,惑人心腸。

年常在搬去了長春宮,皇上又讓皇后徹查年常在跟懋嬪之間的恩怨,這事兒原本就是年家姐妹的齟齬,就算是皇上開口要查,但是懋嬪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指正年常在害她,頂多只能說年常在對她不敬。

言語上的挑釁,原本就沒有辦法當做呈堂證供。

這樣的結果溫馨能預料到,懋嬪自然也預料到了。

鑒于皇上之前給年常在定了以下犯上的罪名,皇后思量下還是罰了年常在半年的月例銀子,讓他給你懋嬪賠禮道歉,結果送到皇上那里去,皇上也不好按著個小嬪妃找茬,這件事情就這樣做了。

照著皇后以往的作風多是要禁足,只是眼看著端午節要到了,還指著年常在能在皇上跟前露面爭寵,自然不能把人拘起來不能見人,罰她半年的月俸這懲罰也狠了,畢竟在宮里沒銀子可不成。

想來皇后也是怕罰的輕了皇上打回來,到時候另行處置只能更狠,所以先下手為強了。

溫馨得知后也只是笑笑,倒是讓人給懋嬪送了些養身的滋補藥材過去。

過了幾日,懋嬪親自來謝恩,溫馨瞧著她精神好了些,就道:“眼瞅著要過節了,你這精神快些養好才好見人。御膳房那邊本宮打過招呼了,你的膳食由著你自己這邊做主,想吃什么點單就是。”

懋嬪看著貴妃,有時候真是看不透她,她是沒想到最后能給她撐顏面的會是她。

畢竟她曾經也做過對貴妃不善的事情。

“嬪妾多謝貴妃娘娘,這回要不是娘娘,只怕嬪妾要吃大虧了。”懋嬪這一回的謝恩是真心實意的,進宮這么久體會到了比在府中更為冷漠的人事,就連娘家都要舍棄她,這樣的絕望是從沒有過的。

溫馨倒不是圣母心發作,而是施恩總比結仇好,她是有孩子的人,想給孩子們結善緣。

最主要的是懋嬪不能得到皇上的恩寵,于她而言實在是沒什么危險了,也沒有放虎歸山這樣的隱患,這才讓他愿意搭把手。

“這事兒你要謝就謝謝熹嬪,是她跟本宮提起本宮才知道的。”溫馨端起茶抿了一口,今年的龍井新茶,入口微澀回甘,她最喜歡的就是那一抹澀味。

懋嬪苦笑一聲,“熹嬪姐姐的鐘粹宮與景陽宮挨著,怕是沒少看了我的笑話去。”

溫馨聽著懋嬪自己這樣的說自己,似乎也淡了些已經放下了以前的高傲跟矜貴,她也有些看不懂她現在的心思,就道:“說起來你是嬪位,年夕月不過是常在,怎么就讓她把你欺負到這個份上?你以前的傲氣呢?這可真不像你,那天乍然見到你倒是把本宮唬了一跳,以為看花眼了。”

瘦的脫了形,跟鬼一樣。

“貴妃娘娘別笑話嬪妾了,現在的嬪妾還有什么底氣,家里人都放棄我了。”懋嬪說著眼眶都紅了。

這女人在這樣的時空想要活得好,一來指著娘家撐腰,而來仗著夫家扶持。

懋嬪在府里的時候過得愜意,那是因為年家在后頭給她撐著。

心在年家捧出個年夕月,而且年羹堯也沒能跟史上那般一路高升,所以順帶著懋嬪的路子也給改了。

溫馨輕咳一聲,心里有些心虛,畢竟年羹堯那事兒的確是她在皇上跟前沒少吹枕頭風。

瞧著她這樣,溫馨琢磨著年夕月那樣的女人還是要年家女牽制著好,而且也算是她補償懋嬪,看著她就開口說道:“可眼下卻不同,想來是你還沒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