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搜索第120章我愿做你最忠心的臣下第120章我愿做你最忠心的臣下←→:
蕭嶼似乎知道她脖頸實在敏感、經不起半點撩撥,便故意用手指緩慢撫摸,從她耳垂的位置往下……許清凝渾身都變得灼熱起來,不禁縮了縮脖子,嘴唇已經被她咬得發白,極力忍耐著什么。“蕭嶼,你到底要干什么!”
懷中的女子滿面羞紅,眸色仿佛能滴出水來,嬌艷如初晨含露的花苞。蕭嶼心想,這么快就裝不下去冷靜自持了嗎?他唇角銜著笑意,在她耳畔低語道。“我是為了讓你消氣。”
許清凝快要瘋了,她不但沒有消氣,反而更生氣了,哪有人這樣哄姑娘的?“你先放開我。”
這回,蕭嶼倒是沒有聽許清凝的話了,他若是放開她,豈不是又要被她扇一巴掌?反正打都挨了,不討點賞好像有點虧。他直白地告訴她:“我不想放,該怎么辦呢?”
許清凝抬頭,用眼睛瞪著他。她在女子當中不算矮小,可若同他比較起來,那真就矮太多了。這是天生的生理差距,她沒辦法克服。她難免有些氣急,“蕭大將軍,我那日不是說了,各自退回原位,你為何還要抓著我不放?”
許清凝話音剛落,就被蕭嶼給托舉了起來。他單手抱起她,令她的雙腳沾不到地、身體失去平衡,只能被迫攀在他肩上。許清凝真想把蕭嶼狠狠揍上幾頓。她總算明白了,他才不是什么光風霽月的圣人,他就是個野蠻人,就知道欺負她!可蕭嶼和梁博那類人不同,他的身體是上過戰場的,是在風吹日曬、刀光劍影磨礪出來的,雖然看起來白凈溫潤,那是體質原因,到底是個孔武有力的將軍。許清凝承認打不過他。此時此刻,她能觸摸到他的肌肉線條,腦海不由意興闌珊,想到了給他上藥的那夜。彼時只顧著救他的性命,忘了注意身材,如今回想起來,記憶也跟著變得清晰了許多。嗯……確實不是凡品。蕭嶼不知道許清凝在想什么,他拂開她臉上凌亂的濕發,令她的眼神無處可逃,“阿凝,還不肯原諒我嗎?”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親昵的稱呼她,因為,他記得她曾經同他祖父說過,家里人都稱她為“阿凝”。他也想成為她的家人。不被拋棄的家人。許清凝望著眼前男人的臉,此人皮相實在太過完美,處處都踩在她的審美點上,她有些怔了,原先的那些積怨頓時就潰散不堪了。其實她真不算什么太堅定的人,最怕被美色迷惑。這一刻,她突然體會到了商紂王和周幽王的心情。話本子里說他們,一個為了妲己荒廢朝政,一個為了褒姒烽火戲諸侯。故事真假不知。可許清凝覺得,若她是君王,蕭嶼這樣看著她、用這樣的語氣喚她“阿凝”,她是真的會什么都不管不顧了。美色,真的容易惑人。她就該把這個第一美人的稱號讓給蕭嶼才對。……蕭嶼見許清凝不回答,似乎還沒有原諒,便輕扶住她的上半身,低頭吻去她臉上濕潤的水珠。他還不滿于此,逐漸靠近她柔軟唇瓣。閉著眼一點點深入探索,于花蕊深處吮吸她的香甜。他并不急迫,而是春風細雨般柔和,更像是小心翼翼地討好著她。因著蕭嶼的動作,許清凝頭腦發麻,她再想不到別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感知他帶來的纏綿悱惻。終究是無法抗爭,由最初的驚愕轉變成迎合回應,雙手如水般無力耷拉在他身上,忍不住微喘了聲。他才是那個禍國殃民的絕世嬌妃啊。許清凝喘不過氣來了,最后竟是帶了幾分哀求。“你別這樣……”這一次,她沒有因失魂香發作而上癮,他也沒有癡傻呆愣。他們的眼眸異常清醒,卻甘愿沉淪變得渾濁。蕭嶼似笑非笑看著她,“你看,我們還能退回到原位嗎?”
許清凝絲毫不懷疑,蕭嶼這話是在威脅她。仿佛她只要說出一個“是”字,他便會繼續發動攻勢,讓她舉手投降。她有些委屈,哪有他這樣的人,總是來勾引她。他就是知道她意志力這么差,才敢屢試不爽。不退回去了還不行嗎?可許清凝側開臉,言語倔強:“你不是要走了嗎?還和我說這些干什么?”
“是啊,我是想離開了。”
蕭嶼頓了頓,接著說。“我想回涼州,那兒有一望無垠的原野,有涓涓不息的長河,有飛鷹野鶴,還有數不清的牛羊……我猜你應該會喜歡的。”
許清凝:“我?”
蕭嶼用那雙燦若星河的眼眸看著她,鄭重地說:“你愿意和我一起離開嗎?”
“我們可以放肆在原野上縱馬,可以去追趕長河落日,可以仰天遠望星辰,可以去看漫山遍野的花……”“這幾年來,涼州已經變得很富饒,未必不能同京城相比。你若想要權勢,我愿做你最忠心的臣下,那兒的子民也會尊你敬你。”
許清凝聽著蕭嶼的話,終究是不能無動于衷了,她的心隨之泛起漣漪,像是已然躺在原野處同他仰望星辰。聽過那么多的情話,唯獨這一句難以忘懷。我愿做你最忠心的臣下。將士的職責是服從命令,而他以將軍的身份對她說,他愿為她的臣。將軍一諾,是此生不叛。在許清凝記憶中,蕭嶼從未對她說過半個“愛”字,可每一個字都在告訴她,她對他有多重要。她唇角動了動,卻不知該說怎么回復。蕭嶼見許清凝不語,心里升起了幾分害怕。“你要是不想去涼州,那我們就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可以允許你帶上那個小屁孩,還有你的那一堆你在乎的人。”
“只要你愿意。”
許清凝知道,蕭嶼說的小屁孩就是寧安,他這么容易吃醋的人,還真是想開了。她眼睫動了動,“我……”蕭嶼:“梁府的聘禮算不了什么,你想要,我會給你勝之千倍萬倍的。”
他言語里帶著少年人的驕縱,又不乏成年人的穩重,話音剛落,就掏出把匕首遞給許清凝。許清凝:“這匕首不是在小鎮里被我典當了嗎?你后面又贖回來了?”
她還記得是當了五十兩銀子,實際上應該遠遠不止,怕是五萬兩都能。不僅僅是這把匕首,刀鞘尾處還掛了那枚小魚玉墜子。兩者合一,盡數落在她手里。蕭嶼根本不容許清凝拒絕,“日后你要殺人,便用這把刀。”
許清凝:“這算是你給我的聘禮嗎?”
蕭嶼沒有否認:“許清凝,我一生珍貴之物不多,到目前更是所剩無幾,唯有這把刀和這枚玉墜,現在,我把我最為珍重的物件交給你。”
匕首是出生那年父親給他的,說是蕭家的傳家物,當世代相傳。玉墜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那時候他還小,只記得她說過,要他日后交給自己喜歡的姑娘。現在,蕭嶼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全部給了許清凝,但求她好好安放。許清凝覺得手心沉重起來。這份沉甸甸的重量,是他無形的情意。她從未被人這樣待過。“蕭嶼啊,你讓我……”許清凝捂著臉,嘆了一聲,“哎,真是的,你讓我說什么好呢?”
蕭嶼:“那就先什么都不要說,七日后,我在北城門下等你。”
所有人都說,他在戰場上是最勇敢的人,不怕傷不怕痛,更不怕死。大概是所有的勇敢都用在戰場上了,此時此刻竟變得脆弱不堪。他把自己能給她的所有,都雙手奉上。如若她不要,他真不知該怎么辦了。一生至此,蕭嶼從未如此局促不安過。他既想聽到許清凝的答復,又害怕聽到,他怕答復不是自己想要的,便放下最后一句話走了。“記住了,我只等你到天黑前。”
……許清凝后來是被寧安給接回去的。至于梁博的死,她早就想好了說辭,就說是山中遇匪,他被土匪殺死了。畢竟,誰會覺得她這樣柔弱的小姑娘,能殺死一個成年男人呢?可許清凝的理由根本沒用上,她剛回去,梁府的人就上門請罪,把聘禮都給抬回去了,一副唯唯諾諾很害怕的樣子。梁家人又不是傻子,梁博死了,他們還得來請罪,估計是受到了什么人的威脅吧。那人,肯定就是蕭嶼。許清凝這才意識到蕭嶼的權勢有多大,她最近充耳不聞窗外事,對外界一無所知,細細想來,戰役之后,漁翁得利者只有蕭嶼。可他為什么不順勢奪了皇位,反而想帶她離開呢?她想不明白。唯一的理由大概是,他也和她一樣向往自由。無拘無束的自由。許清凝躺在床上,腦海里回想著蕭嶼說的那番話,越想越睡不著了。她又把枕頭下的金刀匕首拿了出來,撫摸過上面雕刻的精細紋路,仿佛還能感知到他留下來的溫度。不知不覺間笑了起來。既然他對京城的一切都不要了,她還在乎什么呢?天高地闊,舍命陪君子便是。……這幾日,長安王府都在辦理許淇的喪事,府里上下都很忙。有一個丫鬟卻跑到許清凝這邊來。她一來就跪在地上,“郡主,奴婢求你了,去見見王妃吧!”
許清凝一心盼著能離開京城,根本不想關心趙雨燕的事了。“她想見我干什么?”
“王妃說,你去了就知道了。”
許清凝:“那你回去告訴她,我對她的秘密不感興趣。”
“郡主,你要是真不去,怕是會后悔的!”
許清凝冷冷笑了起來,趙雨燕的秘密無非就是些陳年爛谷子的事,誰愿意聽就去聽吧。“把這個丫鬟丟出去。”
若說許清凝還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就是一晌貪歡了。無論何時何地,金錢才是最重要的,她要保證自己流浪天涯的時候,得有源源不斷的銀子。“寧安,你陪我去趟醉歡樓吧。”
寧安心里有疑惑,“為什么要去那里?”
他知道醉歡樓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妓院,里面的人都穿得袒胸露乳,讓人怪不好意思的。許清凝:“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開了家男妓院,當然要去看看對家是什么樣的經營風格,取長補短,日后離開京城了,也不至于讓一晌貪歡倒閉。許清凝捏了捏寧安的臉,調侃道:“你啊,就是臉皮子薄,日后遇到了喜歡的姑娘,該怎么辦呢?”
寧安:“那就不要有喜歡的人。”
許清凝:“傻孩子,喜不喜歡,能是自己能控制的嗎?”
寧安似是在反駁她的話,“我已經十三歲,不是小孩子了。”
許清凝當作沒聽到般,淡淡“哦”了一聲,反正他永遠比她小,就是小孩子。……醉歡樓。許清凝記得上次來,是為了同風二爺談生意。如今細想起來,那個風二爺也奇怪得很,出那么大筆價買走了她所有的屯糧,怕不是居心叵測吧。她今日換了男裝打扮,而且是錦衣華服,儼然是貴公子模樣,一踏進來,便有女子靠近。一穿著粉色薄紗敞口衣裙的女子,拉著許清凝的手,嬌聲道。“公子,奴家瞧你可是個生面孔,不知該怎么稱呼?”
許清凝想了想,故意說:“我姓蕭。”
她們干皮肉生意,又是在醉歡樓里的,對京城各大名門望族算了如指掌的。有權有勢者中,姓蕭的人屬實不多,也就那一家……難道是蕭將軍?想到這兒,她再打量起許清凝來,見許清凝面容俊美、衣著華貴。據說蕭將軍看起來也是個翩翩君子,難道真是此人?不管是不是蕭將軍,肯定是和他沾親帶故的。她對許清凝的態度更好了,“蕭公子,今夜奴家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
許清凝用折扇敲了下她的手,“我要你們這兒最好的姑娘。”
粉衣女含羞帶怒,“公子這是看不起我嗎?”
許清凝掏出了錠銀子給她,“我要見頭牌。”
她就是要看看,醉歡樓最厲害的是什么,才能引得這么多人前來一擲千金。粉衣女得了銀子,自然樂呵呵地引著許清凝去。“孟知姑娘要等會兒才出場,公子先在房間里等著吧。”
“行,那我就先等著。”
許清凝總覺得一晌貪歡生意不夠好,就是缺了個撐場面的頭牌,她今日必須要見見這個孟知姑娘。誰料孟知姑娘還沒出現,許清凝就聽到隔壁房里傳來慘叫聲。是女子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凄慘。許清凝不禁豎起了耳朵,她知道青樓里會出現特別癖好的客人,可也不至于讓人叫得這么凄慘。她走到隔壁房間門口,將耳朵貼過去。“你今日不從了我,我就打死你!”
“看你還能撐到什么時候?”
“……”接著,有什么東西被推倒在地,瓷器也跟著碎了,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啊”里頭傳來的慘叫聲,再也無法讓人忽視。這好歹是京城最出名的青樓,不至于逼良為娼吧,也沒人來管管。許清凝:“寧安,你把門撞開。”
“是!”
寧安一腳就踢開了房門。房間里面有一男一女。黑衣男人手里正拿著個還沒摔爛的茶壺,女人被他按跪在那堆瓷器碎片上。鋒利碎片扎進她雙腿間,原本白色的衣裙滿是鮮血,她含著淚,硬是不肯順從。他回頭怒視許清凝:“你是什么人,敢來壞本大爺的好事?”
許清凝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但她這人,對處于弱勢的女子總有種同情心,見不得女人受欺負。“你一個七尺大漢,欺凌姑娘算什么本事?”
黑衣男子很不耐煩:“關你屁事!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這會兒,粉衣女前來打圓場,她對黑衣男說:“這位可是蕭公子。”
黑衣男想到了什么,頓時眼露驚恐,“蕭公子?”
但他再次打量許清凝,卻嘲諷起來,“我猜這位蕭公子,肯定不是你認為的那個了!”
蕭嶼可是出了名的戰神將軍,雖然很多人沒見過他的臉,但也該猜得出來,他身量高挑健碩,而不是許清凝這種瘦瘦矮矮的。“想冒充將軍,也要看你夠不夠格!”
他搬了條凳子往許清凝砸過去。許清凝根本沒放在眼里。寧安一刀劈開了來物,問許清凝,“這個人怎么處置?”
許清凝:“折了他的手。”
寧安很快飛身而去,抓住那人的雙手往桌上一折。只聽見幾聲殺豬般的慘叫,他的雙手便綿若無骨地垂下了。許清凝踏過那一地沾滿了血的碎瓷片,走到他面前,冷厲道:“不要再讓我發現你欺負女人,否則我殺了你。”
她不經意撩了下外袍,露出腰間的金刀匕首。這把匕首象征著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人群中發出唏噓,“他還真是蕭將軍啊……”被打得半死的女子抓住許清凝衣擺,磕頭哀求。“蕭公子,你救救我吧,我不是這兒的人,我是被他們打暈了,強行綁到這里來的。求你救救我……”許清凝將她扶了起來。這姑娘看起來也不過十三歲左右,和寧安差不多大,估計還不知道青樓是什么地方。她看向粉衣女:“原來這就是你們醉歡樓的作風啊。”
粉衣女被她的眼神嚇住了,雙腿跪了下去。“蕭……公子饒命啊!”
許清凝丟了幾錠銀子,然后將那個女子帶出了醉歡樓,原本想見孟知的心思也都沒了。她以為醉歡樓是憑什么出色才藝成為第一青樓的,沒想到是強盜手段逼良為娼。這種腌臜手段,她才不屑去學。一離開醉歡樓,女子就跪在許清凝面前,連連磕了三個頭:“多謝蕭公子救命之恩!”←→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