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他不敢做的事,我來做!第127章他不敢做的事,我來做!←→:
養贍這段時日,許清凝沒有閑著,反而比以前更加忙碌,她讓暗影衛先去搜集宮里宮外的消息,自己再仔細分析。
這半夜,寧安見許清凝房間里還亮著光,心知還沒睡下,她已經好幾這樣熬夜了。
待走近后看見,她獨坐在窗邊的影子隨光曳動。
他敲了下門,問:“郡主還沒歇息嗎?”
許清凝捏了下眉心,剛剛才將手里頭的密信看完,渾然忘了時辰。
她隨意披了件外衣搭在身上,“寧安,你進來吧,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春寒陡峭,許清凝坐在燭臺下,光影半明半昧,披著的水紅色襖衣襯得她臉色蒼白,露出的那截手腕細瘦不堪,稍微用力就能折斷。
寧安看了她一眼,心頭跳了下,似乎害怕什么很快就避開了,只盯著旁邊桌上的燭火。
“郡主找我何事?”
許清凝調查過了,皇帝在蘇相行刺一事后,心生憂恐,打算設立錦衣衛。
這批錦衣衛直接聽命于皇帝,相當于他的親信,不歸其余任何人管,還可自行抓捕官員刑訊。
如果許清凝決定推翻皇帝的話,必然要先在他身邊安插自己的人。
想來想去,寧安是最合適的。
這些時日,許清凝看在眼里,寧安成長的速度很快,他精通藥理,還擅長刀劍。
她不能繼續把他當作那個被狗鏈拴著的孩子了,他理當去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地。
“寧安,我打算讓你進錦衣衛。”
寧安聞言,雙眼驚恐萬分,嘴角都在發顫,“郡主,你……要趕我走嗎?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
“我不是趕你走。”許清凝嘆息一聲,直言道:“我需要一個缺我在皇帝身邊的耳目。”
她加了句,“當然,錦衣衛機構非常兇險,里面的人頭頂都懸著一把刀,隨時都可能落下來,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我……”
寧安打斷了她的話,“既然是你需要我去做的事,我去就是了。”
他只是不想離開她……
許清凝望著眼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不,他個子已經比她高了些。
寧安便如初春冒尖的新筍,以迅雷之勢蓬勃生長,不能再是她的跟班了。
只是,前段時間她還要帶他去江南鎮,今日卻要他當錦衣衛,她這樣的人實在言而無信,就是個騙子。
許清凝垂下眼眸,“你可以拒絕的。”
寧安望著她低垂的眉眼,清艷宛然,一如寒山桃李,“我是你救出來的,只要你需要我,你放心,就算是拼了這條命,我也會為你做到的。”qqxδne
“我永遠不會拒絕你。”
許清凝不知該怎么,她看了寧安幾眼,欲言又止。
從她決定回來,就必然會走向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她自己都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咳咳……”許清凝大抵是受了寒,忍不住咳嗽起來,披著的外衣因抖動而滑落在地。
她里面只穿了件素白色的單衣,隱約可見精瘦的鎖骨。
寧安撿起外衣給許清凝披好,無意觸碰到她的肩膀,才發現她這些瘦了許多,她本就纖瘦,如今更是只剩副皮骨了。
他勸道:“郡主,你該睡了。”
“嗯,是該睡了,明日我還得早點起身去趟東宮。”
翌日,東宮。
許清凝下了馬車后,就站在門口,沒有立刻上前。
平日里,齊穆不喜社交宴會,但他畢竟是太子,東宮自然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可如今許清凝瞧著,除了那層層把守的侍衛,再無旁人進出,門前竟有幾分冷落,蹲著的兩座石獅子也落了層灰。
寧安低聲對她:“這幾日,外面到處有消息,皇帝打算廢太子另立儲君了。”
許清凝搖頭:“他現在不會廢太子的。”
寧安:“郡主為何如此篤定?”
許清凝:“除了太子之外,成年的皇子,也就三皇子和四皇子了。三皇子是個瘋的,四皇子病殃殃路都走不穩,剩下的皇子們年歲太幼,也沒個特別聰穎的。”
“算來算去,也就只剩下太子殿下了。”
許清凝讓寧安在車上等著,自己一個人過去了。
她想了這么多,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推齊穆登基,等他成為新帝,以他對蘇湄雪的情意,定是能赦免蘇府的罪名。
看守的侍衛攔住了她,“你干什么的?”
許清凝掏出皇帝賞賜的金牌,“我前來拜訪太子殿下。”
侍衛認得這枚免死金牌,心知此人身份不凡,“皇上已經下令禁了太子的足。”
許清凝:“皇上禁了太子的足,又沒不讓人進去探望。我與太子是好友,你不讓我進去,便是得罪了太子,日后還有好日子過嗎?”
他們幾個面面相覷,想了一會兒,“好像是這個理……”
“那你進去吧!”
東宮大門打開,許清凝走了進去。
里面傳來一股濃郁撲鼻的酒味,地上還滾了好幾個空酒壇子,碎的碎、破的破。
許清凝不必猜,就知道齊穆在酗酒,可酗酒有什么用呢?
無非是破罐子破摔,做出一副哀怨的樣子給自己看,還不如趕緊站起來去彌補。
許清凝走到房間門口,往里面看了眼,見書桌下躺著一個人。
他手里拿著壇沒喝完的酒,頭發亂糟糟的披散開來,衣服也好幾沒換了,頹廢潦倒,完全看不出是個太子。
許清凝抬腳進去,“殿下,我來見你了。”
齊穆聽到女子的聲音,差點以為是蘇湄雪來了,他忙從地上爬起來,待看清楚后才發現不是,眸光瞬間黯淡下去。
她和蘇湄雪一點都不像。
“怎么是你來了?”
許清凝:“不是我,還能是誰呢?你想見到的蘇姐,已經被流放到了他鄉。”
齊穆滿臉都是沮喪,繼續喝了口酒。
“那你來找我干什么?”
許清凝勾唇:“因為我想知道,這底下除我之外,還有沒有第二個人想救蘇湄雪回來的?”
齊穆不可置信地看著許清凝,他瞪大了眼睛,言語變得激動起來,“你你想救她?”
許清凝:“是啊。”
齊穆盯著她的臉,過了許久,卻發出兩聲自嘲苦笑。
他搖了搖頭。
“你救不聊,我也救不了……”
許清凝最厭煩這種窩囊的人,試都沒試過,怎么知道救不了?
“殿下,你試過嗎?”
“我怎么沒試過?”齊穆將酒壇子摔在地上,“我在父皇面前跪了一,可是有什么用呢?我救不了蘇府,我也救不了雪兒。”
許清凝心想,皇帝已經下旨將蘇府滿門抄斬了,求情當然沒用。
她試著引導他:“既然跪求無用,為什么不用別的方式呢?”
齊穆:“還有什么方式?”
許清凝冷冰冰吐出四個字:“取而代之。”
齊穆頭腦一懵,“什么……”
許清凝走了幾步,解釋道:“我聽聞,皇上近日來龍體有恙,五日不曾上朝,或許是染了什么重疾,這對殿下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齊穆本就是個聰慧的人,他聽明白了許清凝的話,“你的意思是讓我逼宮篡位?”
許清凝算是默認了,點零頭。
齊穆心里像是被重錘猛砸了下,他不敢相信許清凝能出這樣的話,趕緊看了看周圍,慶幸沒有人偷聽。
這要是傳到父皇耳朵里去,他和許清凝都得死。
“不,這不行!”
許清凝挑了下眉,“為什么?”
齊穆:“我不過是為蘇相求情,就已經被禁足在東宮了,哪能逼宮篡位?我若是做了,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更何況,他是我的父皇,我不能做出慈大逆不道之舉!”
他擺擺手,后退了幾步,蹲在角落里。
許清凝瞧著齊穆,臉色越來越冷下去,心也跟著沉下去了,她知道自己找錯了人。
齊穆背對著她,:“你與雪兒是好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全當你今日什么話都沒過,你日后也別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了。”
許清凝看明白了,齊穆就是個貪生怕死、虛仁假意之輩。
“呵,你根本配不上雪兒。”
她別的話都沒,轉身離開了房間。
馬車里,寧安問許清凝:“郡主,你和太子聊得如何?”
許清凝臉色沉郁,細細想了很久。
今日起,她不會再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她只相信她自己。
太子是個窩囊廢物,皇位人人都可坐得,憑什么她不行?
“他不敢做的事,我來做;他不敢殺的人,我來殺;他不敢爭的權,我來爭!”←→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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