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再抱緊一點吧第226章再抱緊一點吧:、、、、、、、、、、、、、、、、、、、、、、、、、:irrxs
當時先帝病危,齊作為太子,已經快登基了。
許竣性格懦弱,他根本不敢從未來天子手里搶人,只能選擇忍耐。他還警告趙雨燕,讓她把這件事也藏進肚子里,永遠都不能說出去。
可誰都沒想到,秦聽云偏偏在那天有了身孕。
許竣對秦聽云畢竟是有感情的,他知道這件事不能怪她,可他也不敢怪罪齊,只能怨恨那不應該存在的胎兒身上。
他想讓秦聽云喝下墮胎藥,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日后他們還能做恩愛夫妻。
可秦聽云覺得孩子是無辜的,無論如何也不愿意流掉,偏要生出來。
秦聽云害怕許竣不放過這個孩子,日夜活在恐慌中,長久憂慮下,身體就是這樣被熬壞了。
生下許清凝后,秦聽云落了病根,心知自己活不了多久,她就抱著小女兒反復同許清巍說,讓他一定要保護自己的妹妹。
她死后,這個王府里,只有許清巍是和許清凝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了。除了他,還有誰能保護他的妹妹呢?
許清凝聽完這個故事后,自覺告訴她,趙雨燕沒有說謊,許竣就是這么懦弱無能的一個人。
趙雨燕兩只眼睛直直地盯著許清凝,她已經把該寫的都寫下來了,該是許清凝兌現承諾的時候了,她還茍延殘喘地活著,就是為了能殺了周夢,替失去的兒子報仇。
趙雨燕用嘴形反復說著“報仇”二字。
然而,許清凝輕輕推開了趙雨燕的手,她的臉色冷漠得有幾分瘆人。
“只有蠢貨才會相信我說的話。”
趙雨燕見許清凝言而無信,便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不準走!
許清凝不知是從哪個角落里扯出來一條繩索,迅速勒住了趙雨燕的脖子。
一圈圈纏繞、一點點用力……
趙雨燕意識到許清凝要殺了自己,掙扎著想要逃出去,可她根本就逃不了,連“救命”都喊不出來,只剩下雙手雙腳還在撲騰。
許清凝唇角牽扯出細微的微笑弧度,冷眼看著趙雨燕的動靜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了一具死尸,只剩眼睛還瞪得大大的。
“死了的人,就是安靜。”
許清凝把繩子的一端懸繞在房梁,再使勁往下扯,最終將趙雨燕吊掛起來,營造出趙雨燕懸梁自盡的假象。
可這一切,都被趙雨燕的貼身婢女給看見了,她本是來提醒王妃喝藥的,無意目睹了兇殺現場。
“哐當!!!”
藥碗摔在地,婢女跟著跪了下去。
她慌忙磕頭道:“奴婢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啊,郡主饒命!”
這院子外面看守的人,都是許清凝派來的,許清凝根本不在乎有沒有被人看見,大不了就是殺人滅口。
她彎腰,緩緩勾起婢女的下巴,一字一字警告道。
“王妃無法承受喪子之痛,于今夜懸梁自盡,你記住了嗎?”
婢女從未見過這樣的許清凝,簡直是心驚肉跳。
“奴婢記住了。”
夜幕降臨,窗外風雨如疾,電閃雷鳴不斷。
許清凝從頭到腳都是濕漉漉的,頭發絲都還在滴著水。
她走進了秦聽云生前住過的院子,跪在室內,面無表情地燒著紙錢。
這紙錢是燒給秦聽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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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許清凝不是為了悼念。
“你說你,為何非得把我生出來呢?我若是不存在,也就不必承受這些苦痛和折磨了。”
“我是恨你的,可我的血肉來自于你,我又沒有資格恨你。”
“人,真是奇怪又復雜啊。”
許清凝上半身跪得筆直,喃喃自語的時候,又撒了一把紙錢進去。
火焰刺得她目光微痛。
這一刻,許清凝竟然有些能夠理解楚瓊了,既然自己活得痛苦,那便拉他們一起下地獄吧。
趙雨燕是第一個,但不會是最后一個,這身世故事里的所有人都該死,包括許清凝自己,他們都是罪無可恕的。
“等著我吧。”
雷電時而閃過,許清凝臉上的微笑,在火光灼灼中顯得陰森可怖。
最終,許清凝不知是如何回到自己房間的。
她看著鏡子里的臉,久久不語。qqxδnew
時至今日,許清凝才知道,她是皇帝強暴秦聽云后才有了的產物。
說句更難聽的,她就是強奸犯的孽種,自源頭就是罪孽的,根本不應該存在世上!
許清凝一抬手,將鏡子打翻在地。
鏡面碎成了無數小片,每一片碎鏡依然能反射出她的臉,根本躲避不了。
這種感覺自腳底鉆上來,令她渾身發麻。
“真是無比惡心啊。”
而最讓許清凝惡心的是,不僅是她做了齊嫣的替身,她娘也做了鄭貴妃的替身。
她厭惡這具身體,厭惡和這具身體有關的所有人。
許清凝躺在滿是碎鏡的地上,鋒利的鏡片刺入她體內,可她感覺不到疼痛般,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失魂香再次點燃,飄渺如紗的煙霧將女子團團包裹,讓她能短暫躲避在與世隔絕的地方,忘記自己身體里的罪孽。
不知過了多久,她仿佛看見了那個熟悉的紅衣男子,一步步朝她而來,衣袂生風。
許清凝輕聲說:”真好,我又夢見了你。“
蕭嶼其實早就回來了,他一直在許清凝身側,知道她身上發生過的大多數事情。
世事無常,他們都是被命運捉弄的人,卻妄圖以己之身去對抗天意,所以才會一次次將自己逼向絕境,越執拗越刺痛。
他無數次決定要去恨她,卻還是忍不住選擇愛。
如果相愛是逆天而行,最差的結果無非是當兩只孤魂野鬼,他認了。
蕭嶼將許清凝抱了起來,讓她趴在他肩頭,一點點取下那些破碎的鏡片。此時此刻,他們何嘗不正是兩只孤魂野鬼抱團取暖呢?
“這不是夢,是我回來了。”
許清凝笑了笑,顯然沒當真。
如果不是夢的話,這樣一具充滿罪孽的身體,連她自己都惡心,如何敢去觸碰他呢?
既然是夢,就請允許她卑劣下去,將他當作溺水時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蕭嶼,你抱抱我吧,再抱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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