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開始第440章開始:、、、、、、、、、、、、、、、、、、、、、、、、、:irrxs
親密的人,是無需言語去解釋,對方就能知道自己的心思,沈雁書知道這世上最了解他的莫過于母親,他只要表達,她就會理解并且支持。
他看向母親懷里縫制了一半的棉襖,目測應該是為他準備的。
可他今年怕是用不到了。
“天氣漸寒,母親注意保暖。”
沈母點點頭:“你不必擔心我,這些年里,即便你不在身邊,我過得都還算不錯。”
沈雁書慚愧道:“我欠母親實在太多太多。”
沈母沉默了片刻,忽而語重心長地說:“雁書,我生你養你,不是為了你的回報。”
她不是那種把全部人生寄托于丈夫兒子的女人,丈夫死了,她能扛起一家責任將兒子扶養長大,若是兒子也沒了,她就帶著沈蕓繼續回鄉鎮種桑養蠶。
人之于世,少了誰都不是不能活。
“雁書,自你出生那一刻,我就收獲了為人母親的喜悅,若說得失,反而是你給了我這個當母親的許多,所以你不欠我,你也不欠世上任何人,你有資格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事。”
母子母子,生養都是母親獨自決定的,她不覺得自己對他有多大的恩德。
她既然自愿生下這個兒子,那么,無論他是高官厚祿名流青史,還是惡貫滿盈一身罪孽,他孝順也罷,反逆也好,她都該有這個心理準備去承受,而不是指責他為何不按照自己的期望走。
如今,沈雁書要隨女帝去河西,沈母也不會拿孝道來威脅他。
“你去吧,別掛念府上了。”
沈雁書撩開衣袍跪在地上,重重地給沈母磕了頭。
他雖少時喪父、家境清貧,但他從來沒有自怨自艾,因為他有天底下最寶貴的財富,就是他的母親。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無比幸運的。
因這份幸運,他可以無懼世上的任何艱難險阻,他可以一往直前,即便是葬身河西。
與此同時,許清凝收到了消息。
寧安把密信遞給許清凝,“這是河西探子傳來的消息,陳王確有反心,我們派去的人都被他秘密處死了。”
許清凝看完密信,將它扔進香爐里燒了。
“刺殺失敗了,而且還打草驚蛇,就不會有下一次機會。”
她看了寧安一眼:“但也在意料之中。陳王在河西當了二十年的地頭蛇,不是我們想殺就能殺得了的,你不必自責。”
寧安:“或許我該親自去趟河西,殺了陳王。”
許清凝:“你去河西,還不如好好替我守著京城,這里的亂子可不比河西少。我已經接受了沈雁書的提議,讓陳王把他兒子送到京城來。”
“這件事,陳王會答應嗎?”
寧安調查過陳王,陳王只有一個庶出的兒子,還不到三歲。
陳王舍得把唯一的兒子送過來為質嗎?
“陳王愿不愿意,得看他奪位的野心有多大了。”
許清凝眼角有幾分諷刺。
雖然說陳王就這么一個兒子,但她不太相信男人會有多在乎自己的骨肉,畢竟不是男人親自生的。
如果陳王想當皇帝的欲望,大于他對這個獨子的愛,他就會答應了。
何況陳王雖然老,卻不算太老。
四十多歲的年紀,還是有生育能力的,等他當了皇帝,日后三宮六院,還怕找不到人為他生兒子嗎?
這是許清凝站在陳王的角度想。
她認為他會把兒子送過來,而她能多握一枚棋子就多一點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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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這么辦吧。”
許清凝再次看向寧安,見他眉眼有些難過。
“你怎么了?”
寧安垂著頭:“我也想和姐姐去河西。”
憑什么那位文質彬彬的沈雁書可以,他不行呢?
他覺得許清凝偏心。
“我不是說了嗎,你留在京城最合適。”許清凝撣了撣寧安肩膀上的灰,她低聲說:“而且,那個奸細快要浮出水面了。”
許清凝可以帶沈雁書一起去河西,卻必須把寧安留在京城,因為有些事只能是寧安才做得了的。
寧安:“可是……”
“你得替我看著這滿朝文武。”許清凝握了握寧安腰間的刀,“必要時,殺之。”
寧安始終做不到抗拒許清凝的命令,“好,我知道了。”
風聲過耳,將寧安的衣領吹開了些,許清凝在他脖頸處看見了抓痕,應該是尖細指甲留下來的,她問:“你這是怎么弄的?”
寧安很快扯了衣領蓋住,“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被野貓抓了。”
許清凝沒有懷疑,“那你要當心點,野貓野狗都臟兮兮的,很容易傳染病根。”
寧安見遮掩過去了,心中也沒有松懈,“我會注意的。”
這天傍晚,寧安又悄悄去了他在郊外的私宅。
宅子里,關著一個女人。
孟知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身體不禁緊縮,她對寧安的恐懼已經深深在身體里扎根了,她害怕他。
寧安推開了門。
終于有光亮從縫隙里射進去了。
孟知抬手去擋,她在光亮中看見了她最害怕的人。
“你……你……”
孟知是蹲坐在地上的,她這會兒正努力往后退。
寧安捉住了她的手,“你能躲到哪里去呢?”
孟知不停求饒:“大人,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
寧安的表情很冷漠,他對任何人都是如此,可以說他沒把他們當做人看,只是供自己發泄情緒的玩物。
“知道我每天要殺多少個人嗎?知道他們臨死前是什么樣子嗎?”寧安強迫孟知抬起頭來,“你要成為我今天殺的最后一個,想嗎?”
他雙手沾滿人命,每日睡前總是會浮現這些人的臉,每一張都那么清晰。
他還總是想起左威臨終前說的話。
左威說,當刀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他的結局,就是寧安未來的結局。
寧安原先沒放在心里,可最近半年,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他認為自己病了,可他不知道該如何宣泄自己的內心,直到他發現了另外一種方式的凌虐。
他拍了拍孟知的臉。
“我們開始吧,這回記住了你的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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