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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你說!”見小女兒如此乖巧、可愛的樣子,虞瑞文心越發的軟和了幾分。
“父親,我和大姐這一次是去祭拜征遠侯夫人和蘭萱縣君的,但是怕……又起什么波瀾,我看那位寧夫人……不太好惹的樣子。”虞兮嬌聲音低了幾分,柳眉微微蹙起,很是不安穩。
這話只是稍稍的提到寧氏,卻讓虞瑞文驀的想起寧氏對小女兒的不善,當初在大街上小女兒仗義執言的時候,寧氏的目光中含著恨毒。
又想起府里才發生的事情,如果沒有人唆使,錢氏未必敢做下這種大事,這事若是讓人知道上,是整個宣平侯府的事情,錢氏就算是想對付小女兒,也不應當想出這種計劃,寧氏?
這么一想,虞瑞文的臉色沉了下來,笑容淡沒,想了想阻止小女兒一起過去:“你已經祭拜過了,此事就讓你大姐一個人去吧!”
“父親,蘭萱縣君對我有救命之恩,此生再難有報答的機會,女兒只想多拜祭幾次。”虞兮嬌愁苦的道,擔心的話沖口而出,“不知道征遠侯府的寧夫人會不會還在意當初大街上我說的話。”
話說到這里,忽然眼睛一亮:“父親,您讓二姐姐和我們一起去祭拜如何?二姐姐是寧夫人的表侄,有二姐姐在,寧夫人必然不會鬧出什么事情,就算是看在二姐姐的份上,她也會讓我們安安全全的祭拜。”
這話說的太弱勢,虞瑞文胸口噴噴一氣,沒好氣的道:“一個侯府支房的夫人,若敢生事,就斬了她生事的手,你去征遠侯府多帶一些人,若她想鬧事,你也不必怕,有父親的人在。”
“父親,這樣不太好吧,我們是去祭拜的,又不是去鬧事的,若是讓寧夫人抓住這一點說話,說不得還說父親仗勢欺人,父親的名聲重要。”虞兮嬌搖了搖頭,抬起的眼睛一片擔憂。
虞瑞文一愣,還是第一次有子女這么擔心自己的名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虞兮嬌的頭:“傻孩子,父親的名聲不重要,為了一個虛名委屈自己那就更泛不上了,反正父親原本也就沒什么好名聲。”
“別人不在意,我有意。”虞兮嬌盈盈的水眸里一片堅持。
“這孩子……”虞瑞文心頭一熱,自在小女兒回府之后,他才體味到養女兒的貼心,連這種小細節都比他自己還在意。
虞瑞文原本是不在意的,但小女兒這么在意,只覺得心頭暖洋洋、熱乎乎的,哪里還有什么疑議,:“那就少帶兩個過去,一有風吹草動就馬上回來稟報為父,父親就在側門處等著你們回來。”
“其實父親不必等在后門處,只要父親找個理由帶著族老在我們進府后,也到征遠侯府轉轉就行,若有什么事情,父親也可以給我們撐腰。”虞兮嬌笑了。
“好!”虞瑞文一口答應。
“多謝父親!”虞兮嬌求得自己所求,笑盈盈的點頭,而后又提議道,“父親,莫如您多請幾位族老過來,如果寧夫人真的生事,父親也得讓族里的人做個見證,不是父親欺負他們孤兒寡母,實在是她們自己挑事。”
“好……好,都依你!”虞瑞文哈哈大笑起來,雖然他覺得不必如此,對于名聲他沒那么在意,但小女兒的好心,他還是能體會得到的,既然是小女兒的一份心意,那自己這個當父親的受著就是……
去征遠侯府,最后還是確定走正門,雖然繞了遠路,但看著正規許多,也讓人知道宣平侯府對已逝的征遠侯夫人和蘭萱縣君的尊重。
虞竹青和虞兮嬌都是一身素白的衣裳,身上只插了一支簡單的簪子,把秀發挽起,耳朵上墜著的也是極簡單的珍珠耳環,看著素白無比。
兩輛馬車去往的征遠侯府,前面坐著的是兩個主子兩個貼身丫環,后面一輛馬車上還有兩個丫環、兩個婆子和一些祭拜用的線錢、紙人以及要燒的衣裳之類的東西。
明月就在這后面車子里的兩個丫環中。
后面車子里的幾個原本就是燒紙錢的粗使丫環和婆子。
馬車從宣平侯府的大門出來,而后又繞向征遠侯府,從征遠侯府的側門進去,停到了征遠侯府的停車場。
虞蘭雪早就等在那里,看到先下車的虞竹青,親親熱熱的上前打招呼:“青妹妹向來可好?又一段時間沒見了,氣色看著還不錯。”
“族姐。”虞竹青側身一禮。
虞蘭雪正想說話,忽然抬頭愕然的看著從馬車里下來的虞兮嬌,話一偏:“這……嬌妹妹怎么也來了?”
她原本以為來的只有虞竹青,卻沒想到虞兮嬌會跟來,心里不由有些不喜,這事有虞兮嬌在,可能沒那么好辦。
當時在靈堂處,虞兮嬌看著就有些不冷不熱,讓人捉摸不透。
“見過族姐。”虞兮嬌含笑上前行禮。
“嬌妹妹是陪著青妹妹一起來的?”虞蘭雪好奇的打量了虞兮嬌幾眼后,溫柔的問道,她雖然心里不喜,臉上卻不會表露出來,甚至還露出幾分喜色,“早知道嬌妹妹也來,我這里準備的祭品還要更多一些。”
“蘭萱縣君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若有機會祭拜縣君,必義不容辭,至于祭品,我們已經準備的不少,不勞族姐掛心。”虞兮嬌微微一笑道。
后面一輛馬車這時候也跳下來好幾個丫環、婆子,從馬車里拿了不少的祭品下來,才一會時間,就在地上放置出了一大堆。
虞蘭雪眼神一幽,但隨既笑道伸手要挽虞兮嬌的手:“嬌妹妹果然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虞兮嬌不動聲色的一轉身,正巧避開了虞蘭雪的手:“大姐,我們就先進去的,其他的事情一會再說,祭拜的事情最重要。”
“三妹說的是。”虞竹青點頭,對著虞蘭雪又是側身一禮:“有勞族姐引路了。”
“兩位妹妹不必客氣,請隨我來。”虞蘭雪微微一笑,引著兩個人往里走,幾個征遠侯府的丫環、婆子上前幫著提放到地上的祭品。
一路繞過去,最后在一個院子前停下,虞蘭雪道:“兩位妹妹,大的靈堂已經撤下,祖母想念二妹和大伯母,又特意的設下了這一處小的靈堂。”
說著就要把人往里引。
“族姐,這里是放置雜物的地方?”虞兮嬌沒動步,愕然的看了看周圍,問道,“還是說以往征遠侯夫人和縣君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這是祖母新布置的小靈堂。”虞蘭雪柔聲道。
其實就是昨天才布置的一個地方,專門就是為虞竹青準備的,里面就呼延的放著兩個靈位和一個香爐,其實什么也沒有。
“虞太夫人新布置的小靈堂?族姐其實大可不必,我們只要去安夫人和縣君當時住的地方祭拜就行了。”虞兮嬌搖了搖頭,沒打算進去。
“這……”虞蘭雪一臉的猶豫。
“族姐,難不成這兩處地方,你們已經重新住了人?”虞兮嬌水眸抬起,一臉驚訝,“這才多久……你們已經占了征遠侯夫人和蘭萱縣君的院子?這事征遠侯世子知道嗎?”
“這……怎么可能!”虞蘭雪急忙道。
虞兮嬌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府里不懂規矩,連當今皇上親封的縣君的院子,都不問自取,這才幾日,就算真的要用這兩處的院子,也得一年半載之后,經過征遠侯世子的同意才行。”
“是!必然是如此的!”虞蘭雪收斂起心頭的惱怒,微笑道。
其實已經準備要把這兩處院子占了,虞兮嬌這么一說,卻讓她們不敢輕舉妄動了,征遠侯府最近一直風口浪尖,之前的好名聲也被敗落的七七八八,虞蘭雪明白這個時候更應當珍異羽毛。
至少得在她成事之后,才可以動這兩處的院子。
虞蘭雪心里打定主意,也就沒再推辭,帶著兩個人先去了虞蘭萱的院子。
推開虛掩著的門,看著舊日熟悉的一切,虞兮嬌眼底酸澀,而后用力的捏了捏拳頭,才緩緩的放松下來。
如今的她早就不是以前的她,曾經的一切,她希望和夢境中完全不同……
進了院子,直接就在院子里祭拜,虞兮嬌這一次也沒提其他的事情,這讓虞蘭雪松了一口氣。
等祭拜完虞蘭萱,虞蘭雪又帶著兩個族妹去了安氏以往住的院子,整個院子看著還算整齊,就像是當初安氏還在時的樣子,只是院子里就一個守門的婆子,和方才虞蘭萱的院子相仿,其他的下人早早的就離開了。
擺下香案,燒了祭品,虞蘭雪跟著兩個族妹一起跪拜,看著誠心誠意,最后也是磕了幾個頭才扶著丫環站起來。
“兩位妹妹,和我先到客廳里休息一會。”虞蘭雪柔聲邀請道,算算時間母親那邊應當也已經安排妥當,方才已經有丫環偷偷稟報過她,刑府的那位公子已經來了,現在正在昨日才搭起來的靈堂祭拜。
祭品燒的差不多了,有風吹過,未燒盡的紙錢忽然被吹的向前撲去,虞兮嬌親自去撿一些碎屑,一邊撿一邊往正屋靠過去,對于虞蘭雪的話置若罔聞。
“嬌妹妹,這些事情就讓丫環去收拾,請隨我來。”虞蘭雪心里不喜,臉上卻沒表露,聲音拔高了幾分,而且還是直接對著虞兮嬌說的。
“等一下,這是什么?”虞兮嬌忽然停下了腳步,臉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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